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妮絲忽然將髮絲撇於耳後,彎眼媚笑:“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真的很嚇人?”
“呃……”唐恩張了張嘴,既顯得震驚,又有點尷尬。
震驚是感慨於女人對於外貌的執念當真恐怖如斯。至於尷尬,則是之前自己出口傷人,現在考慮要不要出言安撫下。
尤妮絲現在的狀況當然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說是慘不忍睹。頭髮因為雨水耷拉著,臉色蒼白如紙。一道從眼角拉下的恐怖傷口,隨著笑容弧度顯得猙獰異常。原本妖嬈身軀更是悽慘。懸掛的匕首就不說了,布條散亂,卻看不見裡面的晶瑩美膚,只有血肉外翻的滲人慘狀……
不過不管怎麼說,死者為大嘛。縱是再大的仇恨,唐恩也不會在這時候計較,摸了摸鼻子:“還好吧,這個……這個氣質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呵呵……”大概是看出了唐恩的遲疑,尤妮絲搖頭輕笑了下,嗔了一眼,隨即越過他的身旁,向後走去。
唐恩這時是真有點詫異了,完全摸不清尤妮絲的想法。不過這時明顯不方便問什麼,頓了下,只好隨在她的身後。沒辦法,匕首總是要拿回來的……
身後的那些騎兵再次對視一眼,頗顯踟躕。雕像被毀,他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實際上他們這時無論如何都該上前攻擊,只要留下唐恩與尤妮絲,那罪責無疑要小上許多。但不知是攝於兩人的實力,還是這氣氛實在太過詭異。騎兵們最終還是沒敢上前,怔怔的看著那對身影慢慢融入雨幕中……
……
呼……呼……
唐恩與尤妮絲忽然同時舒了口氣,隨即不禁相視一眼,明瞭的撇嘴輕笑。
他們雖然在表面上還能維持常態,但實際上已經完全失去了作戰能力。如果那十幾個騎兵追上來,唐恩肯定是二話不說就要撒腿就跑的,而且能不能跑掉還真的是個問題。至於尤妮絲那更不用說,只要一劇烈運動,那瞬間就得躺下變屍體!
有了這層忽然而來的默契,尤妮絲挑了挑眉,像是惡作劇成功忍不住偷笑的小孩:“有沒有看到我們剛才毀了什麼?”
“看到了。”唐恩臉龐抽動了兩下,面無表情的說道。
山溪女神像啊……唐恩想了想來時車伕的介紹,以及當時看到信徒跪拜的情形,牙齦忽然一陣疼痛,咧了咧嘴。不過就是對你豎箇中指嘛,至於要用這自殘的代價來玩我?
“忽然覺得死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