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謝一山被他打敗了,這個武狂風也被他打敗了在整個冀州府年輕一輩,他都沒有敵手了!”
原本寂靜、讓人大氣也不敢喘的丹霞山頂上議論聲漸漸大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場中的兩個人身上。
厲同左手握著武狂風的短刀,逼在武狂風下巴下面的喉結上,神色平靜。
武狂風閉著眼睛,聽著周圍的議論和奚落聲音,臉色越來越紅。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明白,若是這一次自己再不認輸,對方是不可能像是上一次那樣輕易放開自己了。
咬了咬牙,武狂風小聲說道:“我……輸了……”
厲同點點頭,並未就此鬆手,聲音平淡:“輸了又如何?”
武狂風霍然睜開眼:“我認輸了還不夠?!你要明白一個豫州武家的嫡系子弟認輸的分量!說出去你已經足以自傲了!”
厲同眼睛明亮,直視著他的目光:“按照之前所說,你輸了又如何?”
武狂風勃然大怒:“你想真的給我留下傷口?你敢傷我?!”
“為何不敢?你之前若是認輸了,我也不會再動手。偏偏你還自以為是,還糾纏不清,出招招招要我性命……我只是給你留一個記號,讓你不要再這麼猖狂,已經是給你背後的武家面子了。”
厲同自從站出來之後,首次說這麼多話,但是說的合情合理,便是邱掌門等人也都點頭贊同。
你區區一個小輩,打著武家的旗號就這樣猖狂,想要在我們丹霞派上打我們整個丹霞派的臉,這已經是狂的沒邊了!尤其是你敗了一次,還來依仗兵器之利再來第二次,下手毫無留手的餘地就算是再委曲求全的人也受不了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況且,丹霞派沒有出動先天高手以大欺小,只是厲同這個後輩出手擊敗他,道理上也完全說得通。
是該給這個小子一點教訓!
時明月見此情形,不由地再次皺眉,輕輕一跺腳,來到邱掌門面前,壓低聲音說道:“邱伯伯,這次很不好辦……”
邱掌門詫異地看向她:“怎麼不好辦?一個嫡系子弟而已,武家如此多人,嫡系子弟應當不少……他這麼猖狂,也該受些教訓……”
“他是武家的嫡長孫!”時明月咬牙說道,“這才是這個混賬東西真正依仗的身份!”
邱掌門皺起眉頭看向了厲同和武狂風,他很清楚嫡長孫和普通嫡系子弟的差距。嫡長孫意味著武狂風在整個武家都頗受重視,武狂風本身也掌握了相當的資源。
若是普通嫡系子弟,就算是想要對丹霞派報復,其實也沒有多少力量,除非他死在丹霞山上,武家才會真正大動旗鼓。
但若是嫡長孫,只憑他自己的能量和資源,就能給丹霞派造成不少麻煩,更不必說他在武家之內的影響力……
“看來還是要我給你一個選擇……”
就在邱掌門猶豫不決之時,厲同對武狂風說道。
說著話,他已經舉起了右手,手中的鋼刀帶著亮光,正在在武狂風身上挑選著下手的地方。
“你敢!”武狂風大睜著眼睛,怒聲喝道。
厲同冷笑一聲,刀光一閃,血花飛濺開來:“不敢?我為何不敢?”
就在此時,邱掌門才恍然,張口想要喊住厲同已經不太可能。
不過,當他看到厲同砍下的傷口之時,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就怕厲同這個年輕人年輕氣盛,一下子出手傷在不該傷的地方,和武家結下不可化解的私仇。但是厲同僅僅是在武狂風的手臂上砍出一道傷口,顯然真的只是教訓一下這武狂風。
說到底,厲同這出手的位置顯然也是考慮到了武狂風的背景以及丹霞派的為難。
對這樣一個並不太嚴重的傷口,武家不可能因此勃然大怒,丹霞派也因此出了一口氣,算得上是兩全其美了。
時明月也鬆了一口氣,她本以為厲同這個天才如此天資卓越,肯定會相當自傲自負,行事不計後果,沒想到這一下卻是留足了餘地。
這一下,就算是武家的人的就在當場也說不出什麼來……
武狂風失神地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抬頭看向厲同:受傷了?真的受傷了?真的被砍傷了?
厲同已經收起了刀,轉過了身去。
他的右手只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鋼刀,左手握著的是武狂風的短刀。
他只是一個名聲不顯的小門派的外門弟子,武狂風卻從他的背影中看到了一種從未見到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