幸慶自己形成團隊,不是單搶匹馬去找林亙的晦氣,是以這才能活命到現在。
林亙究竟用什麼手段辦得到?他們之前和林亙交過數次手,知曉他是八品中期無疑。一個八品中期擊殺兩名九品,這著實太不可思議,即使是一名,而偷襲處於是潛跡非常嚴密,也都難以辦到。何況從一開始,允長老就發現他的蹤跡,到後面更加通知了他們。
不論如何,他們明白一點,林亙之前的小打小鬧,就是為今夜的襲殺。
他們胸襟湧起深深的恐懼,如果不是林亙選擇的物件非自己,自己被選擇中,自己真的一命嗚呼。如果之前,他們覺得自己是搜捕的獵人,而林亙是他們的獵物,現今則全然反過來。他們看著黑漆漆的熔爐地獄內部,彷彿看到藏在暗處的林亙,隨著露出猙獰的利齒,跳出來將自己脆弱的咽喉咬斷。
“林亙在隱藏實力,他過去這段一直在麻痺我們。以他的八品修為,斬殺九品,基本是不可能。我懷疑,他在利用他的法陣力量。”其中一位長老故作深沉地道。
“不錯,從情報所說,這小子是一位厲害的法陣師。他肯定是利用法陣,才能短時間擊殺允長老兩位。”
然他們說歸說,又是出現自相矛盾之地方。據他們所知,這法陣再利害,也不可能隨身攜帶,要取出便出。否則,一個法陣師隨身帶著幾十個高階法陣,那幾乎沒敵了。即使要佈置,也需要時間。
所以這種意見僅出現片刻,立即也被無聲的緘默所否定。
總之,今夜所發生的一切太詭異所思,難以想得通。但不論怎麼說,都要先將這個訊息報告給各自的勢力。在外部不遠的暗探,自然很快也將今晚的狀況搞清楚,迅速傳回宗門和城鎮。
“按照今夜所發生的狀況,我們不適宜再分散。或者這樣,我們將相隔距離縮短到一百里,這裡誰一旦發現林亙,我們立即能出現。”
林亙今夜的計劃無疑暴露他逐個擊破的目的,他們四人如果再分散,那就等於待宰羔羊。是以一提出這個建議,大家也是認同。現在的他們再沒九品強者的高傲和威風,而是一種不寒而粟,被狩殺的獵物般充滿不安全感。
“林亙能夠擊殺兩名九品,玄天宗宗主寧勳自上次追逃後林亙一直消失在所有人視野。甚至在玄天宗也甚少提及。蓋長老。你說寧勳有沒有可能,已像今晚的允、錢倆位長者……”
在路途之中,玄天宗的客卿長老莫名想到失蹤已久寧勳,靈光一閃。
那蓋長老一怔,遂即眉頭緊皺:“你是說玄天宗的寧勳已被林亙擊殺?這……這怎麼可能?”
堂堂玄天宗的宗主,這個上古宗門的第一人,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八品小輩擊殺掉?但這種錯愕僅是片刻,細一品嚐。立即覺得真有可能。他們倆都是玄天宗的客卿,在玄天宗混了數十年,對玄天宗瞭如指掌。
寧勳追殺林亙之後,關於寧勳的訊息在玄天宗守口如瓶。即使是上次寧勳被林亙重傷,如此狼狽,玄天宗都沒有隱瞞,而這次……他一想通此層,臉色煞白。
“寧勳可……可能真被林亙擊殺了……”
這個訊息太震撼了,他心情激盪得連話也結結巴巴。
…………
“林亙擊殺兩名千幻宗九品強者?圍剿他的六名僅剩下四名?這怎麼可能?”玄天宗那些議事長老幾乎坐座位跳了起來!不可思議地瞪著回報情報的弟子,片刻。趕緊將弟子手上的信件奪過來。
“真的,林亙真的擊殺兩名九品強者……”這些議事長老等確信下來,俱是喃喃自語,雖然很想鎮定下來。但雙目都難掩震驚。
太上長老燕南通緩緩而入,見到此種場面,有些詫異:“出了什麼事情?堂堂議事長老如此失態,也不怕人家笑話。你們作為整個宗門的核心,縱然泰山崩於面前於不變色,遇到天大的事情。都要保持鎮靜,要給予門下弟子信心。”
他目光掃到面前已經啟封的情報,拿了起來,他的臉色隨著視線的下移,以肉眼可觀察地現出鐵青色。
“一夜之間,擊殺兩名九品,而其它四人竟然來不及援手?哼。依我看這份情報是胡說八道。捏造得太可笑!是那個弟子送來這開玩笑的東西,傳我法旨,將他斬殺,以儆效尤!在這樣關鍵時刻,捏造這些盅惑人心的假情節,罪大惡極。”
他的雙目噴出火般,他自然不相信林亙有如此厲害,就算他擁有實力依靠偷襲能擊殺九品,也決不能一殺就是倆,而且其它九品來不及援手。所以他的判斷,就是有人傳這些假情報來轉移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