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就像一頁白紙,所有*都赤·裸呈現出。只有面對任何誘惑都不失本心的人,才有資格當最接近皇儲的伴讀。”
“當時薩西前三個考核都是全優透過,任何浮華、虛榮都無法打動他,就像根本不存在人性的貪婪與*,面對誘惑他連一絲遲疑都沒有。當時幾個觀看的老師都當場恭賀我——能培養出這麼優秀的孩子,我亦很自豪。”
席善這時嗤笑出聲,西蒙不在意他的嘲諷,繼續對蔣麒說,“但直到最後一點,出了意外。”
西蒙的目光移向席善,“薩西幼年的經歷導致他無法把心交給不確定的感情,所以在情感誘惑時,他不為美色、親情、友情的干擾,甚至小動物的死都引出他的憐憫惋惜。這不但沒讓監考老師放心,反而認為他冷血無情,根本無法相信他的忠心,他看上去根本就沒心。”
蔣麒似乎想象不到幕西山有這樣的過去……他見到的幕西山,是會全身心為民眾奉獻,有責任擔當,甚至為了給侏儒鋪路而損害自身名譽的,偉大的城主。
“他對你的忠心,沒人有資格質疑!”席善冷聲道,“要不然他最後也不會承受光刑了。”
西蒙神情一頓,似乎也想起那慘烈的一幕,那或許是他一生都無法遺忘的噩夢。微微抿起唇瓣,西蒙繼續道:“我知道,用那種測試結果懷疑薩西的忠心並不公平,所以我當時想了一個辦法。”
西蒙凝視席善,“我原本打算把這件事帶進墳墓裡,因為每次想起的時候都讓我如鯁在喉,非常非常糟糕的經歷。”
“與我有關?”席善完全沒有記憶,“我記得我那段時間在休眠。你有話直說,不願意說就閉嘴,我又沒逼你,何必在我面前擺出這種嘴臉?”
西蒙摸了摸臉,“什麼嘴臉?”
“心中明明妒恨得巴不得讓我徹底消失,卻假笑著裝作渾然不在意的扭曲、醜陋嘴臉。”
西蒙輕笑,“在你眼中我總是這種虛偽的形象嗎?”
蔣麒這時側目。
“看來你們對我都有些誤解。”西蒙無所謂地嘆口氣,繼續道,“還是說回正題——”
“當時為了證明,最起碼薩西對我的忠心不該受人質疑,我決定親自進入幻境,試煉薩西。但因為身具兩個人格,試練中不僅有了薩西,我……還有一個黑髮女孩。”
席善有些微意外,挑眉道,“難不成你要說,那個女孩是我。”
西蒙不搭理席善,“試煉中的薩西雖然記憶從白紙開始,卻已經經歷過溫暖的親情,卻被親人販賣,經歷過純潔的友情,卻被友人背叛,也受到過美麗精靈的勾引,他非常冷漠,對身邊出現的人也充滿警惕。我的記憶消失後,成為了他最堅固的夥伴,我們身入險地,並肩作戰,亦師亦友,從未背叛彼此的信任。”
“這麼說這一關試煉也透過了……真是可喜可賀。”席善不冷不熱毫無真心地說……他可不想聽西蒙和薩西是怎樣情比金堅感天動地,既浪費了時間還膈應了自己,簡直得不償失。
“……這些到底與我有什麼關係?”
西蒙頓了一會兒,似乎很不喜歡接下來的話題,但仍然再次出聲。
“由於作為皇儲養成的謹慎,進入幻境後我雖然依然在與薩西見面後萌發了感情,但沒有了記憶我也開始反覆懷疑自己,不敢確定——但與我不同,影靈為愛而生,他對自己的感情沒有任何遲疑——於是在某一次水戰時,薩西被水妖困在海底,被一個突然冒出的黑髮女孩救下。”
西蒙抬眼看了席善一眼,“我一直懷疑那是你早有預謀……畢竟你那段時間本來應該在沉睡。”
“反正我不記得,怎麼說自然都由你。”
西蒙沒有回答,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
“那個女孩有著一頭和薩西一樣的黑髮,讓薩西產生了親近感,所以總是多些容忍。”
“不同於別人很容易被薩西的冷淡嚇跑,她完全無視了薩西的任何牴觸、煩躁、拒絕,一廂情願地表達自己的感情,不論被薩西拒絕多少次都不放棄,每當薩西遇到危險時,明明薩西能解決,她卻像炸了毛的小獸一樣憤怒地衝在薩西面前。她熱情到讓人反感、自我到不允許薩西疏遠、固執到不論薩西說什麼她都堅持自己的心——直到有一次。”
“薩西不小心被幻境中的兄長下藥,當賭注賠償給一位富商,那個女孩被激怒了,她發狂地屠殺了薩西幻境中的兄長一家和富商全家……女孩的殘暴讓薩西震驚,他讓女孩永遠不要出現在他面前——那個女孩傷心透了,又氣又怒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