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場有專門的開始鐘聲,防止有人因為私鬥,一進去就動用真氣,破壞了防護。
而在馮聰等待鐘響的時候,突然聽到激烈的爭吵聲,不由轉頭望去。看到遠處爭得面紅耳赤的一群人,馮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面色一笑,叫來了小花,低語了幾句。
“我押五千兩,黑衣人贏!”
就在眾人爭先下注之際,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眾人轉頭看著不知何時出現的小孩,一下變得鴉雀無聲,似乎都定身了一樣。
“怎麼了,我押自己贏有錯嗎?”馮聰很無知似地說道。
“沒錯,沒錯,押,押,押!”組織這次賭博的領頭人最先回過神來,有錢不賺,丟了混蛋。
於是,周圍再次響起爭先恐後的聲音,把剛下完賭注的馮聰擠出了圈子。
被擠出來的馮聰,嘴角微微一彎,轉身直奔小花所在的地方。但是,剛走一步,馮聰猛然轉頭,目光緊盯遠處一個一身青衣的男子。
青衣男子相貌俊朗,英姿不凡,被眾多富家子弟圍繞著。但其目光卻盯著馮聰。他臉上掛著莫名的微笑,這種微笑很自然,很隨和,仿若天生一般。
馮聰對著青衣男子豎了豎中指,便轉身離去。青衣男子閃過一絲茫然,不明所以,轉而又他再次笑了起來。
回到原地的馮聰,目光掠過些許陰沉。他知道剛才那個青衣男子是沙家沙子約。
沙家,武興國四大家族之一,同馮家一樣,屬於武官世家。沙家和馮家有著一些舊怨,馮聰雖不知具體事宜,但是從家裡對沙家的態度來看,這種舊怨不一般。
馮聰忍著再次回頭的衝動,面上嬉笑著和小花聊了起來。只看了一眼,就那麼一眼,馮聰就感覺出了沙子約的不凡。
馮魚給他介紹京城各家紈絝時,曾說:“北街沙家,沙誠,沙子約,這兩兄弟佔了整個北街。沙子約這個人看不透,要小心,他好像從沒犯過錯一樣!”
“綿裡藏針,禍不明挑!”馮聰冷哼一聲,便觀看起病態男的賭鬥。
只見鬥場上空出現了一個透明的大罩,大罩波光粼粼,仿若水面。其內的賭鬥二人被看清清楚楚,好像不受影響一樣。
鐘聲一響,楊宗通了自己的姓名,但病態男不言不語,冷漠地看著楊宗。楊宗感覺自己像被一頭猛獸盯住了一樣。對於這種漠視,他感覺到了侮辱。
楊宗率先發難,一杆大戟在他手上揮舞,一招“神龍甩尾”,帶動空氣爆裂直奔病態男。
病態男蒼白的臉上依舊是漠視,他快速後退,根本不理會地板的顫動,以及風罡如刀近身的危險。楊宗見到病態男依舊不出招,不由再來一戟。
大戟斜立,帶動大面防護罩一陣顫動。楊宗手臂一動,一戟恍若電光劃過。地面大罩一陣凹陷,猶如地鼠,衝向病態男。
就在病態男要退到防護界邊緣的時候,其縱身一躍,空中一個翻轉,避過“地鼠”一擊。同時,右手拔劍,他身子宛如幽靈,上下跳躍式前行。
一道白光剎那閃過,楊宗還沒來及尋出病態男所在的位置,就轟然倒地。
楊宗喉嚨中逆血而上,吐了出來,同時其前胸裂開,一件金甲凹陷,卻沒有破開。
“我只會殺人,不會賭鬥!”病態男眼中沒有絲毫情緒地說道。
“謝謝!”楊宗知道病態男若非留手,他早就死了。
“胖子,下面該誰了?”馮聰不無戲謔地說道。
高高子爵兩隻眼珠圓瞪著,卻沒有看向馮聰,而是盯著病態男。
“我上!”高高子爵全身出現一股戰意,肥胖的身子靈巧地進入了鬥場。
“第一場居然輸了,怎麼可能,那可是楊宗,看來這次有好戲看了!”周圍人群響起議論之音。
馮聰仿若不覺,繼續觀察著鬥場之內。今天賭鬥,馮聰想的很透徹,除了讓京城所有紈絝知道他不是好惹的,另外就是看看病態男的真實實力,順便收了高高這個小弟。
馮聰眸光流轉,內心不自主地樂呵起來,“生活如此滋潤,好生活,好生活。”
再說鬥場內,鐘聲一響,高高直接一個滾地,就要靠近病態男。這樣的開場實在是奇葩得很,病態男眼睛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閃躲起來。
而身子再次立定的高高,沒有追趕,他的衣服猛然鼓脹,使其肥胖的身材,變成了一個圓球。
“鐵布衫?”病態男面露疑惑。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證明,那不是鐵布衫。高高鼓脹的身子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