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這箭刀魚因化形而降下三重天雷的,還真不多見。
或許是她練劍刻苦,上天有意檢驗其道心,但是毫無疑問,一旦度劫成功,箭刀魚的前途不可限量。
就見天空那道紅色驚雷粗若矛尖,箭刀魚奮然自潭中躍起,入出一道巨大淡藍色劍氣直衝而上。
驚雷若龍,劍氣如虹,抵在一處發出使空氣也為之顫動的轟鳴。
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紅色雷電連連劈下。
箭刀魚目光如炬,劍氣迎刃而上,越戰越勇。
如此場景實在駭人,有些逃得不遠的妖獸原本還打算窺看一番學習經驗,以待日後自己化形時能用。哪知這天雷一道接一道,一道強過一道,妖獸們早嚇得將頭深深埋在草叢裡,屁滾尿流。
箭刀魚不斷在潭中迴圈遊動,劍氣依雷電之數而不斷放出。隨著雷電下劈越來越快,它遊得也越來越快,到最後潭中竟被攪起一個深深的漩渦。
二十六道天雷過後,箭刀魚依然安然無恙。
就見天空中烏雲急劇縮攏,也和潭中之水一樣,凹陷出一個深深的黑洞。
轟隆一聲,黑油中落下一道橙色雷電,竟比之前的紅色雷電威勢強出數倍。
那一刻箭刀魚心福靈至,猛然自漩渦中向上躍起,將全身靈力聚於身體表面,劍氣匯於頭部,整個身體形成一道絕強之劍,竟要用血肉之軀來硬抗這記雷電!
橙色雷電毫不留情落在箭刀魚身上。
那雷電的威力太強大了,箭刀魚很清晰地聽到頭頂劍氣被崩碎破裂的聲音。緊接著那種帶著麻痺的巨痛就到了身體上。
不能輸!
此一役不僅關係到能否成功化形,還關係到多年摯友七葉劍蕁的命運,絕不能輸!
信念的力量無窮,就聽箭刀魚發出一句暴喝,刺目的淡藍靈光淡衝破下壓的橙色電光,半空中巨大的威能四散開去,捲起摧枯拉朽的大風。
然後烏雲散去,一切又得歸寂靜。
半空之中,一位青衫白裙的女子傲然而立,喃喃自語:“歷橙色雷電而得人身,吾名當為橙電!”說罷身形晃動,消失在天際。
待到承天宗幾位長老趕到時,瀑布仍然如千百年來一樣不斷沖刷著深潭,然而潭中之魚、潭邊靈草都已經不知去向。
“師兄,那箭刀魚化形時竟是三重天雷劫,最後一道橙色雷電足有第四重雷劫之力,那魚兒當真化形了麼?”
無怪乎有人會不敢置信,因為中小世界出現這樣事件的機率太小。
高長老臉色惶然,嘆口氣說:“它若是沒躲過也就罷了,若是化形成功,只怕你我之輩單獨與它動手絕不是其敵手啊!”停了一陣又催促道,“我們快快回到宗主,請宗門發生大令,宗門弟子遇到那箭刀魚切不能衝動與之交手!”
幾位長老齊齊點頭,各自踏上法器飛速往宗門而去。
如此,十多天一晃而過,金銀島巷中最先恢復過來的是安寧,畢竟是身具上古青木之血的人,多種奇遇加上受傷最淺,好得也快。
龍飛陽終於醒了過來,可惜五感血凝丹已經開始破壞他的視覺了,如今看人已經不太清晰。據小白從金鈴中帶出來的訊息,再過兩日小九就可將解藥煉製成功。
至於俞金泰,他的內傷非同一般,不僅要修復腑內傷處,還要蓄積補充靈力,這便不是朝夕之功。不過,赤眼鮫人長老也取得了階段性的恢復,最起碼,再出來的相見時,他臉上雖有疲態卻無病意,周身靈力也不似以前那般好像快要乾涸了。
這一日諸位正在廳堂議事,護在金銀島巷上的結界忽然有震動,那是有人硬闖無疑。
正在各自揣度之際,有下人來報:“有一青衫白裙的女子正在半空中撞擊結界!”
旁人也許不知,安寧和龍飛陽對“青衫白裙”卻是十分熟悉的。因為兩人曾於月圓之夜在濁水河畔與這樣一位奇女子戰鬥過。
就聽安寧開口說:“不必驚慌,是老朋友。你可帶她進來一見。”
俞金泰從旁使個眼色,下人自去請箭刀魚橙電了。
橙電自化形後實力大漲,全不擔心巷中暗有埋伏,大膽地跟著進來了。她找尋安寧的辦法很巧妙,因為劍修對“劍”十分敏感,這種奇特的感應使得她即使遠在千里之外仍能尋到這裡。
而這其中,安寧每日花時間與七葉劍蕁溝通以錘鍊劍氣幫了橙電很大的忙。如果安寧只把七葉劍蕁藏在體內而不借用劍氣修煉,就憑著上古青木氣息的阻隔,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