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戟下喪命;二來那閻澤赤剛剛射死國君不得人心,殷軍中出工不出力望風而逃者大有人在;三來那楚軍都是清一色征戰多年的騎兵,皆能以一當十。
派遣部將,送死。騎兵壓上,不敵。那閻澤赤眼見不妙,卻不敢撤軍,只因在這個時候殷軍被楚軍纏住想逃都難。
在那項羽率領之下,楚軍將士往來衝馳越戰越猛,殷軍越戰越是膽顫心驚。戰場之上只見那楚軍高聲吶喊往來衝突,殷軍被殺得鬼哭狼嚎。
再戰片刻,看看那殷軍越損越多死傷過半,眼見絕難支援,不知誰大喊一聲:“弟兄們,要命的趕緊逃啊!”
“譁”的一下,一群殷軍掉頭而逃,領頭的竟是一名伍佰主。
這一下還在戰鬥的殷軍頓時醒悟過來,只有逃跑才能保命,留在戰場上就是送死。不待閻澤赤下令,如同推倒骨牌,一股腦地向後瘋跑。
那閻澤赤一看不妙,“得了,將士們都逃,我也逃吧。”急忙撥馬奪路而走。
那楚軍的屠刀已高高舉起,此刻連作逃兵都難。四條腿的楚騎追趕那兩條腿跑得慢的殷軍步卒,如一群烈豹追殺那待宰的羔羊。八萬殷軍,只在半個時辰內被打垮,一路狼奔豕突,丟盔卸甲潰不成軍。
那受魔帝姬風施展“迴天返照”如同吃了興奮劑的楚軍騎士,追趕著潰逃的殷軍,一舉殺到彭城五十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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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蕭縣到彭城的直線距離是一百里,要是開小轎車,不到一個小時就能到達。騎兵的速度比轎車慢一點,當時也沒有高速公路,一個半時辰也就足夠了。
這個時候,河南王申陽同降將許倩還在領著幾萬人馬拿著鋤頭鐵鍬鋸弓修地球。
要說那許倩的兵馬,都是一些歷年來楚軍征戰沙場負過傷不能打硬仗的老弱殘兵。前不久許倩降了劉邦,皆改穿了漢軍的灰綠色戰服。
那軍師張良命這兩位到彭城以東修築工事,原意是擋楚軍一擋,好贏得時間在彭城佈防。二人出了城,拿出地圖一看,這彭城以東也沒什麼好去處可以做屏障,只有一個小山丘。於是下令在那小丘之上挖掘壕溝壘砌掩土堆積礌石砍伐滾木。
要是像張良所想這工事修好,至少可以抵擋楚軍半日。有那麼半日,彭城的各路軍馬都會召集起來共御強敵。只可惜那魏軍撤退得太離奇,殷軍敗得太快,一切並不如張良所願。
卻說那小山丘上河南軍與許倩降部正在揮鎬挖土,突然只見東面一陣塵沙揚起。喊殺之聲動地而來。
這該是什麼?分明是楚軍殺來。莫非那魏國的十萬大軍與殷國的八萬軍馬都吃了敗仗擋不住那項羽?
申陽吃了一驚,對許倩說道:“現工事未竣楚軍已至,如何是好?”許倩道:“軍師命吾等把守此路以阻項王,自當死命堅守。”
話音剛落,便見一群殷軍倉皇敗回,旌旗不舉,衣甲不整,領頭的正是那殷相國閻澤赤。在殷軍背後,是一群兇狠追殺的楚騎。
那閻澤赤一見申陽,高聲呼道:“河南王快快救吾!”申陽急傳令部屬下坡接應。那衝在頭裡的楚軍騎士見有援救,暫時停止追殺,候在原地列陣等那項羽到來。殷軍敗兵逃至坡上喘息方定,觀那人數不足萬名。
申陽與許倩急忙組織弩手藏在已磊好的掩體之後張弓搭箭,將那滾木礌石堆放起來,兩軍各據一地,臨陣以待。
一聲炮響,楚軍讓到兩旁,烏騅馬上馳出那霸王項羽,對那坡上高聲呼道:“河南王何在?”坡上那申陽露出頭來,應道:“小王在此,敢問陛下安好。”項羽怒責道:“汝本是張耳手下一將,受朕厚恩封王裂土,汝焉敢負我?”申陽道:“非為相負,只為陛下放殺義帝天怒人怨。今天下皆歸附於漢,豈止小王一人乎?”
項羽大怒,將那天龍破城戟向申陽一指:“負義之徒,敢下坡來與朕單獨一戰麼?”申陽笑道:“陛下神功海內無敵,小王何敢接陛下一戟。今日你我各有忠信之臣,何須效那匹夫之勇。”
那申陽打的主意,就是要利用這個山丘的地利優勢與楚軍周旋,自然不會傻到去嚐嚐項羽的霸王神功是什麼滋味。
那申陽不傻,項羽也不呆。敵軍居高臨下,看那坡上陣勢並不好攻打,若貿然去攻只會損兵折將正中申陽下懷。
項羽正沒主意,忽見那坡上另一側不少士兵雖穿了漢軍戰服,面孔卻十分熟悉。項羽便高呼道:“裴靈裴秀,爾兄弟在此麼?”便有兩個老兵站起來動容答道:“小人在此,陛下也記得吾兄弟麼?”項羽道:“當年鉅鹿一戰,爾兄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