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那藍衣人有斷袖之好?
黑衣人自然動彈不得,藍衣人扒掉他的衣服,一手按其丹田,另一隻手按其泥丸宮,口中唸唸有詞。
黑衣人渾身顫抖,雙腳抽搐,不斷哼出痛苦的呻吟聲。
咒語念畢,藍衣人嘴唇有吸氣的動作,只見一顆藍色的光粒從黑衣人嘴裡飛出,又進到藍衣人嘴裡。
藍色光粒自體內飛出後,黑衣人的身體急速萎縮,最後化成一灘清水。
藍衣人將地上剩下的衣物扔到河裡,滿意地盤膝而坐,運開靈力不知在幹什麼。
“原來是被吸乾了精元。”龍飛陽輕聲對安寧說。
沒想到幾不可聞的一句話,居然引得藍衣人猛然轉過頭來看向這邊。
安寧和龍飛陽這才看清楚,藍衣人說話動作雖然男子氣概十足,但眉目間有一股難言的媚態,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竟是勾人的桃花眼。
藍影一閃,藍衣人已經欺到跟前。安寧和龍飛陽與他無冤無仇,也坦然地站起身來。
藍衣人見他倆不怕自己,倒是先愣了一下;然後細細打量安寧和龍飛陽一番。最後眼睛眯了一下,什麼也沒說,如來時一般無聲無息掠走了。
這樣一來反而引得安寧好奇不斷,藍衣人到底什麼來頭?居然與黃昏公會為敵?對於兩位旁觀者卻不理不顧。
龍飛陽輕聲說:“吸人精元應該是妖,但是他丹階太高,我看不出他的原形。”
安寧想到一件事,問龍飛陽:“大哥,你試試地上躺著的那個身上有沒有被注入妖魔之血?”
地上那黑衣人是被藍衣人拍暈的,最後卻幸運的留了一條性命。
龍飛陽走上前,用指甲在其手背上劃開一道小口,沾了少許血液放在舌尖一舔:“這是個純人類。”
安寧立刻皺了眉毛:“奇怪了,藍衣人好像專挑身上被注入了妖魔之血的黑衣人下手。按理說黃昏公會的這個試驗很隱秘啊,在朱雀廟時小九請大巫女用了蠱毒才逼問出來。那個藍衣人怎麼會知道的?他吸那些人的精元有什麼用呢?增強功力麼?”
龍飛陽搖頭:“人類被植入妖魔之血,血脈混亂,精元不純,遠不如純人類的精元來得有益。況且他要想增加功力,剛剛就該順便把我們給做了。”
安寧點頭,正要發表看法,忽然聽到腳下的黑衣人呻吟一聲。
兩人對視一眼,迅速鑽回蒿草之中,那黑衣人只怕要醒來了。
果然,沒過多久黑衣人就悠悠轉醒;但他掙起身後在地上坐了好長時間一直抱著頭,似乎頭部十分疼痛。
待到恢復之後,黑衣人發出疑惑的一聲喊:“咦?我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應該和王大哥一起去執行任務麼?”
安寧和龍飛陽對於黑衣人的舉動並不覺得奇怪,他們見過類似的情況,小白擅長此類法術,消除人的一段記憶。
黑衣人站起身來,一片茫然原地打轉,想了半天罵出一句:“王大哥真他媽不仗義,居然讓我單獨執行任務自己去喝花酒!”氣呼呼朝著來時路回去了。
什麼都不記得也沒關係,也不會後怕剛剛的危險,傻人有傻福。
既然有了結果,安寧和龍飛陽繞道趕回客棧。
房間裡,小白和小金已經樂呵呵在等著了,看來兩個小傢伙也很有收穫。
兩方人馬壓低聲音將情況整合一遍,事情就露出了一個大概。
一個月以來,黃昏公會在淮南縣附近的據點接連有成員失蹤。本來黃昏公會四處為害、樹敵甚多,有那膽子大的找上門尋仇也無可厚非。只是那些失蹤的人員無一例外全是接受過公會融血試驗的成活體,那些沒有參加試驗的人員卻毫髮無傷地回來了。
在洪江縣朱雀廟裡黑衣刺客就在小九的逼問下吐露出融血試驗的存活機率非常低,也就是說每一個存活體對公會來說都是寶貴的,不僅是兵力還是試驗觀察研究物件。更重要的是,融血試驗一直在極其密秘的環境中進行,有人專門襲擊成活體,那就說明這個密秘已經洩露。這叫公會上層如何不震怒?
公會上層透過多方調查打探,瞭解到試驗的密秘目前沒有流傳開去,於是加緊派兵來此封鎖,盡一切可能保住密秘。當然,那個偷襲者的結果只有一個——抓到後被滅口。
不過從小白和小金探聽的情況看來,黃昏公會至今沒有查到兇手是誰。
安寧和龍飛陽倒是明白為何查不到,那個藍衣人本事太高,黃昏公會若不派一些狠角色過來,光憑人多,休想在這件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