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白風山在內,這七八人臉色無一不是陰沉之極,就像是大雨來臨之前的天空一般。讓人感到壓抑。
“白門主,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巨靈門的突然到來,讓得靈殿殿主心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僅僅只是來一人倒還罷了,但對方的陣容看上去卻是一點也不比靈殿低。
難道,他們也想從青竹閣身上分一杯羹?
“咻!”
這個念頭剛剛在他腦海中浮現,一道白光從白風山手中****而出,直奔他門面。
“嘶!”
圍觀眾人再次倒抽了一口冷氣,皆是露出了一個震撼的神情。
雖然他們從巨靈門人架勢中看到來者不善,但誰也沒有想到,兩方剛剛碰面,白風山就率先發起了攻擊。
方言嘴角彎起一道冰冷的笑意,轉瞬即逝。然後回頭望向下方,在看到下方情形後,他臉色愈發的冰冷。
靈殿殿主大吃了一驚,手掌急動,將已到身前的攻擊擋了下來。
是一件靈器。
這件靈器半天前還在方言的身上。
“白門主,你這是什麼意思?”凌殿主的語氣也冰冷了下來。
“什麼意思?”白風山怒氣沖天,大吼道:“凌殿天,你居然還有臉問我什麼意思?”
“白門主,你可得把話說明。”看著情緒明顯快要失控的白風山,凌殿主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認識白風山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控。
“說明白?好,好,好!”白風山氣得渾身顫抖,一口氣說了三個好字。
“凌殿天,你別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你可還認得這件靈器?”
凌殿天朝著身前靈器瞥了一眼,只是隱隱覺得有些熟悉,但一時卻是想不起來它的主人到底是誰。
“白門主,請把話清楚。”凌殿天耐著性子問道,雖說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已隱隱的察覺到了此事有些不對勁。
“凌殿天啊凌殿天,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你還給我裝糊塗!”白風山恨得咬牙切齒,“你這麼快就忘了這件靈器?”
凌殿天眉頭一挑,仔細的看了看這件靈器,但還是沒能想起來這件靈器跟自己到底有什麼關係,就在他準備說些什麼時,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一個人,一個已經失蹤了三個多月的人。
他瞳孔微微一縮,再次望向這件靈器,然後終於是想起了什麼。
白舉常!這件靈器是白舉常的。
白舉常回來了?不然,這件靈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可能,如果白舉常回來了,白風山怎麼可能拿著這件靈器追到這裡來。而且情緒還如此的激動,就像是跟自己有殺父之仇一般。
瞬間,他腦海中閃過數個念頭,最後,想到那個殺父之仇,他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氣。
能讓白風山這麼憤怒的,答案只有一個。
“怎麼,終於想起來了?”看著凌殿天神情變化,白風山咬著牙問道,一個字一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蹦出來的。
沒有人知道他此時有多麼的憤怒,有多麼的絕望。
白舉常一直沒有歸來,他雖然也想過最壞的結果,但心頭一直抱著希望,畢竟,以白舉常的實力,能夠殺得了他的人,實力至少也要比他強上一個層次,而實力達到了那個層次的人,幾乎都沒有可能出海。
遇上同層次的人,他就算是不敵,但想要逃跑,也是非常輕鬆的事情,更何況,跟他一起出去的,還是門內一名長老。
要同時殺了他們兩人,難度不小。就算是後期實力之人出手,兩人中也有一人有機會逃生。
所以,他雖然也聽到了凌殿天出海追殺方言的訊息,雖然設想過凌殿天可能會對白舉常下手的可能,但因為沒有證據,再加上他不願意相信白舉常已經死了的可能,心頭一直抱著希望。
但是,這個希望卻是在半個時辰前被打破了。
靈器,白舉常不離身的靈器!在靈殿的勢力範圍內被靈殿幾名凝魂境的弟子意外發現,最後這幾名弟子因為這件靈器的歸屬起了爭執最後大打出手,引起其它人的注意從而鬧得人盡皆知,最後傳到了巨靈門的耳中。
白舉常的靈器突然出現在靈殿的勢力範圍之內,而且那個位置還是靈殿長老們經常出入的路線,這是怎麼回事,一想便知。
在將那件靈器拿到手的那一刻,白風山差點崩潰,白舉常是他唯一的一個兒子,如今卻是死在了靈殿手裡,他怎能咽得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