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許晉之所以決心要去摸一摸老虎的鬍鬚,究其原因,還是今天演武場上發生的事,刺激到了他。
許晉,骨子裡流淌的都是驕傲的血液。
前世的他,有著頂尖殺手之名,提起他的名字,**之人無不靈魂顫慄。
而在這一世,許晉彷彿孱弱的如同一個嬰兒,幾次三番的受挫,讓他原本高傲的心如同被一隻只大腳丫子踩在地上,搓圓捏扁。
他怒了,這怒氣化為動力,所引起的瘋狂,足以讓人感到驚心。
等到兩人都一副慷慨赴義的表情後,許晉先讓馮正守在門外,他一個人躲在我在屋子裡,不知道在鼓搗著什麼。
一直等到深夜,門外的馮正,只聽到屋子裡面不時響起錘子敲打鐵木的脆響。
當門板終於開啟,就看到雙眼佈滿血絲的許晉,一臉笑容的走了出來,他提著一隻鼓囊囊的大口袋,一拍馮正肩膀,說道:“馮兄,出發吧。”
“公子,你這袋子裡裝的什麼?”馮正奇怪的問道。
這一次,許晉卻沒有回答,只是告訴馮正,這裡面是燉虎鞭用的調料。
一點正行都沒有的回話,在這凝重的氣氛下使得馮正一臉的哭笑不得。
兩人趁夜來到後山,一鑽進樹林裡,許晉彷彿來到了自家的後花園一樣,如魚得水。
要是在前幾天,許晉還需要馮正的保護,可眼下,馮正都有點懷疑,他跟著許晉一起,是不是成了累贅了?
兩人身體上都灑滿了驅逐野獸的藥粉,一路上平安無事。
實力大進的許晉,走起山路來如履平地。黑夜裡,只見他的身影一竄一竄的,根本就像一隻敏捷的靈猴。
而當兩個人來到第一次進山時,遇到赤焰蛇的地方,不約而同的慢下身形,身體匍匐在地上,小心謹慎的向前逼近。
前行數百米之後,遠處是一片亂石堆,已經來過一次的兩人,清楚的記得。那亂石堆的後面就是風暴虎的老巢,以及許晉朝思暮想的風靈草。
“過去。”
許晉只是一頓,然後一雙眸掠過一抹堅定。
在他身後,馮正苦笑一聲之後,也只得矮身跟上。兩人摸索著,來到那亂石堆前面,身體趴在上面,玄氣衝入眼眶經脈,夜視能力一下子被激發到了極致。
視線的極遠處,兩人隱約看見山谷下面一隻獸形黑影匍匐在地,整個山谷,隨著那野獸的呼吸而籠罩在一片恐怖的威壓之中。
兩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一直看了十幾分鍾。那黑影始終一動不動,看樣子是在酣睡。
“好機會。”
許晉心中一喜,目光看了一眼馮正之後,當先順著山谷上方生長出來的藤蔓,滑落了下去。
見到這一幕,馮正嚇得瞪直了眼睛,一直目送許晉消失在視線裡面,他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公子這是怎麼了,竟然如此莽撞?”
在馮正的記憶中,許晉一向表現得超乎正常的成熟,那種彷彿刻在骨子裡的冷靜,連他這個混跡江湖的老油條都自嘆不如,沒想到今天,會突然變成了一個冒失鬼。
揣著重重疑慮,馮正也跟隨著許晉的腳步,小心翼翼的從谷壁滑了下去。
這片山谷很大,橫豎足有數百米。而那獸影,就躺在山谷的正中央,呼吸間,身上的皮毛像浪潮一般起伏不定。
一路上有驚無險,當兩人重新在谷底匯合之時,馮正的脊樑上已經有著一道道冷汗棽棽的流了出來,身上的衣服緊緊貼在面板上,冷風一吹,後背涼颼颼的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這畜生果真睡著了。”
從山谷上下來,許晉還有意的製造了一些輕微的聲響,而那獸影卻沒有半分異狀,許晉一陣暗喜。
似乎是看出來許晉心情過於激動了,一旁的馮正趕忙壓低了聲音提醒道:“公子切不可大意,這畜生就算是睡著了也不是我們兩個能夠收拾的。”
“無妨!”許晉頭也沒回的說道。話落,他不再理會馮正,一個人趁著夜色潛行在山谷四周。
那背上的大包袱,早就被許晉開啟,站在遠處的馮正只能看見許晉不斷的從裡面掏出來一件件寒光閃閃的東西,然後手法迥異的佈置在了山谷的四周。
在佈置這些奇怪物件的時候,許晉偶爾還會向山谷中央走上幾步。那膽大妄為的舉動,嚇得馮正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在這漫漫長夜中,每一秒對馮正來說都彷彿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