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亙進階時所衍生的天地異象雖有所消失,然細心留意,還是能夠察覺出上空細微的痕跡。
黑暗之中,樹林深處不時傳來獸類和鳥兒的叫聲,古灤警幌守在在林亙的周畔,防止有妖獸突襲。
“哈哈,林亙,我知曉你就在附近,你躲不了……”寧勳的獰笑傳出,可以劃斷出,聲源大約二到三里。
古灤心急如焚,“果然是玄天宗的人!”按照聲源的逐來漸近的方向,對方必經過此地,到時自己和林亙將無所遁形。
他一咬牙,將隱跡寶器置在林亙身畔,而後飛身而起,縱身飛奔。
約是逃出十里左右,他立即察覺到那強者從後火速趕來。他欲用遁形符,傳送遁走,但是又怕對方放棄跟隨,繼續在附近搜尋。再奔出十里,一條幻影已走出現離他不到數百米:“你終於現身了,我寧勳找得你很辛苦。”
“寧勳?玄天宗宗主親自來了!”古潔毫不遲疑將手內“遁形符”一撕,豈知古灤大手一吐,一道蠻橫的力量直接將遁形符所衍生出來的空間能量擊毀。
“想逃不可能!今天我寧勳要親手將你擊殺!”
古灤無奈之下,只好將“方天長戟”取出,佇止身形以相恃而立。
“是你,古灤!”
他們一人是玄天宗的宗主,一人是墨汐禁宗的未來宗主,自然見過不少次面。古灤眼下雖則易容,但是豈瞞得過寧勳此等強者,而且拿出此柄方天長戟,就足以表明古灤的身份。
“晚輩古灤拜見寧前輩。”雖然被識破囘身份,兩人暫時是敵對關係但是起碼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寧勳沉著臉,道:“你們墨汐禁宗什麼時候和林亙這小子勾結一起?林亙,再二連三擊殺我玄天宗強者,是不是受你墨汐禁宗所教唆指使?”他目露兇光,道:“我就知曉林亙如此膽大包天一遍遍暗算我玄天宗一定有人從後撐腰,原來是你墨汐禁宗。”
“前輩說笑了,你和林亙的恩怨,與我們墨汐禁宗無關,而我也沒有任何意願干涉進你們的恩怨內。上次你們宗內的龐環勾結暗殺我,得予林亙救我一命,因而成為朋友。朋友同行,那是再自然不過。至於教唆指使,嗯我可沒這本領。你們玄天宗每次都派出滔天強者,難道他不反抗,甘願受死?這些不用得著我去教唆指使。”
“哼,你再辯解也沒用。所謂捉賊拿贓,我既然當面逮著你和林亙一起,事情敗露,你縱然把話說得再漂亮也沒用。再說你也挺講義氣,為了隱蔽他的行蹤竟然捨身取義,以自己為誘鈕將我引走?就憑著此點,你不是和林亙蛇鼠一窩,也沒有肯信?”
“你們墨汐禁宗勾結林亙,滅殺我玄天宗少主陸旗,那麼我今天就以牙還牙,將你這墨汐禁宗宗主擊殺。”
說完,大步一踏,人如流星向古灤探來。
對方是和師尊一樣的人物,古灤不敢怠慢,長戟一挑,天空之中散泛銳利的之氣。
隨即如同一片片暴現的雪花,一片片和方戟虛形佈滿方圓數十丈。古灤長戟再往下一劃j,數十片戟影能量爆囘射迎面而來的宇勳。
“嗯,不錯。相對六品修為,能將此招,擊破虛空,演繹得如此有殺氣,不愧是墨汐禁的未來宗主。”他一邊說話,一邊大手數抓,像是從空間抽囘出一團團的棉花般,掌內瞬間出現大團大團的能量。
而後隨手一送,那些迎面而來,看似是威猛噬人的戟影嚕間被破德古灤雖然早知對方厲害,但是料不到自己最強大一擊,竟然被他如此輕鬆破解。不愧是和師尊並肩的強者,自己的修為只怕難奈於他。不過,他一向自在兇險的深山歷練,滔天的兇獸遇見不少,屢次在死亡之下逃生。
眼前見到高高在上的寧勳,也是起了好勝之心。
只見古灤一聲長嘯,方天長戟拋射而出,而後古灤身形一變,化成一條人形蛟龍,彷彿嵌入正在暴漲的長戟之中。“呼啦”那方天長戟猛然增至數十丈,那閃亮的戟鋒發出錚爭之響,瞬地向寧勳絞殺而去。
寧勳臉色再也不若無其事,眼睛盯著那不斷絞來的龐大戟龍,步步後退。
“這古灤的確讓蕭遠河教授得有點門道,如果是陸旗面對著八品強者,決然沒法施展這麼決然的攻擊殺著!”他一連倒退十多步,“不過,在八品實力面前,你再負隅頑抗又有何用!”
他倒身縱起,口中一聲怒喝,而後手上多一層藍色的弧芒,噼噼啪啪地閃彈著。
那道無堅不摧的絞碾戟鋒,竟被他硬生生地抓在手裡,然後蘊勁一吐。
一道藍色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