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當口,安寧展開畫卷,單手掐訣:“吾令所在,石圭,出!”
畫卷封妖,需將所封之妖魔煉化九九八十一天,方能成為畫僕以供施法者驅使。安寧自出楚天秘境後第一件事便是閉關煉化被封印的五個妖魔,此時經過三個月時間,五人中最強的石圭已經成為畫僕。
聽得安寧召喚,石圭立刻自畫卷中出來,雙手結印:“土靈之力!”
地上碎巖散土轉眼間結成一對巨大的拳頭擊向巨猿。
巨猿受了小金一撞,剛剛才站定,又見巨拳打來,只得揮拳迎上。
它雖是六品妖獸,可是哪裡能與石圭抗衡?
石圭就算被封印三千年,修行境界在這期間一落再落,也仍不失為一代強者。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石圭在許多方面的見識都不是如今能與他同階的修行者可比的。
巨猿頂了土系重拳,雖然沒有受傷,但是身體生生退後兩三丈;又見金蛟盤旋於上空隨時準備攻擊,再也顧不得找崑崙宗的弟子報仇,轉身頭也不回逃走了。
石圭漂亮地完成任務,又回到畫卷裡,進入之前他悄悄給安寧傳音:“少主,我因受上古青木之血的氣息治癒,內丹境界維穩、不會再掉落。但是想要進階卻比從前更難,只有少主您的丹階提升,我們這些畫僕才有提升的可能。所以,少主你多費心!”
安寧忍不住偷笑:這些修行狂人成了畫僕仍對丹階提升啊什麼的這麼上心,真讓自己這個做主人的無言以對,以後要是自己進階太慢反而覺得心中有愧了。
這邊安寧心情大好,那邊的青年已經抱著花豹嗚嗚哭了起來。
小金仍然變回孩童模樣走過去歪著腦袋看那青年:“它又沒死,只是昏過去了,而且傷不及你的重,你哭什麼?”
青年聽完小金的話都愣了,好半天才感覺胸口疼痛窒悶,一口氣接不上來,連話也不能說了。
小金從納物袋裡摸出一個玉瓶,倒了一粒丹藥遞過去:“你的本命法器被巨猿的靈力震損,身體怎麼能倖免?把這個吃了吧。”然後指指花豹,“你把它交給我,自行調息去吧!”
青年傻乎乎接過丹丸放到嘴裡,兩隻眼睛一直盯著小金看,過了一會兒又轉而盯著安寧看:“謝謝……謝謝你們!”
也許是聽話懂事的小金擺出的小大人的姿態讓青年太過震撼,青年閉目調息之前仍一直看著小金。
小金不理他,又摸出另一個玉瓶,倒出不一樣的丹藥化成粉末後由鼻腔吸入花豹的體內。雙手又浮現藍色幽光,按在花豹傷處為它修復傷口、化開淤血。
幸虧有安寧及時出手相救,青年不僅保住了性命,而且身體未殘、丹階也沒掉落。只需將身體養好,再花些時間精力修復本命法器便可。
調息之後精神好了許多,青年也終於一改之前呆呆傻傻的模樣,認真向安寧和小金道謝:“多謝兩位救命之恩,在下是崑崙宗玉龍峰弟子李潮元,不知兩位恩人如何稱乎?”
安寧回禮道:“李師兄不必多禮,都是修行中人,大家本應該互相照顧的。我叫寧安,這是我的血契靈獸小金。我無門無派,只是一介散修罷了。剛好路過而已,舉手之勞。”
李潮元驚道:“散修!?寧兄小小年紀有這般本事居然是散修?天啊,我李潮元身在崑崙大宗居然成了進底之蛙!原來師尊說的沒錯,世上散修中真有連我們崑崙弟子也比不過的天才。”
李潮元看著比安寧要大個四五歲,各種行為舉止卻仍如少年一般,可見此人在師門中定是受盡寵愛。
安寧心思飛轉,已經有了計較,開口說:“如果李師兄看著起我,直乎我名字便可。我看師兄長我幾歲,斗膽叫您一聲潮元兄可好?”
“當然,當然!”李潮元熱情應承,“這樣更親熱……哈哈哈。”都說救命之恩大過天,李潮元可不是那般沒有眼力勁的人。
安寧看他全無大宗派弟子眼高於頂的驕縱氣,對其又多了幾分好感。
李潮元剛好二十歲,是崑崙宗執法長老的親傳弟子。因為從小被師傅、師兄們疼愛,在門內從未被欺負,不知人心算計。而他自從拜入宗門以後就未下過山,對於世俗之務更是不通竅。
相對李潮元來說,安寧可就是老狐狸了。
李潮元看安寧一臉正氣的樣子,又“剛好”救了自己,再被安寧三言兩語套了近乎,不由得生了親近之意:“寧……安你既然是來崑崙山歷練的,不如你們一起行動如何?”
安寧用神識掃過,已知李潮元內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