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說:“別裝了,我早就看穿你了。鍾良將《上古異錄》看作是比自己性命都重要的東西,從不給人看,我雖然借了幾次,但也沒給我看過,更別說什麼我看到一篇名山大川的秘事了,我剛才故意問你,你倒是回答的自然。嘿,可是鍾良的特性,大家都是瞭解,是真是假,還分不清麼?”
鍾良雙眼陡然睜大,情不自禁往後退了兩步,眼珠一轉,揮了揮手,笑道:“誤會誤會,我剛才聽你說話,也沒走心,隨口一句說出來的。你別當真,嘿嘿,想看我的寶貝,得了吧,我才不讓你看呢!”
我笑了笑,說:“都什麼時候了,就別裝了。你覺得還有人信麼?”田三三哼道:“就是!除非你現在拿出《上古異錄》,否則其他免談!”
鍾良嘿嘿一笑,繼而臉色陡然變冷,再無笑容。他往後退了兩步,雙手背在胸口,淡淡開口:“好眼力。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話一出口,無疑就是認了自己的假身份。燕少雲拳頭握緊,渾身地力蓄滿,我呵呵一笑,說:“其實從一進入峰谷之底,我就知道你不是鍾良了。”
鍾良眼中精光閃過,哼了一聲,說:“我確實被你擺了一道,但你要說從一開始就知道我不是鍾良,這我卻不信。難道你鬼師綠眼,還能看穿人的心思?”
第兩百二十章 浮出水面
幾個人全都退到了我身後或身邊,怪獸倒是全然不懼,還是站在原地,雙眼緊緊盯著鍾良。我笑了笑,說:“綠光鬼眼自然能看穿鬼怪之氣,卻無法看穿人的心思。不過我怎麼說也說正常的人,只要靠著人眼觀察入微,想要分辨出你的真假,那也是簡單得很。”
鍾良雙手負在背後,淡淡笑道:“哦?果真如此麼,既然如此,你倒是說說看,讓我聽一聽。”
我笑道:“當初跳下峰谷的時候,你衝在最前,峰谷之外地力根本無法使用,我祭出貪狼來救你們,去救你的時候,看到你神色淡然,絲毫不懼。可就在前兩天,我們一起深入峰谷的時候,下墜之勢無法使用地力,你嚇得魂飛魄散,緊緊抓著我。這便是我最先感到奇怪的地方。”
鍾良雙眼微微一眯,沒有說話。我繼續道:“其次,在進入地下墓室的時候,三條路不知道該往哪裡走,你直接朝著正確的路走,走出一步才又返回來,等著我們決定。這被我看在眼裡,覺得很是奇怪,如果不是來過這裡的人的話,是不會下意識的走向正確的路的。”
鍾良笑了笑,說:“這麼點小細節,也被你看在眼裡麼?張驍,我倒是小瞧了你。但只憑這兩點,你就說自己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我看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
我笑著說:“當然不止這些了。讓我最最懷疑的事情,卻是發生在蛇荊潭中。當時我們身處慕雲妃子墓室,沒有一個人意識到腳下的土地竟然就是蛇荊潭。危險就這麼忽然逼近的時候,我們每個人都陷在了蛇荊潭中,結果你卻直接高高躍起,落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上。不要跟我說什麼條件反射,或者你比較幸運什麼的。在這種地下墓室裡,沒有什麼是幸運的。只有實力才最能說明問題。鍾良的地力甚至不如燕若溪,怎麼可能直接躍起,又正好落在了牆壁上的岩石,而我們這些人卻全都被陷在了蛇荊潭裡?嘿,只有一種最正常的解釋,”我說到這裡,停頓一下,笑道:“那就是,當時的鍾良,早就來過這裡,熟知地形,提前準備。”
“張驍!”燕若溪忽的一聲大叫,一雙美目睜圓,直直地看著我,我看她神色,以為她已經理解了我說的,於是笑道:“你也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麼?”
燕若溪說:“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你說鍾良的地力,甚至都不如我。什麼叫甚至呀,你給我說清楚了,這一行人裡,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最弱的,是不是我的地力就是最差的,你,你,什麼甚至呀。”
我去,這個女人腦子裡在想什麼,完全搞錯了事情的重點好麼!我翻了翻白眼,頭冒黑線,沒好氣地說:“大姐,你還有沒有個重點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關心這個?”燕若溪衣服理直氣壯的樣子,雙手叉腰,哼道:“我不管,你要把剛才的話改過來,否則我才不放過你!”
我沒好氣地說:“好好好,他的地力都不如燕少雲,卻可以第一時間脫出蛇荊潭的限制,很是厲害,唯一的解釋就是你知道了這裡的一切,一切的一切,你根本不是那個膽小怕事,只知道一個《上古異錄》的鐘良,你是另外一個人。”
鍾良緩緩踱步,笑著說:“好,好,好,這也算是一個。還有麼,最後一個,就是你剛才故意用《上古異錄》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