輻能所沒什麼可說的,那裡的穩定核晶已經全部被常鳴收走,剩下的區域跟主控室一樣。被大量強烈的輻射充斥,導致整個計算機關群和房間絕大部分晶化,跟火山口一樣危險而不穩定。
常鳴指著前方說:“洩露應該就是從這裡開始的,開了不止一道空間裂口,一個通向主腦控制室,一個通向出口外面,導致大量山壁晶化,異獸發生變異。”
這個推斷非常有理,拓拔汗點頭問道:“這個基地搞這麼多不穩定的能量核晶是想做什麼?”
常鳴聳聳肩:“應該只是研究的一個進展吧,而且他們應該找到了穩定核晶結構的方法。”
拓拔汗眼睛一亮,問道:“什麼方法?”
常鳴指向某個位置:“如果我沒弄錯的話,那裡應該就是一種提純機關。可惜一樣被洩露的輻射汙染了。”
拓拔汗看過去,那裡果然有一整套機關,已經變成了不穩定的結晶狀。拓拔汗問道:“能想辦法把這個機關的結構複製下來嗎?”
常鳴說:“我儘量,但是不敢保證。”
拓拔汗點頭。常鳴如果敢打保票,那才叫不合理呢。材料晶化之後,邊緣會相互融合,模糊成一團,難以分辨界限。配件和配件粘連在一起,分都分不開,怎麼去仔細判斷機關結構?
第三個研究所是神紋研究所,聖旗剛一進去,身體就是一震。
他的目光陡然凌厲起來,喝道:“你們出去!”
南地小隊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聖旗袖子一卷,一陣氣流裹住他們的身體,把他們重重地向後摔去!
常鳴同時也覺得身體一輕,不由自主地飛了起來。他心中一動,沒有反抗,但聖旗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看他一眼,手一招,常鳴的身體又反向飛行了一段,重新落到聖旗身邊。
轉眼間,南地小隊的人所有人,包括楊帶衣在內,全部被扔出了擬神所,這裡只站著聖旗和常鳴兩個人。
聖旗在戚向裡走去,常鳴猶豫了一下,跟在後面。
聖旗沒有理會他,走到實驗所裡,停了下來。離他不遠處正是那個神紋計算機關群,它們之前算出了那個基礎神紋之後,彷彿失去了生命一樣,無聲無息地盤踞在那裡,沒有一盞指示燈是亮著的,也沒有一個配件在執行。
這裡唯一的燈光來自機關群不遠處,那裡放著一個櫃子,裡面陳列著一些水晶卡片,正是神紋卡。
這些全部都是三級以下的神紋,常鳴來這裡的時候有意沒有把它收走,而是任由它放在這裡。
聖旗盯著這些神紋晶卡,隨手拈起一張。一瞬間,這張卡片在他手中碎裂,無數條細密的絲路像花朵一樣綻放在他的指尖,最後沒入他的面板裡。
聖旗眼睛微眯,眼中彷彿有一道精光閃過。
半晌後,他轉回頭來,問道:“常鳴,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常鳴猶豫片刻,點頭說:“是,我知道,這是神紋。”
聖旗的瞳孔一縮,緊盯著他問:“你從哪裡知道的?”
常鳴早在答應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說法,他坦然說:“是一位叫司元白的黃金祭司大人告訴我的。”
“司元白?”一聽這個名字,聖旗的眉頭馬上皺了起來,“他教你的?他為什麼教你?”
常鳴以前對黃金祭司這個身份不算太有概念。他知道黃金祭司是位於機關神殿頂端的人物,但是也僅此而已。直到真正來到神殿,身處這個氛圍內,他才知道,黃金祭司是何等的高高在上!
他們專心在神殿裡侍奉上神,極少露面,但神殿裡的每一件大事,都與他們直接相關。
可以說,是他們在主持著神殿的正常執行,是他們在暗中引導著整個天穹大陸的走向!
關鍵是,這樣的黃金祭司,數量非常稀少,常鳴隱約聽說,黃金祭司總共只有六位,經常露面的只有其中一位,也就是他們剛到神殿時見過的那位。
以往,就算是機關戰爭這樣的大事,神殿也只會派出青銅祭司主持督戰。但這次,三人裡卻有一位黃金祭司,而這位黃金祭司,卻意外地對常鳴表示出了好感。
司元白究竟是誰,他究竟有什麼用意?
雖然他一直對常鳴示好,但老實說,越是瞭解神殿,常鳴就越是不敢信任他。
他所做的一切,是出自個人的意圖,還是機關神的意旨?常鳴越是細想這件事情就越覺得,他要早點搞清楚。
所以,這時候,他看似衝動,其實是深思熟慮之後才對聖旗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