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包往裡一丟,坐了進去。
除非是心情特別好的時候,江之寒最是討厭聒噪的計程車司機,好在這個司機是個悶葫蘆,而坐在前排的女孩也不是個多話的。江之寒便有興致有閒暇繼續作自己的好奇寶寶,透過車窗仔細的觀察著青州這個城市。
作為一個有名的旅遊城市,雖然規模不大,城市街道顯得非常的整潔。道邊植的高大的梧桐樹挺拔俊俏,和中州的街邊小樹不是一個量級的。在車道的兩邊,是專門隔出來的腳踏車道,成百上千的人騎著車川流來往。
這個城市,喧囂熱鬧是一樣的,但喧囂熱鬧之下,似乎有些別的味道。江之寒怔怔的看著窗外,好像有些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一時不覺呆了。
嘟,司機按了一聲喇叭,把江之寒從沉思中喚回來。前面一輛車停下了在下客,堵住了去路。計程車停下來,司機咕噥了一句方言,江之寒不太聽的清楚。這時候,幾輛腳踏車從旁邊駛過,一個穿著嫩黃色毛衣的江南女子,天生一個風流的身段,路過計程車的時候,還扭頭看了一眼,留下一個清俊的瓜子臉。江南的女子,被這裡的水土養著,風雨滋潤著,似乎確有一種不同其它地方的風韻。
江之寒在四十中廝混了一年,尤其是在球場上和那些傢伙混在一起,學會的一項特別的技藝就是吹口哨。他看著女子的背影,不由的歡快的吹了一聲口哨。聲音不大,已足以讓前座的女孩扭過頭來,臉上端端正正寫著兩個字:色狼。
江之寒咳嗽了一聲,回給她一個柔和的微笑。
整潔乾淨的城市,晴朗溫和的天氣,再加上風流柔美的路人,青州給他的第一印象無比美好,連帶著心情也無端的燦爛起來。
268 報到日(下)
計程車到了後校門。。司機說到了,還體貼的補充說我這兩天拉了三四趟報道的學生,在這裡下車離報道的地方比大校門更近。
女孩掏出錢付了帳,一共是六十六塊。江之寒掏出錢夾,數了三十五塊錢給她,女孩只收他三十。江之寒懶得和她囉嗦,幫忙從後箱把她的大行李拿出來。
女孩問:“你知道新生報到在哪裡嗎?”
江之寒說:“找個人問問吧,我也是新生。”
女孩有些驚訝,江之寒揹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包,看樣子是來旅遊的,她聽到江之寒對那個中年男人說自己是青大學生,原以為他多半是回校的老生。
江之寒問:“你哪個系的?”
女孩說:“經濟系。”
江之寒笑道:“巧了,我也是經濟系的。江之寒。”
女孩自我介紹說:“湯晴。”
江之寒和湯晴跨過一座小橋,進了後校門。
青州大學的這一面有一條小溪,卻有一個很大氣的名字,叫黃龍溪。江之寒走進學校,回頭看了看校門,有一種奇怪的親切而熟悉的感覺,眼前的景物就像是定格成一張相片,而自己在哪裡見過一樣。他環目四顧,左手邊有一個小小的小賣部。右邊有一條沒有鋪水泥的小路,沿著小河伸向遠方,往前走兩步,便是一個三岔路口,右前方是一棟學生宿舍。仔細觀察,你可以現是女生宿舍,有幾個窗外掛著花花綠綠的衣物。
本著紳士的原則,江之寒提議幫湯晴拉她那個死沉的大箱子。他原以為湯晴會拒絕的,沒想到她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
江之寒揹著自己的大包,拉著大皮箱,徑直往前走到三岔路口,向右拐。
湯晴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問:“你以前來過青大?”
江之寒說:“沒有。”
湯晴問:“你知道報到的地方在哪裡嗎?”
江之寒無所謂的說:“條條道路通羅馬,隨便走走,應該都能到的。”
湯晴愣了愣,不再說話,只是跟著他往前走。
沿著路一直往前,一會兒的工夫,就嗅到一股濃郁的香味。江之寒四處看看,前面是一叢茂密的桂花樹。再往前,就看到籃球場,十幾個人正穿著短袖,或是赤膊在上面戰鬥。江之寒放慢了腳步,仔細觀察了兩分鐘,現都是些很業餘的傢伙,應該連自己的水平都不到。
他有些得意的搖搖頭,往左拐。走到路的盡頭,就看見一個大的紙板做的標記:
左箭頭:新生報到處
右箭頭:新生行李存放,各系接待處
江之寒轉頭問湯晴:“應該是先報到,還是先存放行李?”
湯晴說:“應該先存放行李吧,順便可以問問系裡的人要做些什麼。報到通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