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他們的神態,卻遠遠比起面對貴族的時候要親切的多。
在他們春風一般的笑容之中,兩排大漢人人都感覺自己手中多了些什麼,低頭一看,原來是每人手中都有兩張銀票。每一張的面額,都是五百兩。
是兩張,而不是一張。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這些作為禮儀的漢子在第一時間就發自內心的喜歡上了這兩位少年公子。
一張銀票是隨意的打賞,但兩張全是五百兩,則就是尊重,同時蘊含了一種‘成雙成對’的祝福。而所有人都是兩張五百兩,則說明,這兩位公子從一開始就沒有忘記過這些地位卑賤的人群。這已經成了他們長久的習慣。
而越是這樣的習慣,越容易得到人們的敬重和愛戴。發自內心的。
這才是天生的貴族杜發財殷勤相陪,惟恐有一點點不小心,一路上腰桿就沒直起過,頭也沒有抬起來過,臉上笑出來一朵燦爛的菊花,始終在盛開著。
兩位少年公子就在他的陪同下,進入了接天樓。
莫天雲負在窗前,眉頭緊皺,喃喃自語、:“這兩人是誰?”
腳步聲細碎矜持的在走廊中響起,兩位尊貴的客人已經上了五樓,依稀聽到那位年輕的公子輕輕笑著說道:“杜老闆,真是麻煩你了,難為你把一切都想得這樣周到。”
接著是杜發財的聲音,明顯有些笑的合不攏嘴的樣子:“哪裡哪裡,公子滿意小的就放心了哈哈……”
莫天雲眉頭一跳。公子,小的。以杜發財的身份,居然在這兩人面前自稱為‘小的’?
莫天雲走出門來,緩緩來到四樓的小廳。他知道,此時此刻,那些公子哥兒們必然都在這裡。
進去一看,果然。
不管是敵對家族還是聯盟家族,一個個年輕公子們都是各據一桌,高談闊論。
顧炎陽和顧炎月兄弟兩人一桌;羅克武和柳隨風一桌,董氏家族董無淚一人佔了一桌,至於那個一灘爛泥一般趴在桌子上的青年,則是紀氏家族的大少爺,紀鑄。
每次看到這位紀鑄,莫天雲就有些吃了蒼蠅一般的感覺。這傢伙是自己的表弟,只比自己小了三個月,天曉得這傢伙能懶到什麼地步。
紀鑄曾經創造過一個記錄:大家都在滄瀾戰區試煉的時候,這位紀大公子的隨從重傷,休養了三個月。而他又沒有帶侍女,結果直接導致了一件事:紀大公子的衣服,三個月沒洗。
他每一天換一套內衣,然後扔在床頭,結果又一次莫天雲去找他的時候,卻見到這位紀大公子赤身裸體的在床上盤著,皺著眉頭找衣服穿。
而他找衣服的方法也是別具一格:到處都是穿過的,沒有洗過的。這位紀大公子就拉過一件來放在鼻子上聞一聞,再拉過一件來放鼻子上聞一聞……來回比較,原來是要找一件味兒最小的……
看到那幕現象的莫天雲當場崩潰。從此之後對這位表弟再也不待見了,對天發毒誓再也不跟紀鑄結夥搭伴了。
而且這名字,聽聽吧,紀鑄=記住還有一個弟弟,叫紀墨,嗯,紀墨=寂寞。莫天雲有時候就在想,這什麼狗屁倒灶的名字啊?
小廳裡,十幾張桌子,已經坐滿了。莫天雲走進去,頓時莫氏家族兩位高了起來,給他騰出位置,佔據一桌。
羅克武正在大喊大叫:“誰敢跟老子打賭?就賭這兩個少年的身份老子賭一萬兩銀子”顧炎陽嗤的一聲笑起來:“一萬兩銀子?你打發要飯的呢?”
紀鑄懶洋洋的趴著舉起了一隻手:“我賭,我若是賭輸了,一個月不洗澡。”
羅克武鄙視的道:“那豈不是你的夢想麼?居然還賭輸了才這樣?丫也太無恥了吧?”
頓時鬨堂大笑。
莫天雲含著陰柔的笑容看著這些人,有很多人,也是第一次見面,而且敵友不分。這些世家公子,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坐在一個大廳裡而且沒有打個天翻地覆。
這種奇特的現象,在中三天也很難見到。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種奇特的感覺;除了董無淚和紀鑄依然維持本色,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矜持。
“你賭什麼?”
莫天雲微微歪頭,看著羅克武。
“我賭這是上三天的世家的人就算不是九大豪門,也必然是一大家族的子弟”羅克武大聲道。
“你這貨說得跟放屁一樣”莫天雲鄙視的道:“這個大家眼睛都不瞎,誰都看得出來還用跟你打賭?這不就是純粹在騙銀子麼?”
羅克武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