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須留手,我為什麼殺不得你們?”
謝一山身體微微一抖,輕聲道:“你不能殺我。”
“為什麼不能?”
厲同似乎很好奇地看著他,順便看了一眼從地上爬起的謝一水。
這一眼看過去,謝一水頓時神色頹然,放棄了偷襲厲同的打算……厲同已經注意到他,偷襲也就沒有了意義。
“你殺了我,丹霞派將再也容不下你,你將會從此亡命天涯,被人追殺到死!”
謝一山沉聲道。
厲同答道:“丹霞派現在容得下我,但是你們謝家父子容不下我,這又有什麼意義?說來說去,我還是要殺了你們……”
謝一山聞言,臉色頓時一白,謝一水則是悄悄地閃向一旁,似乎被嚇退了。
而在謝一山背後的兩個內門弟子,則都是連忙抽出刀來,呼喊道:“快些放開謝師兄!”
被他們呼喊聲吸引過來,數個執事和十數個外門弟子都看過來。一看之下,俱都目瞪口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丹霞第一公子敗了?
丹霞第一公子居然敗給了那個新入門的外門弟子?而且那外門弟子還對他威脅,說要殺了他?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那幾個執事再也不敢小看厲同,都連忙輕聲輕氣地對厲同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厲同對吧?不管有什麼事情,都先把一山公子放開吧……畢竟都在丹霞門內,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厲同的眉頭微微一挑,看著他們問道:“哦?這件事情你們準備怎麼解決?”
那些執事看了一眼厲同,小心翼翼地說道:“總而言之,先把一山公子放開。”
“放開……”
厲同淡淡一笑,“就憑你們的分量,讓我放開謝一山,簡直等於白放。我之前戰鬥之時,你們都裝作充耳不聞,等到我贏了,你們便要我無條件放開我手下的敗將,這算是什麼?”
幾名執事聞言,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竟有些無言以對。總不能實話實說,告訴眼前這個外門弟子:“你的命比起來一山公子的根本就是賤命一條”吧?
要是這麼說,這外門弟子非要動手殺人不可……
“放開他吧。”
就在那些執事無話可說、進退兩難之時,一個乾巴巴的聲音突地從院子門口處響起,眾人都吃了一驚,朝著門口看去。
眾人目光聚集之處,只見一個瘦如竹竿的乾瘦中年人邁步而來。
眾執事頓時大喜:“柳長老,原來是您來了!這件事情實在……”
又幹又瘦的中年人正是之前的柳長老,他並未聽那些執事說下去,只是擺了擺手,頗為冷漠的說道:“此事到底如何,我已經知道。”
眾執事慌忙住口不說,連忙低下頭去,退到一邊。
柳長老幾步便到了厲同和謝一山面前,說道:“放開他吧,我會給你一個讓你滿意的答覆。”
既然丹霞派的先天長老來了,那麼此事自然也要有個結果了。
是去是留,全看丹霞派如何處置此事吧。
厲同心內暗暗想著,深深吸了一口氣。
將架在丹霞第一公子謝一山脖子上的通氣劍收回,厲同對柳長老道:“見過柳長老。”
柳長老點點頭,繼續幹巴巴地說道:“通氣劍還給他們。”
厲同心中一怔,怒火上湧:“柳長老,這就是你說的處置這件事?你可知道此劍一旦落在我身上,我就再也不可能活下來?你可知道,我給了謝一山一次機會,他卻用此劍來偷襲我?”
“我知道。”柳長老幹巴巴的說著。
厲同再次皺起眉頭,看向了柳長老。柳長老幹瘦枯黃的面容上帶著一種莫名的意味,看上去極為平靜。
厲同只是看了一眼心中的怒火便平息了不少,這柳長老的模樣神情都完全不同於那些牆頭草一樣的執事,也不同於謝一山謝一水臉上帶著的那種傲氣,甚至於,厲同看不出來他有因為自己是先天高手而驕傲的模樣。
還有,之前他的種種表現,都已經說明他不是人品敗壞的人。
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內情?
“為什麼?你既然知道了這些事,還讓我把通氣劍還給他們,有什麼重要理由?”
厲同左手握著通氣劍,右手握著鋼刀,對柳長老問道。
柳長老幹巴巴地說道:“你若是手中握著這柄謝善雲最得意的兵器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