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路難抉之時便求告月老,月老豈不要忙死了。
韓淮楚聞言,心中猛然一震,“我的那根姻緣紅線,又該拴給誰去?”
呂嬃望天良久,不見回答,又是幽幽一嘆。
她拿起右手的那個木偶,捏著那木偶的眉毛,哼了一聲,說道:“韓信你傲氣不是?你才能出眾不是?你心裡根本沒有本姑娘不是?告訴你,總有一天,我要叫你拜倒在我石榴裙下!”
韓淮楚啞然失笑:“這呂嬃居然還有這種想法,真是有趣!怎麼可能呢?小生我頂天立地,會拜倒在一個刁蠻的小丫頭裙下?”
再看那呂嬃手中的木偶,劍眉上挑,唇梢微微翹起,眼中含著一絲微微的笑意,雕得竟與他有點相像。
而那呂嬃左手的木偶,眉如漆刷,臉似墨裝,雕的除了那樊屠子便沒有別人。
呂嬃說完,又彎腰撿起地上一件物事。韓淮楚一看,赫然便是他要鐵匠打造的老鼠籠子。
“這老鼠籠子怎到了她手中?是了,這東東布在糧儲四周鋪天蓋地,想必是她偷著撿來的。”
“咔嚓”一聲,機簧動作,籠門合起。呂嬃幽幽自語:“韓信啊韓信,你怎這般才華橫溢?我在我姐宮中一見到你,看到你對我姐畫的那老鼠籠子,就知道樊大哥對我的這份心思,我要辜負了。唉!樊大哥,我怎麼去面對他,對他說起我心裡實是喜歡那韓信?”
“糟糕,這丫頭想劈腿!小生對那樊屠子發過重誓,怎能搶他的心上人?”韓淮楚是連連搖頭。
那呂嬃自語一陣,念著念著美眸微合,竟然靠在那礁石上睡著了。
“這種地方也敢睡!她就不怕有歹人看見她這麼一個小美人孤身在此,把她吃掉?”
韓淮楚卻不知呂嬃得了一個刁蠻公主的綽號豈會無因?這小丫頭在南鄭城中是橫著走路的。只有她去惹別人,還沒有人敢去惹她。她心裡壓根就沒有想過,有人敢對她心懷歹意。
韓淮楚心裡大為猶豫。若撒手而去,任呂嬃在此露天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