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也好省卻不少時間和一路的辛苦。”
原來那些有商業眼光又有勢力的大商人聯合在諸城之間開設了飛行點，只消有足夠的靈石，就可以租賃靈禽在濁水界大陸各條飛行線路之間往來。
因為大商人背後往往有厲害的黑白兩道的勢力，所以乘坐這種商業靈禽比獨自飛行要安全得多。
這一點在李召元贈送的玉簡中沒有被提及，想必開設“航線”是近些年才發生的事情。
安、龍兩人來到城東，果然在城牆邊看到了塔樓上那大大的“飛”字。
塔樓下有一排類似馬房的屋子，裡邊關著各種一、二品的初級靈禽。有往來的小廝細心給靈禽們喂水餵食甚至梳理毛髮。
最外圍有單獨一間不大的房子，視窗那兒坐了三位嚴肅正經的中年人，正是租賃靈禽付費與交割手續之處。
安寧與龍飛陽走到小屋之間，詢問前去臨海城的事宜。
其中一名男子回答道：“選擇乘坐二品靈鶴前往，每人收費二十塊下品靈石，只消兩個時辰可到。選擇乘坐一品靈鴉前往，每人收費五塊下品靈石，五個時辰可到。如果是往返的話可以省兩成靈石。”
原來可以根據自身消費能力選擇路線，這生意倒是做得靈活。安寧再一次向關著靈禽的籠子看去。
那些靈禽身軀龐大，只因為天資有限靈智未開，所以不能像高等靈禽那樣隨心所欲將形體大小改變。
除了靈鴉、靈鶴等常見靈禽，還有許多模樣怪異的靈禽。那些怪異靈禽看起來猛武有力，想必只有顧客選擇遠端路線時才會用到它們。
濁水界的消費水平比起人界來實在太樸素了，安寧想也不想就選擇快捷的靈鶴路線。
交了四十塊下品靈石之後，那男子遞給安寧和龍飛陽各一面小銅牌：“這個千萬別在飛行時弄丟了，到達臨海城飛行點後要交給當地接應的夥計。”
安寧粗略看了一下銅牌，上邊有以神識錄入的短言：“望海至臨海，靈鶴一位。”
龍飛陽銅牌上的短言與之相同。
兩人來到飛行平臺，有夥計看過兩人的銅牌之後便牽出一隻丈二高的白鶴來。
這白鶴只是二品靈禽，十分乖巧溫順，顯然受過訓練。等安寧和龍飛陽坐定好身體後，它才展翅飛起來。
靈禽不似妖禽好鬧騰，所以飛行時十分平穩。
雖然自家靈寵小金也會飛，但是安寧乘靈禽時還是覺得新鮮，回頭問龍飛陽：“大哥，二品的靈鶴就能長到這樣的體形、同載兩人——小白都已經六品了，他現出原形來還了得啊？”
龍飛陽道：“妖族中的確有一些了不起的存在，據說上古有一種鳥喚作鯤鵬，單翼展開便有千里之長，飛翔起來更是如垂天之雲呢！”
看著安寧吐舌的驚訝狀，龍飛陽又說：“這些其實沒什麼，只不過因為我們不是妖族，也不瞭解他們的生存狀況，所以一旦發現有違我們生活常識的事情就會驚訝。也許在妖族看來，人類幾十年的壽命才有趣呢！”
安寧想想也是，一旦換一個角度，自己在妖族眼裡不也是怪物麼？
那靈鶴顯然對這條路線十分熟悉，空中何處有亂流它都能提前知道而躲過。
不知何時小白已經飄然出現在鶴尾，幽幽嘆道：“可惜了，這隻靈鶴註定要一輩子成為交通工具了。”
安寧早習慣了這種不打招呼隨時隨地的出現方式，問道：“怎麼？這靈鶴有什麼不妥麼？”
小白蹲下來摸了摸鶴毛，竟不像平時那樣跋扈：“靈禽和修行者是一樣的，如果天資不夠，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突破進階的，除非是它遇到天大的機緣。可是像它這樣被圈養的靈禽，又沒有外出歷練的機會，甚至連個契主也沒有，能從哪裡找機緣呢？除非鳳神降臨……不過，以這隻靈鶴的資質，即使受點化也不過能化形罷了。”
那靈鶴似聽懂了小白的話，飛行之時長鳴一聲，竟有一種酸楚悲哀之意。
小白又摸了摸它，安慰道：“天資不可改，如今你為人族所用，總好過暴露荒野受苦。你也不必想太多，那飛行點中的靈禽的際遇大多與你相同。”
靈鶴不再發出聲息，只勻速前行，如此過了約兩個時辰，有一座城郭隱隱露於雲霧之下，從飛行時間上推算，那便是臨海城了。
小白藏入金鈴，那靈鶴也開始俯衝降落。
臨海城是濁水大陸南部第一大城，規模在望海城的十倍以上。別的且按下不說，就說遠觀時整個城市氣象給人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