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夏侯嬰立在馬上抱拳行禮,說道:“韓信,你到底到我漢中來了,漢王可等你好久了。”
韓淮楚聞言心中就在嘀咕,“那劉邦怎知我要來漢中,還等了好久?”
正在猜測,便聽身後一聲高喊:“跨夫!看你往哪逃!”
這樊噲來得好快!韓淮楚顧不得胡思亂想,將蕭何的書信遞給夏侯嬰,說道:“樊屠子要殺韓某,就煩老兄將他擺平。”
夏侯嬰奇道:“這樊屠子發了什麼神經,要為難與韓將軍?難道他不知漢王對將軍求之若渴嗎?”展開書信,略微掃視一眼,點頭笑道:“將軍放心,有俺在此,那樊屠子休想動你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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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洶洶的樊噲領軍撞到,卻見要追殺的韓淮楚與夏侯嬰聯轡立在馬上,以戲弄的眼光看著自己馳來,那樣子輕鬆無比。
樊噲心中一愣,“夏侯嬰不是去造訪紀信的軍營了嗎,哪一次去不是呆上三五天,怎這次這快便回來了?”
他便在馬上嗷嗷大叫:“夏侯老哥,快幫我將這跨夫擒了,立馬斬殺!”
夏侯嬰面孔一板,呵斥道:“樊屠子,你可知罪?”
那夏侯嬰模樣好生嚴肅,好像樊噲犯下大罪一般。樊噲一呆,不解道:“俺何罪之有?”
夏侯嬰手指韓淮楚,說道:“韓將軍一身文韜武略,漢王對他思慕已久。鴻門宴會上幸得他暗中相助,吾等方才逃脫。等漢王從巴郡巡狩歸來,必為漢王器重,封為將軍與你我同列。你何敢私下斬殺與他?難道就為你與他比試落敗一事嗎?”
那夏侯嬰說得義正詞嚴,尤其是他提起鴻門宴一事,樊噲頓時無語,黑臉脹得如同紫醬。
原來在鴻門宴上劉邦還弄不清那韓信到底是敵是友,回到霸上細細一想,這才回過味來,“果如子房先生所說,韓信在暗中相助,是他支走了陳平。”
後來在來漢中途中,張良又極力推薦韓信。漢軍中都知道韓信不來則矣,要來必封為統兵大將。
樊噲窘著臉憋了半天,這才說道:“俺嫂子說要將嬃兒許他。老哥,你也知道嬃兒與俺情投意合,俺非嬃兒不娶。這跨夫一來,將俺的好事非要攪黃不可。你說俺能嚥下這口氣嗎?”
夏侯嬰不由啞然失笑:“樊屠子,你想到哪去了。韓將軍休說沒有這個心思,就算他有,哼!想搶俺兄弟的心上人,還要看俺答不答應。”
樊噲發急道:“老哥,你答不答應有什麼用?關鍵是這小白臉答不答應。”
夏侯嬰便拿目看向韓淮楚。韓淮楚會意,朗聲一笑:“韓某對天發誓,絕不會搶樊將軍的心上人,不動呂家小姐一絲一毫的心思。”
樊噲將信將疑:“你說的話可當真?”韓淮楚正色道:“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夏侯嬰哈哈笑道:“樊屠子,韓將軍已立下如此毒誓,你這下該放心了吧。”
樊噲聞言咧嘴直笑,抱拳道:“韓將軍,俺是個粗人,方才多有得罪,望將軍大人大量,不計較才是。”韓淮楚笑嘻嘻望著他,說道:“不計較,不計較。”心中卻想,幸得夏侯嬰來,否則小生的人頭都被你這粗人給砍下了。
突然那樊噲將馬一提,掉轉身就走。夏侯嬰將他喊住,問道:“樊屠子你要去哪?”樊噲望了韓淮楚一眼,窘道:“俺比武落敗,見了韓將軍便得繞道走。俺就不在這丟人現眼了。”
韓淮楚微笑道:“這話就當韓某沒說過,從此將軍見我,可以不必繞道。”樊噲大喜,這便勒馬回來。
夏侯嬰說道:“韓將軍大駕光臨,乃我大漢之幸。走!咱們回營,去痛痛快快喝上幾杯,為韓將軍接風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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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樊噲營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拉來作陪,連主薄王吸這類文職人員也請了來,桌案排了一大屋。
那樊噲起初擔憂韓淮楚會搶他的心上人,一意除掉這情敵方才後快。待韓淮楚發過誓後,這粗人解了胸中一個塊壘,便開懷暢飲,話說得特別多,興致特別高漲。
酒宴中,樊噲問道:“夏侯老哥,你不是去紀信營中造訪嗎。怎這次只去了一日,不呆上兩三天?”夏侯嬰答道:“老蕭不知發了什麼神經,擔心俺大哥去巴郡出事,突然調撥紀信去居後接應。俺大哥此番是去迎娶巴族美人,聽老酈說那美人是巴族一枝花,這是大大的好事,哪會有什麼意外?”他掃了韓淮楚一眼,問道:“韓將軍,你說是不是?”
巴族一枝花!那要看是什麼花。韓淮楚淡笑道:“說不定那巴族美人是朵帶刺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