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五千石的俸祿,花到了哪裡?”韓淮楚甚是費猜。
片刻間來到馬廄。就見一崑崙奴在給槽中添食。韓淮楚一眼便望見自己那匹愛馬。
一身赤炭,依然神駿,這就是曾隨韓淮楚東征西討,打下大漢萬里江山的戰神寶駒。韓淮楚瞬時眼眶溼潤,向前趨了一步。
戰神寶駒一抬首,望見韓淮楚,長嘶一聲,前蹄踏空向著韓淮楚掙來,那套著它嚼口的韁繩幾乎栓它不住。
“真是怪事了,今天這馬兒怎這般不安靜?”那馬奴嘟囔一聲,伸手欲按住戰神寶駒的頭。這是他練好的馴馬動作,哪知戰神寶駒伸足就是一踹,那馬奴一屁股跌倒在地。
“這馬發瘋了,快去叫侯爺來。”盛萬驚呼一聲。
“它不是發瘋,而是找到了它的主人。”韓淮楚微笑地近到馬前,將手在馬鬃上一撫。那馬頓時安靜下來,兩隻眼睛噙滿了淚水。
在三人詫異的眼光下,韓淮楚從容地解開韁繩,將馬從廄中牽到院中,一踩馬鐙,穩穩當當坐到了馬上。
“呀!前後二十幾人都試過這馬,卻無人能將它馴服。今日壯士一來,它居然如此老實,奇事啊奇事。”薩爾刺望著韓淮楚在院子裡騎馬兜圈,心想十兩黃金到手,臉上笑得格外燦爛。
“王爺!”院子的小徑上只聽到一聲驚呼。韓淮楚從馬上扭過頭,一雙驚詫的眸子出現在韓淮楚視線之中。
淮陰侯夫人安若素,傾國傾城的美人,綺貌年華的佳人。一年不見,依然是那般光彩照人。
“這位夫人,你剛才喊誰?”韓淮楚鎮定地微笑著問道。
安若素目光接觸到韓淮楚那笑容,震呆了一下。
韓淮楚雖然帶著那面具,但那背影,那眼神卻瞞不過這位昔日的枕邊人。
“對不起,若素認錯人了。”一抹紅暈泛起臉上,安若素拋下一句,急切地從那小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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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買馬者到!”跨進一間大廳內,盛萬朝著靜候在椅上的韓信一聲稟告。
“我當何人能馴服那馬,原來是你!”一望見韓淮楚,韓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句話脫口而出。
“王爺與這位壯士原來認識?”跟著進來的薩爾刺奇問。
“我與這位壯士有話要說,你們都退下吧。”韓信朝左右揮了揮手。
“我那好處——”韓府人都知趣地退走,那薩爾刺還不退,還在擔心他那十兩黃金黃了。
“這裡沒你的事了。”一錠金子遞到薩爾刺手中,韓淮楚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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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兄啊,一年不見,終於記起小弟來了。上次你來到長安,我請你過府一敘,為何不來?”韓信笑嘻嘻問道。
“你我形同陌路。我一個江湖中人,侯門深似海,哪敢與侯爺來攀交情。”韓淮楚冷笑道。
“這話你就說得不對了。你冒小弟之名冒了恁多年,小弟如今是你的替死鬼,你我一直活在彼此的影子中,怎能說形同陌路。”那替死鬼三字,韓信故意加重了語氣。
“我將藩王之位讓與你,若你不思造反,安安心心做你的楚王,怎會有性命之憂。替死鬼之說,為兄恕不敢苟同。”韓淮楚朗聲說道。
“算了算了,就算你安的是好心,咱們不在這個問題上爭辯。上次我請你來,是有一件事與你商議。”韓信打著哈哈說道。
“什麼事侯爺還要同草民相商,總不會拉我一起造反吧。”韓淮楚譏誚著說道。
“老兄你對那劉邦忠誠不貳,拉誰造反也不會拉你。我請你來,是為了若素。”韓通道。
“為你的夫人?”韓淮楚奇道。
“是你我共同的夫人。”韓信搖搖頭,說道:“自老兄你一拍屁股走後,將若素留給了小弟。原指望與她做一對恩愛夫妻,哪知她成日擔心受怕哭哭啼啼,求著我不要生反念,哭得人膩也心煩。”
“你若不思悔改,夷族之禍不遠也,怎不叫你夫人成日活在恐懼之中?”韓淮楚冷笑著插上一句。
“也是小弟多嘴,怪只怪我那日酒醉,說我將喪在呂雉那毒婆娘手中,被若素聽到,大為恐慌,成日價求我不要造反。”韓信輕鬆地說道。
“這廝明知將喪在呂雉之手,怎這般輕鬆?”韓淮楚疑惑地望了韓信一眼,說道:“所以你當時又納了一位妃子。”
韓信嘆道:“是啊,若素雖美,可是一位淚美人在你身邊哭哭啼啼,就像套了一隻緊箍咒一般。玲兒就不像她這般,對我百般柔順。小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