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創我的軀體,簡直不可思議。嗯,或許是他的那把長劍有些古怪。還好,利爪失去了還能再長出來,要是被他奪走鹿角,後果無法想象。’
犧牲祭壇吞食了偷襲者的心臟,裡面蘊含著一絲來自鮮血熔爐,屬於血潮領主剌瑟朗頓,被熔鍊師抹去烙印的無主本源,凡人無法消化的狂暴海水的源泉,對現在的魯迪巴克來說只是餐前的開胃酒。
漆黑的魔神身體被藍色的海水代替,銀亮的盾形魚鱗漸次生長出來,倒三角形的蛇臉拉長變寬,嘴角不時泛起的泡沫裡兩根青色鯨鬚出現了。
‘哈!擁有鹿角、魚鱗、鯨鬚,加上蛇尾,利爪,犧牲祭壇可以提供牛眼,還差三種不朽的源泉,就能蛻掉這具軀殼,點燃血脈,轉化成始祖的身體。’
‘幸運,這娘們,終於光顧我了。’
狗頭人酋長魯迪巴克恢復神智,他彷彿做了一個長久的美夢,目光穿透犧牲祭壇看見了那個嶄新的世界。
嘩啦嘩啦的鎖連結二連三地崩斷掉落,天空深處,巨龍興奮狂喜的咆哮轟鳴如雷,雲層之間的縫隙,不時展露藍寶石似的巨龍身軀一部分。巍峨的比蒙聖山上,氣勢恢宏的城堡轉化為金碧輝煌的神殿。大地上跪拜的黑色人影褪掉身上重重的泥殼,露出他們模糊的面目,依稀可見的是他們的虔誠始終如一。
第一百三十九章 潛伏的陰影
激流城的城主府地下室位於魯格·海德恩斯臥室的下面,四周用白色的灰泥塗抹後,隱隱散發出刺鼻的氣味。這是他私密工作間,四張桌子拼湊成馬蹄鐵形的實驗臺,左側是各種材質精心裁剪後的空白卡片,最多的是羊皮,經過芒硝鞣製後呈現不均勻的淡黃色,旁邊凌亂擺放著幾支硬木筆,兩隻鵝毛筆,一大瓶龍血墨水,許多製作失敗的色彩鮮豔的卡片摞成厚厚的一疊隨意堆放在平臺的角落。
海德恩斯還在繼續努力,可惜幸運女神泰摩拉沒有再次青睞他,連續的失敗造成額外浪費,不大不小的挫折讓準備大展拳腳的真理騎士煩躁不安。
午夜時分,當僕人和忠誠的家族衛兵都陷入夢鄉呼呼大睡,海德恩斯準時從自己的床上坐起身,輕輕推開纏繞在他身上的剛剛從親戚米蘭妮家誘拐的女琴師,順手摸了一把細**膩的柔軟肩膀,衣襟半露的情人呢喃著夢話將他緊緊抱住。
魯格城主無奈地搖搖頭,捏住剛上手的情人的後腦勺微微用力,徹底暈過去的女琴師不由自主地鬆開了雙手。
獲得自由後,海德恩斯輕輕地下床,披上厚實的熊皮外套,走到窗臺前眺望燈火徹夜不息的激流城。
‘嚇!這就是我經營的城市,屬於我的領地。’
微微眯起眼睛,他在窗臺上抓住某個隱秘的機關輕輕一按,只剩下餘燼未息的壁爐旁邊的乾柴垛連著地板緩緩升起,露出僅供一人通行的狹小通道以及石質臺階。
稍微等候片刻,讓封閉的地下室透透氣,海德恩斯才走進地下室,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後,地板立即恢復原狀。
女琴師立即從昏睡中醒來,她坐起身,任由薄紗睡衣從肩膀上滑落,雙眼毫無神彩地環視周圍,很快漆黑的瞳仁消失,一層淡淡的乳白色霧氣落下,這是血脈共鳴,暫時借用其她姐妹的能力穿透地板、泥土、地下室的防護法術,看見海德恩斯在唯一的一張高背椅子上落座。
‘那張椅子頗有趣,竟然可以沿著唯一承重的支柱轉圈,讓我仔細看看,這裡隱藏著什麼秘密。’
七姐妹的次席,擁有子爵級仙女龍血脈的米莉亞的眼睛周圍立即冒起細密的青色血管,尤其是眼角和顴骨的交際處,密集地彷彿一張漁網,將遮蔽視線無法穿透的迷霧逐一捕撈,暴露出內部的真相。
‘咦!鐵珠和雙層套環,這不是馬車的軸承嗎?原來可以用在其它方面,還能發揮出不錯的作用。這個虛有其表的海德恩斯,嘖嘖,沒有侮辱真理騎士的稱號。’
目睹激流城城主的連串失敗,米莉亞忍不住打了個呵欠:‘真是無趣的男人,竟然在昂貴的羊皮紙上面繪製古怪的線條和圖案。不過他還真是挺有耐心,脾氣也不錯,失敗了這麼多次,竟然沒有生氣,換做是我,早就將失敗的作品徹底碎成粉末。’
這是龍脈退出南方迷霧森林,在海外建立曼羅威自由聯邦以來第一次將觸角伸進北地的嘗試。這是一個長期的隱藏任務,米蘭妮·海溫是編劇兼道具師,米莉亞等人是演員,千面人柯蒂斯是清道夫。
要在北地站穩腳跟,就必須和已成為戰爭鴿之首的激流城上層搭上關係,唯一可以開啟缺口的就是目前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