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擂了一拳,說道:“你這個大騙子,我們一城人都被你騙了。”
司馬卬一拳可要牆頭草邵騷的老命。韓淮楚血氣方剛,又有先天真炁護身,還是受得起。便笑吟吟捱了他一拳,讓他消消氣。
便有大將軍陳餘笑道:“若不是吾師弟騙去你虎符,邯鄲城一城百姓都成了燕軍俘虜。說起來大家還要慶幸被騙呢。”
這是什麼道理,上當受騙了還要慶幸?大家知道陳餘乃是說笑,臉上均露出笑容。
大將軍李左車忽然說道:“吾師弟也不是欺騙大家,李某早已稟告過,吾師弟將要來投效吾王。”
只聽鑾輿上的張耳說道:“韓將軍有功於國,又有經天緯地之才。吾王得此良將,可喜可賀。”
趙歇看一眼李左車,又看一眼陳餘,心中更加鬱悶,“這兩位手握兵權的大將軍,均是韓信的師兄。連德高望重的張耳也這麼說,自己雖為一國之君,又怎奈何他得?”
正想問問那美人是誰,便有上大夫程及說道:“邯鄲一役,這位姑娘也立了大功。”趙歇連忙將目光投向虞芷雅,狠狠飽看了幾眼,問道:“這位姑娘是——?”
虞芷雅俏生生立起來,那頎長曼妙的身姿,直讓趙歇眼中噴出火苗。只聽虞芷雅稟道:“草民虞芷雅,見過吾王。”
趙歇那露出門牙的嘴張得老圓,驚訝道:“原來姑娘便是在許城一劍刺傷秦軍猛將英布的墨家鉅子!”
虞芷雅以曠世容姿,攝得那黥面英布靈魂出竅,忘記抵擋,吃了她一劍。莫莊臨終傳位,這位女弟子成了統率墨家數千弟子的鉅子。虞芷雅的豔名,現下已傳遍天下。
趙歇聽到這事,便對那有曠世容姿的墨家鉅子十分好奇,想親眼一睹她如何美貌。今日終於如願以償。
他心中更加沮喪,“鉅子在江湖地位崇高,這姑娘可不是輕易能夠得手的。聽說那張楚王陳勝,一直對她彬彬有禮,從來不敢用強。
要想得到這美人,只有得到她的心。可吾這副尊容,年紀又大,怎似那韓信年少英俊?”
只見虞芷雅纖手一拱,說道:“草民願率墨家弟子,為吾王助戰,誅滅暴秦。”
“誅滅暴秦?那章邯風頭正勁,陳勝的幾十萬大軍都被他打沒了。他不來惹我已是萬幸,還要我去招惹他?簡直想都不敢想。”趙歇聽得一愣一愣。
原來趙歇性情懦弱,在河東起事前便畏首畏尾,擔心秦軍勢大自己事敗身亡。若不是李左車為他決斷,他現在還在亡命天涯。
如今還不容易能夠回到闊別已久的邯鄲,在王宮之中享享富貴,哪還有心思去攻打強大的秦國。
那秦軍現在還在楚地,離此遙遠得很。魏國離他們最近,就讓魏咎去操這份心吧。
至於秦人真要來,有李左車,陳餘這些兵法大家擋著,估計那章邯還打不過來。
趙歇遂打了個哈哈,說道:“吾趙國剛剛復國,百廢待興。待到國事安穩,民富力強,再作擊秦之舉。”
虞芷雅好生失望,“等到你趙國民富力強,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恐怕到了那時,魏國已被秦軍滅了。”遂道:“如今魏國與秦軍接壤,魏國危在旦夕,吾王當念唇亡齒寒,派兵相助。”
若是換了別人,趙歇早就不耐煩了。只是當著這美人還不便發作。趙歇遂敷衍道:“待吾即位大典之後,再來議論此事。”
便有陳餘遞上一冊,稟道:“這是為臣草擬的功勞簿,均是此次擊退燕軍各位將軍大臣的立功情況,請吾王斟酌。”
趙歇展開一看,只見最右赫然寫著一個名字——韓信,頭脹得老大,已看不下去。
張耳說道:“吾王自會按功行賞,加官進爵,諸位放心好了。”說完暗暗伸手一拉趙歇。趙歇會意,說道:“待即位大典過後,便封賜各位愛卿。”
這批人之所以迎立自己為王,還不是想撈點好處,難道真白痴地以為他們是心念故主麼?趙歇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群臣大喜,將趙歇迎入宮中。
那趙宮在趙歇年輕時曾來過。此時見到昔日那層樓疏閣,連棟結階的王宮,處處是殘垣斷壁,不由納悶,“難道要自己這一國之君住在這裡?”
趙歇問道:“這王宮怎變成了這副模樣?”便有宮中宦人答道:“韓將軍令人拆去宮室以造守城戰械。”
趙歇終於忍耐不住,臉脹得通紅,大喝一聲:“胡鬧!這是我祖先傳下來的,豈能譭棄?”
一言既出,眾人紛紛變色。那韓淮楚與虞芷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