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西蒙像父親一樣寵愛他,像老師一樣引導他,從未有過逾越。幕西山對西蒙也是愛戴敬重,西蒙可以說是他在這世界感情最深的存在,也是他前世一生的信仰。但若說愛情……幕西山張開嘴,不免失笑。
“要怎樣辨別一個善於隱藏情緒的人的感情?”
幕西山突然出口的問話,讓司機的方向盤都差點打滑,穩住車子後偷偷看了幕西山的表情。在車內摘掉兜帽的男人露出舉世無雙的容貌,眉眼間的困惑與悵然讓司機心臟都跳出胸口,舔了舔乾燥的唇瓣趕緊收回視線,色迷心竅也忘了慎言,絞盡腦汁地思索道:
“這個我也不好說。一般能藏在心裡的,要不是不夠愛,要麼……就是不該愛,起碼那個愛慕者覺得不該表現出來。”
幕西山抿起唇瓣,司機的聲音還在繼續。
“有些能藏事的人,可能除了他自己誰也看不清他的心。這時候,只有一個事情可以看出那人到底愛不愛。”
“什麼……事?”
“就是生死考驗……愛慕的人或許可以滿足默默守護,壓抑感情。但當死亡降臨後,一個痛失愛人的人如同被挖掉心臟,一定會有破綻。”
“什麼……破綻?”
“這個不好說,不同性格的人表現不一樣吧,有人會變得極端,也有人生無所戀,還有人……麻木……”
後面的話都沒有進入幕西山的耳中,他想著西蒙放任黑靈,放棄珍視帝國,任由光靈消失,又想到黑靈在深淵裡百年的孤寂與折磨……幕西山唇瓣微張,卻不知道發出什麼感嘆,最後又再次合起,微微吐出一口氣。
愛情到底是什麼……幕西山輕揉額頭,司機在前面提醒道:
“城主,到地方了。”
幕西山收拾好情緒下車,讓珠兒把馬奇等人帶去書房。這個夜裡,幕西山讓小孩和成年異能者對打的訊息也傳遍了士兵宿舍,讓整個軍營炸開,討論不休!
一夜過後,車子載著六個孩子從城主府出發,在士兵訓練場停下。
幕西山走出車外,看著圍滿訓練場的人,少說也有上千,估計除了當值的都來觀戰了。他回頭看眼馮安,對方頭皮一緊,擦了把汗嘿嘿傻笑著,“唉,這幫兵蛋子皮著呢,趕也趕不走,就是來看個熱鬧。”
幕西山沒再說什麼,身後跟著的六個孩子都沒有怯場。自從住進城主府,這些孩子的膽都被養肥了,加上從小摸爬滾打,為了一口飯跟無賴撕扯也都是家常便飯,頂著圍觀走進訓練場。
士兵們看著孩子們的表現交頭接耳道:“難道真有兩把刷子?不過他們腰間掛著的那一串摺紙是什麼玩意啊?當比鬥是過家家嗎?”
“可不就是過家家。”旁邊人小聲說:“馮頭兒挑人的時候可是指著最弱的幾個挑,還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他們點到為止,下手輕點別欺負小孩。”
幕西山上臺坐下——
“開始吧。”
馮安看眼孩子們淡薄的小身板,和那串寒磣的摺紙,猶豫又猶豫後才張開口,“您打算單打獨鬥,還是集體戰,要不六個孩子和一個人打?”
幕西山斜睨了一眼馮安,“一對一。”
馮安摸摸突然發涼的脖子,跑下臺讓人準備。對方派了一個竹竿身材的高個男人上場,孩子們也互看一眼,幕西山只說讓他們盡力而為,可是自從知道這摺紙的妙用,他們整晚都激動地睡不著覺,馬奇推了推年紀最大的龍嘉。
“你先上,給咱們拿個開門紅……你體力還行,硬拼的話人家使用異能肯定比你熟練,趁他們現在啥都不知道,你要先發制人。對了!”馬奇想到什麼,問道:“那個,這些不同顏色不同系別的作用你記住沒,可別記差了!還有撕的手法,到時候可別一緊張手就抖。”
龍嘉不愛說話,悶頭悶腦地點頭,轉身上場。
對打的竹竿男瘦歸瘦,個子可不低,看著走到眼前的男孩,踮起腳尖都不到他的胸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衝圍觀的友人說:“你說這孩子家家,讓我怎麼忍心下手呢。”友人一陣鬨笑,竹竿男回頭看著龍嘉,問了龍嘉的年紀,為難地說:
“你比我小五歲,要不我讓先打五下,省得被人說欺負小孩。”
龍嘉道了謝……他不知道這人異能,沒有馬奇腦子活會觀察,只能想到笨辦法,當時挑選摺紙的時候,他就想著,把對手綁住弄得越遠越好,這樣就不會被攻擊到了。
龍嘉低頭翻摺紙,挑了一個水藍色的,想把人沖走,可是手一抖,撕壞了,摺紙變成一股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