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目光中卻沒有絲毫淡然,一種堅定在他的眼中浮現,他心中滿是自信,掃了一眼自己的三位皇弟和張穆兒,肯定的點點頭笑著道:“沒錯,一個信念。”
“你在敷衍我們嗎?”
二皇子殷長皇當然聽出了殷長歌話中的意思,因為他感受著面前殷長歌身上緩緩傳遞而出的氣勢,就已經能感受到其中蘊含著的,是一種和之前絲毫不同的氣勢!
那是一種真正的,屬於沉沉浮浮大半生才能感悟的氣勢,甚至就已經在殷長歌的身軀上顯現出來,那樣的明顯,那樣的帶有一種混雜了年輕、稚嫩,而又蒼老的感悟了大半生的智慧!可是他瞥了眼張穆兒,看著那雙妙目中的複雜,二皇子殷長皇眼中的那目光,卻帶著深深的不甘。
殷長皇使勁掐著自己在桌下的雙手,可是卻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提不起驕傲和不屑的心思,因為現在的他,仍舊是要仰視著那童年時候,仰視殷長歌的時候。
真的輪起來,他並不甘心,而且是深深的不甘,因為論起智謀來,就算是老四殷長霸都無法同他相比,治理一個國家,只是依靠著力量也並不能將其達到鼎盛,因為帝王心術,頭腦的智慧也是極其重要的。而二皇子殷長皇的頭腦在整個大殷朝堂上都是值得肯定的,否則當初修為才不過肉身境七重的他,也不會同肉身境十重的四皇子殷長霸所爭鋒!
但是現在他發現,自己那所謂的頭腦,那些所謂的智慧,在自己的皇兄殷長歌面前,一個被稱之為廢物也絲毫不動怒,承載著這種稱號十幾年,最後在那十六歲成年的大典上,一鳴驚人驚動天下的太子面前,顯現的真是那麼的蒼白而可笑的!
“不,這不是敷衍,這是真的。”
殷長歌放下自己手中的象牙筷子,靜靜的看著面前的老二殷長皇、老三殷長圖以及老五殷長業,嘴角的微笑輕輕的笑著,他緩緩站起來深深吸了口氣,那心臟在隨著他的深呼吸而有力的跳動,帶著上面那神秘的五爪金龍的力量,讓他全身都恍若陷入了那神秘的天下眾生的正中心位置,他感慨的說道:“兩世榮華如夢,似是朝露。”
“太子殿下不愧是有慧根之人,小和尚聽了也是感慨良多。”
一聲佛號在一旁傳來,來時的路上,一個身穿僧衣的小和尚手中拿著一杆精鋼禪杖緩緩而來,看到殷長歌后卻是忍不住微微加快了步伐,來到東花亭下單手合十,很是感慨的道:“想不到那夢中的聖主,如今又站在了面前。”
眾人隨著那聲音扭過頭去,卻發現那小和尚後面,四皇子殷長霸正靜靜的走過來,身上穿著金黃色的服飾,依舊沒有太子金龍紋飾,但卻多了條條蟒紋。
他身後跟著幾個手提食盒的小宦官,不過殷長霸的目光掃過東花亭內的眾人,微微點頭也算是打了招呼,但是他看著殷長歌,卻是微微皺眉,眼中卻多了幾分寥寂,嘆聲道:“不愧是大哥,竟然潛伏那麼久,為的就是一飛沖天麼?”
老四殷長霸的話很直白,老二殷長皇和老三殷長圖,以及老五殷長業卻全部都扭頭看著殷長歌,目光中也是帶著幾分澀意,因為他們也發現了,這位四皇子殷長霸身上的蟒紋,比較起自己這位大哥的太子冕服,幾乎也差不了多少,甚至是一模一樣的地步。
這在前代皇子身上是從未出現過的,讓他們三人眼中的澀意更是化為了酸楚,因為這已經代表了某種位置,而他們三人毫無疑問已經屈居於兩人之下。
“真的是,一飛沖天,好深的心機。”
老二殷長皇微微咬牙,看著自己的這位大哥,曾經那廢物的頭銜現在卻更是一種對他的嘲諷,不,不是對他的嘲諷,而是所有人的嘲諷,誰會想到一個曾經在肉身境三重,卡了接近十年時間的太子,竟然就在這短短几個星期內,一躍成了如今堪比後天境界?
這怎麼能是廢物?分明就是天縱之才,根本就將所有人都矇在鼓裡,笑看著他們為了那虛無縹緲的頭銜,掙來搶去,最後還發現依舊在自己這位大哥的手心裡,牢牢的攥著!
哪怕是張穆兒,都面色複雜的看著殷長歌和老四殷長霸,眸子當中也微微低落了幾分,想想曾經自己所說的話,以及對別人的不屑,現在就如同一個個耳光,讓她下意識的低下頭,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說那些做什麼?”
場面頓時尷尬,殷長歌到依舊是淡然,朝著自己的四弟殷長霸點點頭,看著那小和尚卻帶了幾分笑意,手裡的筷子都沒放下,挑了挑眉頭道:“是你這個小和尚?”
他自然是認識這個小和尚的,或者說兩者在皇圖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