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祭司揮舞著手臂,在空中畫出一個又一個複雜的圖形。
所有人都同時感覺到,周圍的空氣發出了劇烈的震顫。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跟著一起共鳴!
在這種共鳴裡,某些東西合圍,某些東西被分解,鏡面一樣的空氣被震成了碎片,迅速落下,空氣變得清澄透明,足以看清所有的景物。
外面在開啟封鎖,常鳴和蓮姨在裡面也感覺到了。常鳴打了個響指,神紋防禦消失,正好封鎖被開啟的那一刻,裡面的空氣也恢復了正常。
院子裡是常鳴和蓮姨,院子外面則是九個人,遠處還站著更多。
青銅祭司看見院子裡的情況,立刻一愣,狐疑地左右打量,但除了站著的那兩人之外,什麼異狀都沒有。
兩邊面面相覷,蓮姨不耐煩地問道:“汪響,你幹什麼?”
汪響正是那個青銅祭司的名字,封鎖一開啟,他的目光立刻掃過整個院子,看見什麼情況也沒有,立刻鬆了口氣。
他向蓮姨施了一禮,恭敬地說:“祭司長大人,有人來通報,說有敵人入侵,請問這位是……”
高志遠原本站在汪響背後,剛一能看清裡面的情況,他立刻睜大眼睛,滿臉惡意,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場面。
他的眼睛瞬間瞪得更大,院子裡,那兩個人站得好好的,表情冷靜鎮定,衣衫整齊,顯然什麼情況也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球呢?
高志遠馬上就看見他的**球在哪裡了。它已經變成了無數的零件,被常鳴捏在手心。顯然,常鳴早就發現它了,還把給拆成了一堆破爛!
看見他震驚的表情,常鳴向他晃了晃自己的手,微笑道:“你在找這個嗎?它是你的?”
雖然高志遠隨隨便便就把**球扔出去陷害常鳴,但不代表這機關對他不重要。他記得很清楚,當初把**球給他的時候,師父還特別強調,要好好儲存,裡面相當精神力使用的一些應用方式,相當特殊少見……
而現在,常鳴把它拆成了一堆碎片!
高志遠緊閉著嘴,猶豫著。
另一邊,蓮姨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說:“常鳴是我以前在東梧州的老朋友,恰好在神殿遇上,稍微敘一下舊……怎麼,我怎麼不記得,神殿不認可這種交往?”
汪響連忙說:“沒有沒有,只是例行的詢問而已,沒有其他意思。”
蓮姨緩緩地說:“只是詢問,就有必要以這種暴力的方式衝進來?我記得,這裡是我個人的住處,是受到保護吧……對吧?”
“對對!”汪響也覺得有些尷尬了,他不滿地看向高志遠和田冀,“你們倆剛才究竟看見了什麼,為什麼會產生那樣的誤解,還敢大膽汙衊祭司長大人的聲譽?!”
“祭司長?”
高志遠終於聽清了汪響的話,隔了好一會兒,終於憋出了三個字。
“當然!這位可是神殿的四位執杖祭司長之一,負責神殿東區的規則與刑罰!你竟敢汙衊這樣一位大人的聲譽!”
高志遠當然知道執杖祭司長是什麼意思。這個位置在神殿非常特殊,它獨立於神殿大部分職位之外。監管神殿所有白銀以下級別的祭司。他們直接受黃金祭司的領導,在某些關鍵時候,他們甚至可以動用嘯獅騎士團的力量。
嘯獅騎士團,有“神殿之盾”、“沉默騎士團”的多種稱呼,甚至有傳言說,他們的實力在三大騎士團裡位居首位。這樣的一支力量,就算只是一小部分,能夠為一名青銅祭司執掌,也是極其驚人的。
執杖祭司長在神殿的地位就是這麼超脫,所有的祭司對他們都是又敬又畏。所以之前汪響一看高志遠他們指的地方。心裡立刻咯噔一響。直覺反應就是:不可能!
他厲聲斥責了高志遠之後,轉身又向蓮姨賠笑,“大人,不是我有意冒犯。實在是因為這位年輕人身為帶著重要的信物……”
說著。他的手指向高志遠的胸口。蓮姨的目光也緊跟著看了過去。
“南區執杖祭司長的徽章?”蓮姨的眉頭緊皺,“小子,你怎麼會有這個?”
南區執杖祭司長名叫高文空。擔任這個職位已經有五十多年,為人威嚴公正,極受敬重。他也是四大祭司長中擔任這一職務時間最長的人,很多人相信,要不是持杖祭司長每六十年必須更換的話,他多半會在這個位置上一直呆下去。
現在,高文空已經擔任職務五十六年,還有四年就要離開了,他的徽章竟然會在一個年輕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