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下來,眾高手神色不由都是微微訝然。因為他們發現自己竟是看不透這個人,無論身份名號、還是實力境界等等,皆是異常陌生,宛若一張白紙。
不過也就只是微微訝異罷了,唐恩的實力他們同樣看不透,現在再冒出這樣一個人來,似乎也沒什麼覺得好驚訝的。
負手而立的鬥氣強者向一旁幾個撐盾魔法師擺手做出邀請姿勢,平靜說道:“開始吧。”
略一點頭,幾個魔法師老者齊齊舉杖,嘴唇微動,發出一陣好似蚊蟲飛舞的低吟,幾息後,遙遙對著唐恩急速前衝的身形,從各個角度揮下法杖。
地面之上,唐恩霍然抬頭,眯眼看著一道好似清晨霧圈樣的淡色白環,驀地憑空出現,瞬間籠罩周遭幾十丈區域。隨即道道魔法條痕從天而降,首尾相接,在唐恩頭頂上方不遠處。形成了一個有些玄奧古樸的符文。旋轉閃爍。與外圍霧圈遙相呼應,像是一座將將啟動的懸空大陣。
與此同時,唐恩腳下忽然一頓,疾馳身形就此停滯。這不是他主動如此,而是冥冥中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力道強行定住了他的身形。
“禁錮法陣……呵,好多年沒見了。”幾步外,伍丁抬頭看著天空玄奧旋轉的魔法符文,輕笑說道。
“禁錮法陣?那是什麼東西?”感受著身軀各部位逐漸僵硬、失去控制。唐恩挑眉看著遠處天空緩緩降下身形的幾個武者,心下不由恍然。看來對方還真是對他上次進入神殿後鬧出的動靜,怨念深重啊,這次是直接打算在外圍施法滅了他。
“一種自上古傳來下的魔法陣,那時的名稱是禁神法戰,號稱能定住無所不能的神明。不過落入神殿手中後,呵呵,名稱自然也就改了。”伍丁神色倒是淡然,還有空講述著此法典故,並藉此小小諷刺了下光明神殿。
不過唐恩就沒那麼淡定了:“禁神?我嚓!這麼碉堡?”
“傳說中是這樣說的沒錯了。不過你也知道,越古老的東西想要完整無缺的流傳下來就越難……恩。這只是個殘缺法陣。”伍丁擺擺手,繼續說道,“不過雖為殘缺,但也號稱能定住一切有形東西。當然,呵呵,也要看這幾個魔法師的本事如何。”
寥寥幾句,也就點出了這殘缺法陣的弱點。那就是此法陣所能發揮出來的威力,還要看這些施法者的實力如何。恩,至少從現在看來,這是定不住伍丁的。
當然,那是伍丁,不是唐恩。雖然唐恩並不覺得這法陣能完全定住自己,但拖延一下應該還是能做到的。不過唐恩可不想連城門都沒進,就先費心費力的想辦法破解,或者戰上一場,那多狼狽啊……想到這裡,果斷轉頭看向自己的金牌保鏢:“那還等什麼,煩請陸老您出手破掉這礙眼東西吧。”
“呵呵……”幾天的接觸下來,伍丁對唐恩的無恥程度也大致有番瞭解,輕笑幾聲,並沒有出手的意圖,“小唐你既然踏入了空間領域,那就算破不掉這法陣,總也應該有避開法子的吧。”
很顯然,伍丁這是要讓唐恩自己想辦法,應該也存了些考校的心思。恩,好為人師的老年人就愛這套……撇了撇嘴,唐恩無奈攤手:“陸老,您這保鏢做得可不稱職啊。”
“哦?為何這麼說,你暫時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不是嗎?”
“您老也知道這是暫時啊!”嘆了口氣,唐恩知道伍丁是指望不上了,抬頭看著飛來的三名鬥氣武者,從威勢上看,恩,應該是剛踏入空級門檻的實力。
當然,這陣容已是不低,也就是神殿才有這底蘊一次性丟擲三名空級強者來打頭陣。不過……想想其實挺不公平的,這些人如果下到地面上來,單打獨鬥,唐恩輕易就能收拾了。但是在空中,哪怕就是個被空級武者帶上天的小嘍嘍,他暫時也只能幹看著……真特麼惆悵啊!
搖搖頭,收斂心神。唐恩眼珠轉了轉,長眉驀地一動,看向一旁老神在在的伍丁:“您老剛才說現在這法陣……能定住一切有形東西?”
伍丁有些不明所以的點點頭,“哈!”一聲大笑,唐恩似是想到了什麼,輕鬆聳肩,“製作外掛我不擅長,但找bug什麼的我最拿手了。”
說出這麼句令伍丁更覺莫名其妙的話後,唐恩閉上眼睛,雙手高舉,像是個登上山巔感受長風激盪的裝逼犯。
不過這時,伍丁目光忽然微微波動,眯了眯眼,神色鄭重幾分。不知怎的,他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唐恩有些假,像是隔著層模模糊糊的水晶玻璃……不對,是有些飄渺,好似下一瞬就能隨風飄去。
未等伍丁琢磨出什麼來,周遭環境驀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