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怎能冒然進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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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韓淮楚想的是趁那周殷不備,故技重施先搗毀楚軍戰艦舵柄,打周殷一個措手不及。
哪知道那鍾離昧心思縝密,吃了這個敗仗立即想到韓師弟會打白馬津水軍的主意,寫下一封書信派出快騎去預先提醒那周殷防備。
“那韓信要來攻打我水師!”周殷接信大驚,急忙進入一級戰備。為防備有人潛水進入自家水寨,派出小艇日夜在船下巡視不停。只要有敵人混入,就是一波亂箭射殺。
白馬津水軍的艦隊,規模與鍾離昧的一模一樣,有樓船一艘,艨艟戰艦二十艘,鬥艦五十艘。漢軍艦群要與它們戰起來,數量上佔了劣勢。
更令人擔憂的是,這些戰艦上配備了十尊迫石炮。火力之猛,連那鍾離昧的艦隊也是遠遠不及。原因無他,只因那周殷乃是墨家弟子,墨家造械造出的大炮,肥水先入自家田。
而韓淮楚手中只有從鍾離昧手中奪來的兩尊大炮。漢軍艦隊要是一頭扎過去,被楚軍十門大炮一轟,豈不是找死。
如今作戰計劃只有改變,先設法搞定楚軍戰艦上的那些大炮。於是自引艦隊折返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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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炮安在人家戰艦上,韓淮楚又能有什麼辦法?莫非還想在炮膛上拍上一記,讓那炮不炸漢軍只炸自己?
這就是說笑了。只要韓淮楚在那楚軍戰艦上一露臉,成千上萬的楚軍就會群起圍攻,他連自己性命都保不住,還談在炮身上做什麼手腳?
韓淮楚上不了楚軍戰船,有一個卻可以,那就是送信的鴿子的主人。
這是一條好漢,名叫欒布,本是那已故燕王韓廣的親信,在韓廣做那祁連十二連環塢寨主之時,就坐寨中第二把交椅。
韓淮楚攻下趙地,那日忽有一趙將主動來降,一看原來便是故人欒布。那欒布說道,自韓王廣兵敗被臧荼弒殺,他不願在臧荼殿前效力,便流亡江湖。恰逢趙國招兵買馬,便投奔趙國大將軍陳餘。哪知那陳餘記起昔日被自己用疑兵所阻之事,不願重用,只讓他鎮守一座小縣城。
如此智勇雙全的豪傑竟得不到重用,那陳餘有井陘之敗真是活該。韓淮楚立馬就封欒布為騎將。
如此人物,封他什麼官職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給他安排重任,讓他能夠立功。
韓淮楚便安排一個重要差事給那欒布——到周殷營中做臥底。
對那布在白馬津的楚軍水師,韓淮楚早就視為毒刺有心一鍋端了。只是漢國財力有限,打造不出相當規模的戰艦與之一拼。故先安排一個臥底,埋下一個定時炸彈。
那“定時炸彈”就渡過黃河來楚營見周殷,詐稱是亡國之將不願降漢,乞將軍收留。
欒布之名那周殷早就聽說,見他來投,大喜,立即授以要職。而欒布不負韓淮楚所託,將楚軍虛實打探得清清楚楚,一五一十報給韓淮楚知道。
今日水戰即將打響,欒布這一封重要軍情及時送到,阻止了漢軍冒進釀成的一場大敗。
於是韓淮楚回下一封書信,讓欒布依計而行。自個領水軍回到上游滎口駐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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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那西楚左司馬周殷做好與韓淮楚決戰的準備,忽然探子來報,漢軍水師自行退去。
“本司馬正要用大炮轟那漢軍艦船,可惜那韓信見機得早,不能報右將軍戰敗之仇。”周殷對眾將惋惜道。
便有欒布諫道:“現今天寒風燥,火藥放在戰艦上極易著火。那滎口據此甚遠,漢軍水師非一日可到。不如將艦上火藥收起,派專人看管。”周殷納欒布之計,遂將那艦上火藥統統運往營中庫房。
哪知到了夜間,忽然一聲巨響如山崩地裂,火藥庫爆炸,將楚軍營寨炸掉一角,連看守庫房的十餘名楚軍一起炸死。
那周殷在睡夢中被這一聲爆炸驚醒,急忙起身去看個究竟。清點人數,眾人皆在,唯獨不見欒布。問那轅門守衛,方知那欒布自稱有緊急軍務,出門策馬而去。
周殷此刻恍然大悟,原來那欒布是漢軍派來的奸細。昨日諫言,便是為了今夜之行動。
那時的火藥極其珍貴,整個白馬津楚軍也就只有這麼兩車火藥。如今火藥被炸了個精光,就意味著艦上十尊大炮全部成了啞炮。
炸燬火藥必是那韓信的陰謀,韓信想必已經知道陰謀得手。隨之而來的便是水上一場惡戰。
周殷於是一邊派人去搜捕欒布,一面下令水軍戒備,以防漢軍來襲。
那欒布搜捕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