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再看這車上裝飾,雖然不是富麗皇堂,但從吊墜擺設等物品可以看出原主人高雅的素養品位。即使也算簡潔,時候總無法掩蓋處處透顯的貴族氣息。
“呵!”一個人享用這樣舒適的車廂,林楓隨意躺下,擺出最愜意的姿勢,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問道,“你那位呢?送回孃家了?”
“呵呵,其實她只是我的主顧,我負責將她安全送回江南帝國,其他的關係,都只是濛濛人罷了!現在人貨兩清,我也可以幹想幹的事了!”阿飛駕著車,忽然往回探過頭來,眨眨眼道,“倒是你,我見你背影那個蕭瑟淒涼啊,該不會是對某個女子施暴未遂,被人家趕了吧?我想想啊,適合這個人選的,呵,那位叫阿月的比較合適!”
林楓對他投以崇高的敬意,將兩隻未脫靴子的腳高高翹起,迎上他的臉,非常鬱悶地道:“讓你猜出來了。別說那麼多,安心趕車吧!”
阿飛連忙別過臉去,道:“其實你也不必把臉色擺得跟吃了蒼蠅一樣,想女人哪兒沒有?來,今兒個大哥帶你去倫德斯好好玩玩!”
林楓漫不經心地回應他。接下來的路程就在兩人的胡扯瞎侃中度過了。十來分鐘後兩人就到了倫德斯城門口。
深夜的城門前仍有披甲持槍的衛士在守衛。這倒簡單,阿飛冷著一張臉,亮出一道金燦燦的腰牌,在守衛們瞪大的眼前左右一晃,車不減速呼嘯掠過。那些守衛面面相覷,竟沒人趕出言詢問。
後來林楓才知道,那是萊斯帝國的腰牌,雖然在帝國內算是特權的一種象徵,但與位於南華十部的倫德斯城實在沒有任何關係……
到了城內之後,阿飛非常輕鬆地以暴力方式將某旅店的老闆從睡夢中叫醒,又是在同樣亮出那根本什麼也代表不了的腰牌之後,店老闆慌不迭地給兩位尊貴的客人開了兩間上房——等著兩位大爺走後,店老闆哆哆嗦嗦鑽回被窩,下半夜一直戰戰兢兢卻再沒睡著。其實當他從被窩中被一身黑衣的阿飛強行拖出來後,即使阿飛不亮那個黃燦燦的牌子,他也不敢違抗這位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來路的主兒的意思啊!瞧瞧人家怎麼來的,自家養著的那幾個護衛連個聲都沒吭出來呢!
不提店老闆一夜的擔驚受怕,先看看林楓睡在寬敞舒適、而且暫時沒交任何費用的床上,翻騰幾下也漸漸感到身心皆疲,很快進入夢鄉。當他睡著之後不久,鎖緊的房門被人悄悄地推開。阿飛叼著一根鐵絲,含糊著喚了一聲,沒聽見反應,便小聲嘀咕道:“真睡了?那可就沒趣了。算了,我一個人去吧……”
待他又躡手躡腳走出門外,本該熟睡的林楓赫然睜開雙眼,哪還有一絲睡意?他從床上躍下,湊到門口看了看鎖眼。半晌,他禁不住嘆道:“實用的技術!”便找來一根鐵絲自個兒撬了起來。
等他再度上床歇息,已經是東方出現魚肚白,黎明拂曉的時候。一夜的涼意透過窗盡數浸透進來,這股涼爽的氣息讓林楓感覺燥熱皆去,遍體舒爽,很快入夢。
第一百二十六章 慕千山
春日的午後溫暖宜人,周遭俱靜,正適合大夢一場。“嗵!”隨著窗戶一聲脆響,一個人影跌跌撞撞跳進來,蹲落在地板上,乾脆一屁股坐下,嘴裡直喘大氣。
這樣粗暴的進門方式讓林楓大皺眉頭,他立起半身往床下瞄去,正見阿飛左臂淌血,血珠淅淅瀝瀝滑入地上,很快積了一小灘。他不禁大感驚訝,以阿飛的身手,除了慕千山親自出手,還有誰能將他迫得這樣狼狽?
“還愣著幹什麼?來給我包紮啊!”見林楓只顧出神,對自己的傷勢無動於衷,阿飛惱怒地叫喊起來。
他連處理傷口的精力都沒有了麼?虛弱成這樣,就不怕我趁火打劫?還是,他故意做成這個樣子?……林楓疑慮重重,不急不緩地走到阿飛身邊,一眼望去只看到左臂一處傷口,便拿出繃帶就給他包紮。當他碰到阿飛手腕的時候,察覺到對方身體的氣脈還很強勁,不應該如此虛弱啊!
林楓不動聲色,將阿飛受傷的地方牢牢包紮好,便站起身來坐到身後幾步的椅子上,看著他默然不語。
阿飛就坐在染血的地板上也不急著起來,與林楓對視,兩人一時無語。氣氛漸漸凝固,林楓心中的疑竇也越來越濃,兩人互望的目光中逐漸滲入了冷意。林楓已經在額前凝聚了龐大的精神浪潮,就等一個鍥機,便能透過雙眼製造出恐懼衝擊,直接衝擊阿飛的心靈。
窗外明媚的春光被陰翳遮住,殺氣漸漸濃郁,使得房中溫度很快下降。好象有一塊濃郁蒼茫的霧氣,遮隔於兩人瞳眸之間,使得兩顆心被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