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符號在黑色石碑上點亮並蔓延整座碑身,一個個古怪的青色花紋燃起紅色光焰。
“伽麥魯,推動熔爐到鷹獸面具石棺,我要呼喚靈魂風暴降臨。”
獸人鬥士立即使出全身力氣,繃緊的肌肉將無比沉重的黑色泛起微微金光的石碑推到三角分佈立起的石棺前面。
“風的精靈,灰翼的王者,將冷徹入骨的吹熄靈魂的凍氣噴發出來。”獸人薩滿說出一種古代語,意料之中地激發了某個時空道標,石棺蓋上鷹首面具突然睜開沉重的石皮,露出一雙藏有深邃幽暗的黑鑽石眼睛。
來自水元素世界和風元素世界交匯處的寒冰領域的暴風從面具的鷹嘴裡吐出,熔爐接受了極寒的凍氣絲毫沒有變化,一股醞釀中的風暴開始形成,狹小的地下室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被三個石棺緊緊地束縛沒有繼續外擴。
遊離在地面修道院周圍的亡靈,尤其是沒有身軀的幽魂和女妖被巨大的拉扯力道捲進漩渦裡,在猛烈的旋轉中,靈魂被切割成無數碎片,攪拌在一起形成濃度極厚的濃湯。
利爪蛇的虛影再次出現,祂俯下光溜溜的腦袋,啜飲這碗豐盛的靈魂濃湯,好一會才滿足地昂起頭哈哈大笑,原本虛影的身體在飲用這靈魂的獻祭後漸漸凝如實質,祂的眼睛黃色瞳仁漸厚,分別射出兩道光芒,一道落在薩滿的額頭形成一個眼睛刺青,一頭不偏不倚落在伽麥魯的心臟上形成一個牛角烙印。
得到殿下的恩賞,兩個獸人突破界限來到新的層次,大喜過望之下對儀式的進行毫無猶豫。
第二十八章 納塔瑪提斯的結局
被歲月磨礪後粗糙殘破的黑曜石圖騰柱靜靜地聳立在納斯卡荒原的深處,作為曇花一現的古代獸人帝國所存不多的遺蹟,古老的岩石見證這片遼闊荒蕪的土地上所有歷史。
這裡曾經擁有溫暖溼潤的氣候,鬱鬱蔥蔥的原始森林和肥沃的土地,密如蛛網的龐大水系,當矇昧的野獸走出叢林邁向文明的時候,災難的陰影就從細小的狹小區域漸漸成長,直至籠罩整片土地。
獸人們以英雄的祖先建立古老的薩滿信仰,那時候偉岸的圖騰柱上,融入山川河水裡的祖先靈魂漂浮在圖騰柱的頂端,看顧他們謙遜感恩的子孫後代。
大大小小的部落為了爭奪肥美的牧場和水源不顧祖先的勸阻互相爭戰,在漫長的戰爭中各個族群開始融合形成氏族。
最先崛起的是侍奉祖先並藉助圖騰為渠道從自然本身吸取巫力的薩滿,他們憑藉各自的悟性和資質建立粗糙的施法體系。和強壯的獸人戰士比起來,薩滿更擅長佈置陷阱和輔助戰鬥以及治療,尤其是後者,輔以草藥的醫療贏得了所有獸人的尊敬和愛戴。一場部落之間的戰鬥,往往會因為某個德高望重的薩滿的調解而強行終止。
這段黑暗的歲月沒有持續多久,當時最強大的伊卡吉蛇身人部落在擁有微薄龍血的真王手中漸漸壯大,當他們馴服了在荒原上游蕩的巨獸組成訓練有素的軍團,在漫長的血戰中耗盡各自積累和潛力的納斯卡走向統一,成功建立獸人的帝國。當時的真王擁有如此偉大的功業和能力,突破自身的限制進入黃金的領域,在冥冥中他感受到最後的溝壑橫亙在面前,於是他將手伸向了信仰之源。
一夜之間,帝國各個區域開始興建象徵真王的圖騰柱,幼小的獸人被耳提面命引導向真王獻出稚嫩的信仰。
這舉動大大觸犯了薩滿的利益,也惹來祖先的不滿。
原本一盤散沙的薩滿摒棄前嫌團結一致,整個階層用圖騰信仰瓦解了真王戰無不勝的戰爭巨獸軍團,剝奪了真王的血脈力量,將他趕下王位放逐在荒野之中流浪。
廢王赤足在遍佈荊棘的荒野遊蕩,他的高貴龍血灑落之地,沃野變得貧瘠,河流開始乾涸,荒蕪的面積一天天擴大,直到原本的王都被風沙淹沒,短視的薩滿們才從祖先那裡得到遲遲而來的警告。
龐大的獸人帝國一夜之間崩潰了,它的子民流失四方,追逐豐盛的水草繼續古老的遊牧。失去子孫的奉獻和祭祀,圖騰柱在歲月摧殘下接二連三傾折,流離失所的祖靈們只好在飢渴中漸漸枯萎,或者趁機奮力一搏點燃神性的火花。
只有“智慧之火”因斯提瑪的圖騰柱建立在熔岩流上躲過了枯竭的命運,在漫長的歲月中他漸漸脫去信仰的束縛可以自由地在大地上往來遊蕩。
起初因斯提瑪挑選了一支伊卡吉蛇身人的餘脈,一個不足百人的小部落作為落腳地,教導他們利用熔岩的力量製作精良的鐵器,當這支部落開始強盛透過流血的戰爭走向擴張時,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