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生活罷了,你們當真以為你們是主人,我們是奴僕?”
“就像是我眼前的這兩個,見到謝一水又變成了狗奴才……你們這些執事活的也真可悲。”
周圍的幾名執事聞言,俱都心頭大怒。厲同說的何嘗不是他們心中真正的想法?正因為被說中了他們才越發憤怒。
在這丹霞別院,他們一貫都是主人管教奴才一樣管理外門弟子,這是一種不能宣之於口的事實,所有人都知道,但是誰也不能說破,偏偏這個新來的弟子卻說破了。
幾名執事紛紛惱羞成怒:“小子,你已經觸犯丹霞派門規,還不放下兵刃,束手就擒?”
“混賬東西,這就廢去你的修為,將你逐出丹霞派!”
厲同看了他們一圈,見這些執事個個面帶怒容,似乎都容不下自己,心中也並不驚慌。
既然已經決定了和謝一水再來一次決鬥,決定了一勞永逸地解決這些麻煩,那麼之前想的隱忍也就顧不上了。或者說,自從柳長老說他是刀法天才開始,他在丹霞派之內的行動就已經註定了不能隱忍和低調。
既然謝一水自己都不怕,又何必害怕這些執事?
“你們這些一會兒自以為是主人,一會兒又要給人當奴才的人就只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比一般的奴才更會聽話。”
厲同毫無顧忌地對著這些執事說道。
那些執事頓時大怒,一個個對著厲同怒喝,更有兩個搶上前來,似乎想要對厲同出手。
厲同也不避讓,開口說道:“我和謝一水約好了,一個時辰之後決鬥一場,現在已經差不多半個時辰過去,你們是準備破壞這件事嗎?”
那兩個搶上前來的執事猶豫一下,恨恨地盯了厲同一眼,又退了回去。
厲同看著這兩人前後行為,不由地笑道:“看來我說的不錯,你們這些執事真是沒什麼堅持。”
“若是謝一水找的不是他們兩個,而是另外的兩人,你們也會很痛快的答應下來,很樂意給我找點不痛快吧?”
周圍的執事默不作聲,根本不做回應。他們心內很清楚,謝一水身為謝長老的兒子,丹霞第一公子的弟弟,又是後天八層的修為,和他們這些執事的修為相差彷彿,他們絕不會為了一個新來的外門弟子去得罪謝一水,只會滿心歡喜地感到討好謝長老的機會來了。
厲同說的話未必對,這些執事未必都是願意給人當奴才的,但是做出的判斷卻是正確的。就算不願意當奴才,這些執事也很樂意賣給謝一水一個人情,代價僅僅是犧牲一個剛入門的外門弟子罷了。
“咳咳,厲大哥,不要這麼說的好……”厲同背後的小屋裡,章乃東有些尷尬地走出來,對厲同說道。
厲同微微驚訝,隨即便明白了緣由。他罵這些執事,讓父母都是執事的章乃東有些尷尬了。
“嗯,一時沒想到,以後不再說了。”厲同說道。
章乃東嘿嘿笑了笑,賊眉鼠眼地恢復了平時的猥瑣模樣。
“你就是這麼答應的?”
丹霞本門宅院,一間裝潢精美的廳堂內,一貫面帶微笑、和善待人的謝長老坐在正當中的椅子上,盯著自己的小兒子謝一水問道。
謝一水抬起頭來,見到父親竟是神色陰沉,沒有任何笑容,頓時有些不明所以。
“父親,這件事情孩兒做錯了?”
謝長老微微搖頭:“你答應他沒有做錯,但是在如何答應的事情上做錯了,你不該那麼答應。”
謝一水低頭道:“請父親指明。”
謝長老卻沒有理會他,看向了自己的另一個兒子:“一山,你認為你弟弟能否勝過那個厲同?”
丹霞第一公子謝一山稍作沉吟:“兩人勝負五五之數,若是一水能夠攔住厲同刀招,厲同必敗無疑,因為他畢竟修為遠遠低於一水。但若是一水攔不下,那就極有可能在一開始的前幾招就被厲同用刀逼住。”
謝一水仔細聽著,心中雖然有些感覺未必如此,但還是稍微提起了警惕之意。
謝長老的臉上微微露出讚許笑容:“一山說的很不錯。姓柳的那個老鬼雖然很不識趣,但是他的目光的確很毒。他說那個厲同是刀法天才,那個厲同定然真的是個刀法天才。”
“在這樣一個手持利刃,招式精妙的刀法天才面前,一水的確很難反敗為勝。一山說五五之數還是給你弟弟留了面子,若是一開始,你弟弟被厲同用刀法逼住,那就幾乎不能勝利。”
謝一水聞言,頓時心內不服:“父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