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堵新振卻半點欣賞這絢爛的美麗劍舞的心思也沒有。這絢爛的劍舞對他而言殺機處處,逼得他不得不回劍自守,苦不堪言。
他可是一年之前就突破到了後天九層,辛辛苦苦鍛鍊許久,就是為了出其不意擊敗文都青和謝一山的。現在,不僅僅是擊敗文都青和謝一山的問題了,先是丹霞派出了一個後天六層能夠擊敗後天九層的刀法奇才,再是在外遊歷的時明月也返回丹霞派,修為也達到了後天九層。
就在交手之前,堵新振還是信心滿滿——時明月畢竟是女人,也沒有自己進入後天九層的時間長,要贏應該還是沒問題,只不過要稍微暴露一點實力罷了。
當時明月用出這美麗至極又危險至極的劍舞之後,他就叫苦不迭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本該是花瓶一般的女人怎麼這樣厲害?
眼見短短片刻,時明月這劍舞施展開來已經對堵新振刺出幾十次,堵新振狼狽不堪,馬上便要落敗,厲同也漸漸思索起來。
不得不說,時明月的劍舞除了看上去美麗絢爛之外,同樣威力極大。若是換成自己上去,又該如何破解這樣又急又快,更兼具美觀悅目的劍舞?
時明月現在的氣勁修為和揮劍速度自然不可能給厲同造成任何威脅,厲同可以任憑她在自己身上亂刺,也絕不會刺破厲同的面板。只要厲同願意,更是完全可以搶在時明月發動劍舞之前直接一刀過去,直接擊敗時明月。
但若是一個手持神兵利刃,和厲同差不多修為、差不多力量和速度的人用出這劍舞,單純從招式上來破解,厲同又該如何破解?
皺眉想著這件事,厲同不知不覺就有些走了神。待他回過神來,時明月已經將那堵新振擊敗,鐵臉鍾九宣佈結果之後,時明月在一片“仙子”的高呼聲中走下了臺去。
“呵呵,先有丹霞公子,後有刀法奇才,現如今又有一位明月仙子,這一次丹霞派還真是風頭盡出,看著叫人羨慕啊……”文家家主冷笑著說道,“邱掌門為了這五年一戰,端的是煞費苦心。”
隨著文家家主這話,周家家主、孔家家主、金刀門掌門、武玄門掌門四人的臉色都不好看起來,其中尤其以武玄門掌門的臉色最為難看——剛剛敗下陣的是他武玄門隱藏許久的秘密王牌,本以為堵新振能夠給他帶來驚喜,沒想到連預想的敵人都沒遇上就直接敗給了半路殺出來的時明月,止步於這比斗大賽的第一輪。
這一次丹霞派大出風頭,武玄派卻是要大大丟臉了……
陰沉著臉,目光若無其事地掃過文家家主,兩人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心中的想法:必須要按照計劃儘快剷除丹霞派!
否則等厲同、時明月、謝一山三人成長起來,武玄門和文家即便聯手恐怕也是再也沒有機會。
緊接著,接下來都是些內門弟子的比鬥,雖然都算得上精銳,卻已經不是樂安居三樓的三派三家的掌權者關心的事情。
冀州府城主察覺氣氛有些不對,連忙提前告辭而去,只剩下六家的掌權者在一片凝重的氣氛中默不作聲——前兩日的熱情交談,親切攀談到此時已經全數褪去偽裝。
毫無疑問,對於丹霞派此次的一家獨大,其餘五家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滿。而邱掌門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偏偏此事關乎門派的聲譽和形象,本來就是冀州府第一武道門派的丹霞派反而因為獨佔鰲頭而感覺心內不安對其餘五家賠笑?這是絕不可行的事情!
不僅僅會被人看輕,更重要的是,對方更有可能以為你是在故意裝出這樣子來嘲笑……既然微笑已經不能解決問題,也就只能保持沉默了。
第一天的比斗大賽持續到下午,雖然因為某幾次比賽持續時間異乎尋常的長,但是等到結束之時,太陽還在天上掛著。
鐵臉鍾九將明日的三十人名單公示出來,隨後宣佈第一日的比賽結束。
圍觀群眾漸漸退去,三派三家的眾弟子也漸漸退去。
厲同也和眾弟子一樣,離開了高臺周圍,朝著自己住處走去。
剛到了住處,就有下人送來四五條香巾:“厲公子,這是城內最出名的粉衣樓的姑娘們送來的,都是紅牌姑娘,今夜厲公子若是願意去,想必這些姑娘是分文不收……”
厲同微微訝異:“粉衣樓?姑娘們?”
那下人連忙道:“粉衣樓就是冀州府最大的青樓,厲公子……”
厲同擺了擺手:“行了,下去吧,把這些香巾帶走。”
那下人不敢多說,又掏出了一個拜帖來:“藥香閣的謝先生邀你去樂安居三樓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