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開口:“熔岩大哥,你可知當日與鬼王相鬥之人除了安族長,還有什麼人?”
熔岩尊者捏了捏唇邊剛硬的鬍子:“據說是一位年輕英俊的冷麵小哥,實力之強世所罕見,貌似獨自一人便分擔了鬼王大部分攻擊。嘿!本座都不敢硬接鬼王的招呢!”
白澤一向清朗的面容沉了下去:“果然是他麼?”
“怎麼,又是你家親戚?”熔岩尊者對於白澤的反應很好奇。
白澤雖然從未與他認真交過手,但是白澤實力之強絕非虛言。大治療神獸獨角獸生六子,個個強得一塌糊塗,否則縱然白澤有神獸之尊,沒有硬本事怎敢獨身留在鬼界?
熔岩尊者看著眼前三人一個個愁眉苦臉,高聲道:“你們也別太往心裡去,我一個粗人,對於那日戰鬥所知了不多,有許多訊息還是與怒族那娘們兒交換所得。陰陽法王雖沒有壞心眼,可他一直不出豐都城並將訊息緊緊封鎖;幽魂林那邊倒是活躍,可放出來的訊息十句有九句是假。此事究竟如何,你們還是得親去一趟豐都城。”
龍飛陽問:“鬼界發生這麼大的事,難道前輩就不好奇嗎?”
熔岩尊者知道他話裡的意思:“好奇又能怎麼樣,沒有鬼王之令,我和怒仙子不得擅離駐地。現在鬼王沒了訊息,誰來發令?我們只好派人去打探,總之所知有限罷了。”
這中年大漢的一番話其實與怒仙子所說差不多,只是熔岩尊者性子較為耿直,什麼該說不該說的全如倒豆子一樣倒了出來,而怒仙子則或多或少有些保留。
熔岩尊者撓了撓頭,又說:“也不怕你們笑話,我一直等著有人能幫著把鬼王失蹤之事調查清楚。剛好安族長的事和這件事糾纏到了一起……這樣吧!只要你們能查清楚,不需動手,本座自會保你們所有人的安全。”
安寧心頭一震,猛地醒悟過來,怒仙子送他鑲嵌了地玄焰石的護腕,好像不只是報答他沒在熔岩裂谷對紅衣女子下殺手那以簡單。
當時去見怒仙子的還有小九,小九也沒動那些怒族女子,更與怒仙子相見歡,怎的怒仙子獨獨送給自己法寶?
或許怒仙子確實喜歡年輕英俊的男子,但是以她的精明又怎會做這般賠本的買賣?
如今從熔岩尊者的話裡可以推斷出,怒仙子是想借安寧之手徹查鬼王失蹤一事,她見安寧丹階不高擔心其受傷,這才送了安寧法寶。
好厲害的女子,竟然心機沉至如此!安寧不由得慨嘆。
雖然他為了父親不得不去查鬼王失蹤這件事,但是被人利用的感覺真的不太爽。
心中不爽,自然就會有表情變化,沒想到熔岩尊者準確捕捉了安寧的這一番變化:“小兄弟,或許怒仙子不如本座這樣實在,但身為女子能像男子一般處處為大局考慮的實在不多。本座是與她有些嫌隙,但是她在鬼王失蹤這件事情上表現出的種種令我對其刮目相看。有些事,她若沒對你們說明,那只是因為你們不是鬼界之人罷了,他界之人參與本界這事,總是有些那什麼的。”
安寧勉強擠出一個笑:“前輩言重了,既然我們不是鬼界之人,自然能夠理解你們的良苦用心。”
白澤不動聲色劃開虛空之門:“我們回谷商量一下就去豐都城吧!”
告辭之後,安寧三人消失在虛空之門裡。
熔岩尊者在原地發了一會愣,又輕輕躍回岩漿上打坐修煉,喃喃念道:“修行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可不能讓這群年輕人趕上,老子還要稱霸一千年呢!”然後緩緩閉上眼睛。
經歷了太多曲折的事情,每一次事情生變安寧總會心裡不好受,但用不了多少時間他又會從難過中恢復過來。
這一次有一些不一樣,因為從虛空之門回到澤炎谷之後,安寧已經冷靜下來,細細將拜訪熔岩尊者的事說給眾人聽。龍飛陽參加了那場切磋尚且認直地聽著,而身為旁觀裁判的白澤則有些心不在焉。
安寧一邊說著一邊觀察白澤的神情,一向冷麵無表情的神獸大人居然微微皺起來眉頭;不待安寧說完,白澤給了諦聽一個眼神,兄弟倆單獨去了洞外。
安寧心裡頓了一下,回想在熔岩尊者那兒的經過,白澤似乎對尊者提到的那個本領高強的小哥很感興趣,這兩人有什麼聯絡麼?
心中有事,嘴裡就停了,小白和小金擠著安寧的大腿鬧:“繼續說呀,怎麼到了關鍵的地方就卡住,人品太壞了!”
安寧只得往下說,眼睛卻無意中瞟見小九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安寧心裡有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