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滿肚子納悶。這一路,對方有天險存在,不需要多,幾乎只需要不到一千人,就能夠守的住這裡。那怕是十萬大軍的進攻,同樣是全無任何用處
相爺這一次為何要自己中途改變行程,專門往這裡安插五十萬大軍?這不應該啊。無論是從戰略上,還是從全域性上,都不應該有這樣的決定。
在白長天的心裡,這裡最多隻需要二十萬大軍做個樣子,牽制住這裡的敵人,然後主線戰爭取得勝利之後,接收這裡就可以了。想要強攻,全無希望……
難道真的是為了那位楚閻王?
哼,楚閻王雖然號稱閻王,但也不過是一個人而已,只要是人,就不可能孤身一人萬里奔逃,而且是被萬里追殺到達這裡
那他豈不是成了神仙了?
“將軍,再往前三百里,就是天裂關了。兄弟們一路長途跋涉,人困馬乏,是不是先休息一下?”副將在他身邊道。
“嗯。馬上就要到了,還休息什麼?軍人,怎麼能沒有半點韌性?那還是我的兵嗎?”白長天冷著臉斥責一句。
“那……繼續急行軍?”副將臉上抽搐了一下。
白長天緩緩點頭,例行公事的道:“通知兄弟們加緊行軍,只要到了指定地點,就可以安營紮寨,從此高枕無憂了。可以輪番休息。”
平心而論,白長天心裡是很不舒服的。
作為一名軍人,最大的功勞莫過於攻城掠地,開疆擴土。如今,決定性的大戰到來,自己卻要到這裡來貓著……大戰的功勞什麼都撈不到,實在是讓人憋屈。
白長天幾乎是以為有什麼人在相爺面前給自己上了眼藥了。
不過怎麼說,想要在這裡得到什麼功勞,無疑是痴人說夢。攻打天裂關,絕對是吃力不討好的事。對方的地利實在是太變態,一片刀削一般的懸崖,而且是往裡削的,整個關隘,在百丈之上,近乎垂直
走到關下,抬頭絕對是什麼都看不到的,活像是一個凹在裡面的山洞一般。自古只有一條羊腸小道可以通上去。而且,陡峭的讓人想罵娘,等到爬上去,再好的體格幾乎也就渾身沒有了力氣。對方只需要百十個人還是輪流防守,就能夠毫不受傷的斬殺自己所有能夠衝上去的將士。
怎麼打?
簡直是混賬。大戰當前,卻讓老子到這裡來度假了……
所以這一路上,白長天雖然依然嚴格的要求軍隊,但那只是習慣而已,相比較起一向的睿智小心,此刻的他,無疑是放鬆了不止是一點半點。
轉過一道山彎路,前面的路總算寬敞了一些。
白長天精神一振,正要下令加速前進;突然眉頭一皺,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由得皺眉沉思……
隨即,就感覺腳下的地皮微微的震顫起來。遠方,無數的飛鳥被驚了起來,嘎嘎怪叫著滿空亂飛,樹林之中,無數的小動物受驚,四散奔逃。
遠方,正前方,條條的煙塵沖天而起,瀰漫了整個天空
“敵襲”先鋒軍尖銳的號角響起,伴隨著驚恐到了極點的尖叫。
白長天渾身一緊,立即作出反應:“大軍原地停下,準備迎敵”
但一看現在所處的環境,頓時頭皮發麻:兩邊都是山壁,自己的隊伍就行走在這狹窄的山道之中,人困馬乏,就算是後退,也沒有路。只能自己相互傾軋。
只能往前衝。
但是現在,隊伍幾乎沒有什麼鬥志銳氣,對方又是明顯的養精蓄銳而來,這一戰可怎麼打?
號令發出,前方的隊伍停下,但五十萬大軍同時行軍,隊形拉得極長;前方的雖然停下了,但後方的卻還沒有接到命令,好多士兵連續趕了幾天的路,正是睏乏到極點,一邊走路一邊睡覺,完全就憑著佇列的支撐才能做到站著不倒。
如今被後面的往前一擁,前面的頓時擁擠起來,慢慢的,在佇列中間擠成了一個團。前胸貼後背,無比親熱。
不明所以的叫罵聲就響了起來。等到全軍停下,已經亂成了一團。只有操著各地方言的叫罵聲此起彼伏……
“你麻痺眼瞎了吧?踩著爺爺了”
“草你是誰爺爺?”
“是你爺爺”
“噗”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兄弟們上……”
“打死這龜兒子,丟你老母**先人闆闆”
…………
一片混亂之中,白長天有些倉皇的看著自己身邊的將領,臉色煞白。從軍三十年,第一次感覺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