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剛剛翻倒在地,又直挺挺跳起來,面無表情的又要來抓我,我也是被掐出了火氣,二話不說又是一腳,正好踹在這男人的胸口,那人撲通一聲仰面躺下,然後又立馬跳了起來,就像是彈簧一樣,這一下倒是讓我吃了一驚,剛才那一腳用盡我全部力氣,一般人早就倒地不起了,這人怎麼回事?
那人又朝著我走過來,雙手直勾勾就要掐我,這他媽是什麼事兒?我越想越氣,閃身躲開他的雙手,然後左腿一掄,直接將他絆倒然後壓在身下,這傢伙身子硬邦邦的,我左腿現在還隱隱作痛。
“你到底是誰,要幹什麼?”我狠聲開口,那人也不說話,被我壓住的雙手躍躍欲試,就是要掐死我。難道這個人中邪了?我心中一動,用力壓住他,低頭看去,這麼一看,我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個人,是個行屍。
剛才進來的時候我根本沒有感覺到床上有個人,就是因為這個不是人,也不是鬼,他身上既沒有人該有的火氣陽氣,也沒有鬼氣,一般人死之後,鬼魂離體,屍體入土,但如果埋屍之地陰氣太重,就有可能生出殭屍,所以殭屍身上帶著由陰氣演化而成的屍氣。而在殭屍之外,還有一種,叫做行屍。人死之後正常入土,但卻有人故意將屍體挖出,然後利用某種特別術法,將屍體操縱來做事,這種屍體身上什麼氣息都沒有,可以說已經算是一種工具了,這樣的存在,就是行屍。
我小時候曾經聽老家村子裡的人說過行屍的事情,老人們說到行屍的時候,一個個都深惡痛絕的,人死事了,你還要去騷擾人家的屍體,這種事情誰能接受?所以操縱煉製行屍的人是被人看不起的。但利用行屍做些自己不願意出手或者不方便的事情,這種誘惑還是使得一些人暗自動了壞心思。
一想到這個,我心中火氣頓起,不論是誰,只要你操縱行屍,那就是在做缺德的事兒,我身為鬼師,絕對不能原諒這樣的事兒。我從行屍身上一躍而起,掏出一張鎮鬼符來就貼了過去,正中額頭,那行屍卻毫不受阻,依舊朝著我衝過來。我一愣,趕緊閃開,又拿出刺鬼符來,也沒什麼用,行屍本質就是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體,對付鬼怪的符咒,自然不會起作用了。
這怎麼辦,我的手段也就這些了,難道拿著黑木劍把這個行屍給劈了?當然不行。我躲開那行屍的雙手,心裡念頭急轉,如果是利用某種術法控制行屍的話,行屍身上必然有個東西,是用來和遠處的人遙相呼應的,只要把這個東西找出來去掉,行屍也就不攻自破了。一想到這裡,我轉守為攻,直接衝了過去,躲開如鐵雙手,攔腰一抱,直接將行屍撲倒在地,雙手一摸,發現行屍脖子後面凸起一塊,定睛一看,卻是一根小拇指粗細的黃色鋼針,插在脖子上,突兀的很,一定就是這個了,我探手去拔,被我壓住的行屍竟然一跳而起,一直僵硬的手彎了回去,護住了後脖子。
喲呵,竟然還知道去護著脖子?不過這正好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脖子後的鋼針就是關鍵所在。我心中一定,猛地跳起,雙手朝著行屍脖子就抓過去,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行屍現在卻連連閃躲,但這可是我的臥室,一桌一椅熟悉的很,只幾下就將他堵在牆角,我剛要動手,行屍卻凌空一躍,衝出窗戶,我吃了一驚,趕緊跑過去看,他從二樓跳下去,穩穩落在地上,拔腿就跑,速度極快,瞬間消失在黑夜裡。
“媽蛋,跑的倒是快。”沒有抓住行屍,什麼線索也沒發現,這種別人在暗處我在明處的感覺讓我很不爽,到底是誰煉製行屍,又為什麼要來招惹我呢?我忍不住捶了一下牆,我去,疼死了。
“爸爸,剛才是誰呀?”珠兒坐在床上看著我,我苦笑一聲,正要說話,手機忽的響了起來,剛接通,徐美焦急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張驍,你,你在哪裡呀,我,我好怕!”我心裡一慌,急道:“怎麼了,小美?”
“張驍,嗚嗚,有個人在我窗外,我,我好害怕!”徐美嗚嗚哭泣起來,我又急又怒,難道是什麼偷窺狂?我急道:“你別急,我現在就報警!”
“沒用的,外面的,外面的不是人!張驍,我家,我家在八樓,在窗外的,肯定不是人啊!”徐美的聲音發顫,聽得我心頭髮慌,不是人?我提起青布袋子就往外跑,一邊詢問地址一邊安慰徐美,也不管客廳里老爸老媽的發問,推著二侉子就往外衝,一路風馳電掣,恨不得給二侉子添倆翅膀當成飛機開。
連闖三個紅燈之後我終於到了綠緣小區,徐美的家就在這裡。我二侉子轟鳴著往裡衝,一個保安揮了揮手,大著嗓門說:“先生,您是……”話還沒說完,已經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