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佳人面前,是否能跨出這一步擁佳人入懷把她從項羽手中奪回。而佳人對真愛的追求卻比他自己勇敢得多,竟會冒著生死危險,不顧一切地追尋自己的愛郎。
汗顏!韓淮楚知道佳人又被那項羽救走,心痛之餘,只是汗顏。
而彭城一戰韓淮楚為漢王劉邦苦心打造的二十萬漢軍勁旅被那劉邦輸了個精光,這楚漢相爭的局面又將無休無止,不知何時是個盡頭。只有到垓下之戰,徹底擊敗那不可一世的暴君項羽,才有可能化劍為犁天下太平。
可歷史書寫得明白,垓下一戰佳人拔劍自刎魂銷香斷,這一對愛侶依然無法走到一起。韓淮楚每唸到此,悸痛萬分。
“夜色茫茫罩四周,天邊新月如鉤。回憶往事恍如夢,重尋夢境何足求?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遙問心已愁,請明月代問候,思念的人兒淚長流。月色朦朦夜未盡,周遭寂寞寧靜,桌上寒燈光不明,伴我獨坐苦孤零,人隔千里無音訊,欲待遙問終無憑,請明月代傳信,寄我片紙兒慰離情。”
深沉而帶有磁性的歌聲在夜空中響起。韓淮楚唱著這曲,不由自主虎目含淚。
忽然一位小兵來報:“山下來了一位俠客,指名要求見大將軍。”
韓淮楚問道:“那俠客怎生相貌,可有名號?”小兵答道:“來人年過四旬,長相粗豪,並未通名。”
“這年頭風雲動彈干戈四起,還有什麼豪傑甘於寂寞不在這大舞臺展露頭臉?”
江湖中人就該以江湖中人的禮數接待。韓淮楚道:“請這位大俠單獨到此。”
以韓淮楚的武功修為,早已不把那江湖中尋常高手放在眼裡,自不會顧慮那所謂的大俠來意是惡是善。
※※※
一位滿面虯髯,目噴神光的中年漢子大踏步而來。
“你就是那韓信麼?負心之徒,吃我一刀!”那漢子一見韓淮楚,不由分說拿起手中一柄金刀,劈面就砍。
那刀不過兩尺,用純金打造,金光耀眼貴重無比,卻是隻能抬抬身價而不能用來格鬥廝殺。但那俠客功力深厚臂健力沉,這一刀砍下依舊是雷霆萬鈞。
只有宗師級的高手,才能將這長不過兩尺的金刀劈出如此威力!
韓淮楚眼尖,一眼就認出這把金刀。
那是匈奴大單于冒頓送給匈奴國的敖登公主——項追與自己的賀禮。他也差一步就莫名其妙成了匈奴的金刀駙馬。
但這婚事終於未成,他已投入漢營作了三軍主帥。追兒與他互為敵國這場感情只能黯然收場。
“按理這金刀應在追兒手中,怎會被這俠客拿起?而他口口聲聲罵自己是負心之徒,難道是為追兒報不平?他與追兒是何關係?”
這些念頭哪容韓淮楚分想,再想就要被金刀咔嚓。他急忙伸掌在面前弧形一劃。眼看那刀便要砍中,一股大力在他掌中平地而生。一牽一帶,那刀便砍到了空處。
先天真炁已臻第八重的韓淮楚,如今運起那咫尺天涯大法是格外得心應手。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一招既過,那俠客立馬便明白,韓淮楚武功遠在自己之上。想拾掇這小子,比登天還難。
“有話請講,尊駕何故見面就打?”韓淮楚問道。
“可是你拋棄了追兒?”俠客怒視韓淮楚,氣鼓鼓問道。
這‘追兒’二字一叫出口,韓淮楚立即明白來人與項追關係非比等閒。
負心之徒他已坐定,換了別人韓淮楚會立馬抹臉,可這人是為項追出頭,他哪裡還能辯個什麼。
韓淮楚慚愧道:“都是韓某的錯。不知大俠從何方而來,如何稱呼?”
“你可知道昔日那名滿天下的大俠項少龍,有個義兄名叫滕翼?”那俠客喝道。
項少龍韓淮楚知道,滕翼卻不知是何方神聖。
“怪不得一身武功如此深湛,原來是小生那戰友的義兄。若論武功,他與項少龍當在伯仲之間。”
韓淮楚道:“原來是滕大俠。不知大俠與追兒是何關係?”
“說起來那傻丫頭稱我為二伯,論起來她卻是我親生女兒!”滕翼說道。
“原來是追兒的親生爹爹!我還以為追兒是項少龍生出的呢,原來是過繼的。也是,項少龍與小生一樣也是穿越時空而來,怎生得出孩子?這麼說來,莫非項羽也不是項少龍生出的?”
“撲通”一聲,韓淮楚雙膝跪下,愧容滿面:“晚輩大錯鑄成,前輩任打任殺,晚輩甘願領受。”
滕翼望著韓淮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