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抬頭,卡迪斯膛目結舌,他直勾勾的看向傑克的指環,昨天他才知道傑克有神器,而他不知道傑克手中的指環竟然是聖器,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緩緩道:“它,它怎麼會在你的手中?”
傑克尷尬的笑了笑,這個問題凱也曾經問過,對於自己穿越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並不想說出來,所以,他再次說了與當年一樣的話。
“運氣很差,花幾個奧萊銀幣淘來的便宜貨而已,誰知道這玩意竟然這麼有來頭。”
卡迪斯差點沒一頭栽倒,要知道這審判之戒可是異端裁決所巨頭的聖器啊,傑克竟然說花了幾個奧萊銀幣淘來的,這種事就是打死他也不會相信,可是這個中緣由既然傑克不願意說出來,肯定也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為了避嫌,卡迪斯只能一笑而過。
兩人也沒有在審判之戒的事情上展開話題,直到天色稍晚一些,兩人才一前一後離開了房間。
後山,禁地石室,朦朧月華照射在石門之上,若隱若現的輝光從封印之上透出來,猶如鬼火,在這片寂靜得讓人心慌的樹林中顯得這麼顯眼。
卡迪斯首先來到禁地石室。傑克隨後趕到,兩人先是默契的在一處隱蔽處觀察了一段時間,確定沒有風吹草動,這才從新走到石門前。
傑克還是如同上次一般把手覆上石門封印,片刻間,那種血脈相連的微涼感迅速在體內遊走起來,彷彿全身的細胞都有了活力,歡快跳動著。
傑克進入一種類似睡眠狀態,雙眼緊閉,臉上的表情複雜,卡迪斯完全不明白傑克會有這種反常狀態。在一天前,導師也曾這般觸控封印,兩人的反應大相徑庭。
無數殘缺的片段在傑克的腦中閃現,意識中盡是一片血紅,到處都充斥著血腥氣息,金戈鐵馬的戰場,肆意飈飛的觸目血光,片刻後場景變換,雖然還是觸目驚心的血色,但是,出現的不再是場面宏大的戰場,對峙的只有十餘人。
六名長著四翼的‘鳥人’,這是傑克對所謂天使的稱呼,加上四名看起來實力不俗的老者,這一方整整十人,而另一方則只有三人,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下的男子讓傑克的意識霎時間有點顫抖起來,另一名則是傑克所知的卡斯蒂羅,他全身被那套聖鎧完全覆蓋,看不清臉上的表情,手中的黝黑權杖攢動著遊離不定的紫色光華,另一名魁梧壯漢如同一座小山,足有兩米五開外的驚人身高,渾身充斥著暴力美學的視覺衝擊,手中那柄巨型斧頭還殘留著未曾完全乾枯的暗紅血液,身上縱橫交錯的傷口見證了他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劇烈搏鬥。
一時間,傑克只覺得頭疼欲裂,意識中的畫面變得有點模糊…肆意擴張的膨脹感突如其來,讓他沒有半點防備。
還沒等他有所反應,轟…。腦中一聲轟響,意識中的畫面如玻璃般支離破碎,而他也像是其中的一塊碎裂玻璃,完全失去了意識…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太陽照常升起。
傑克是在第三天的傍晚撐開了沉重的眼皮,這種感覺就好像他剛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當然,出現的畫面是截然不同的。他看到的不是宮廷式的裝飾,而是神學院那種一如既往古板到單調的內飾。
卡迪斯的笑臉像是清晨的陽光,傑克能明顯感覺出這張笑臉後面隱藏的擔憂,他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只能發出沙啞的嗚嗚聲。
“你兩天沒喝水,沒進食,還是先不要說話了。”卡迪斯隨手把一直放在床邊小桌子上的水杯端了起來,一遍湊向傑克的嘴唇,一邊解釋道:“很是奇怪,你昏迷以後竟然不能嚥下去一滴水…”
傑克歉意的嗚嗚兩聲,張嘴喝下了一整杯水,他發現自己渾身沒有一絲氣力,想要試圖運用核碼,卻發現自己自己一絲元素力量也沒有,這一刻,他徹底急了。
卡迪斯似乎察覺到傑克的異狀,放下水杯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說道:“別擔心,還有兩小時,你就會恢復,呃,在你昏迷後導師來過,暫時禁錮了你的魔法力,他是擔心你的實力被別人看出來,要知道,在你昏迷後,神學院老古董還正巧出來了一個,他曾給你做了三次聖光醫療,如果之前不是導師禁錮你的實力,恐怕現在整個神學院已經雞飛狗跳嘍。”
傑克這才恍然,慢慢回憶起當時的情形。
兩小時後,傑克在房間中佈下了一個高階屏遮魔法,把事情的經過原封不動的對卡迪斯說了一遍。
聽完傑克的敘述,卡迪斯陷入了漫長的思緒之中。
直到房門被人敲響,卡迪斯才收回思緒,傑克很配合的撤掉屏遮魔法躺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