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而易敗,時者難得而易失也。時乎時,不再來。原師弟詳察之。”
(筆者:這段話極其經典,為《史記》中的名篇。哪怕一點點筆者也不忍心修改,原文奉上。)
韓淮楚依然笑嘻嘻道:“師弟我自有分寸。今我軍伐楚,師弟可願再助我一臂之力?”
蒯通狠狠看了韓淮楚一眼,搖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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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通剛離營,便有一群將佐進來。
“蒯軍師呢?”“軍師前日不告而去,卻是何因?久未見蒯軍師,莫非他知大王伐楚,特來助戰?”眾將七嘴八舌問道。
“軍師走了。”韓淮楚很簡單地說道。
“軍師既來,為何又走了?”“聽說軍師為大王立下碑石懸掛壽衣,還擺了一副棺材於路上。大王與軍師並肩作戰一起出生入死,又有同門之誼,為何軍師要做這些事情詛咒大王?”眾將不解問道。
“軍師瘋了,再不能同寡人一道馳騁沙場。”韓淮楚淡淡地說道。
那蒯通今日對韓淮楚說了這番話演出這多故事,知道必為劉邦所知。算到他日必為劉邦問罪,果然如韓淮楚所說裝瘋賣傻混跡市井之間。
但最後劉邦還是把他擒住,問他這事。
在劉邦面前,裝瘋賣傻絕對是過不去。那蒯通也不裝了,大放狂言道:“草民確曾教韓信謀反。然吾師弟不用草民之計,故有今日殺生之禍。若是他用草民之計,陛下安有今日?”
劉邦大怒,立馬讓人抬了一隻大鑊上殿,叫那蒯通享受一下酈食其的待遇——烹殺。
蒯通這個時候終於害怕,大聲鳴冤。劉邦咬牙切齒道:“你教韓信謀反便是死罪,何冤之有?”
蒯通好口才,到底不愧為縱橫家的第二大弟子,辯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高材疾足,方能先得。此時有甚麼君臣名義,箝制人心。草民聞蹠犬可使吠堯,堯豈不仁?犬但知為主,非主即吠。草民當時亦唯知韓信,不知陛下,就是今日海內粗平,亦未嘗無暗地懷謀,欲為陛下所為。試問陛下能一一盡烹否?人不盡烹,獨烹一人,草民所以要呼冤了!”
蒯通將自己比喻成一隻狗,也真是糟蹋自己。劉邦聽得哈哈一笑,也就饒而不殺。
宋邵雍有詩道:韓信事劉原不叛,蕭何惑漢竟生疑。當初若聽蒯通語,高祖功名未可知。宋劉克莊亦有詩道:酈生方橫死,蒯徹亦陽狂。設不逢劉季,同趨一鼎湯。
第二十六章 木馬屠城
東海郡與琅琊郡分野的沂水,昔日秦楚兩軍在此交兵。韓淮楚奉楚國武信君項梁之命,守禦東海。在沂水之畔紮下營盤,與臨沂城互成掎角之勢,堅拒強秦。
歷史何其類似。而今韓淮楚提十萬齊軍氣勢洶洶殺奔臨沂而來,扮演的卻是攻擊的角色。守禦東海的,乃是他昔日的屬下——西楚後將軍季布。
那季布深知韓淮楚之能,絕不會主動出擊。是依樣畫葫蘆在沂水之畔紮下大營,又於臨沂城分兵堅守,互為呼應。
楚軍的兵力在六萬之數,若是一味堅守,當能守住十萬齊軍的進攻。
這裡還有一條沂水,也是齊楚兩軍爭奪的焦點。昔日大秦正印先鋒英布便是依戰船之利,強行突入沂水偷襲東海治所郯城,遭到韓淮楚以火攻強烈抵禦。若是放任齊軍從沂水穿行而過,直撲東海郡治所下邳,整個楚軍的防線就門戶洞開。
那東海郡的治所不是郯城嗎?原來西楚立國之後,范增考慮到郯城離齊國太近,出於戰略的考慮,將郡城改為下邳。楚軍的錢糧皆囤積於下邳,為楚都彭城東面門戶。
那季布顯然有此擔心,特地調來楚軍船塢新下水的艨艟戰艦三十艘樓船一艘,立下一水寨,防備水路被齊軍撕開。那水軍的統領,便是項氏家族小將項冠。
齊軍水陸並進,這次掌管水軍的是那琅琊郡都尉李吉。本錢與楚軍水師一樣,也是一艘樓船三十艘艨艟戰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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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韓信狡計百出,項將軍切要小心,千萬不要被齊軍從這沂水南下。”來水寨巡視的季布,神色凝重地對項冠說道。
“後將軍放心,水軍弟兄們日夜警惕。那韓信不從水路攻來而已。若是想攻我水寨,這裡有迫石炮二十門,管叫那韓信大敗而歸。”項冠很自信地說道。
那楚軍哪來的恁多迫石炮?原來是那左將軍虞子期提供的。墨家弟子造炮的工藝如今變得十分成熟,造出一尊大炮的時間大為縮短。從那泗水郡的傅陽兵造作坊造出的大炮,源源不斷提供給正在與漢軍廝殺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