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來也不打聲招呼?哪條道上的?”
那人冷笑一聲,不屑的用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說:“你甭管那些,開個價吧。”
人都有口氣,爆不爆發就要看被逼到什麼份兒上?馬老四兩個馬仔剛被打了一頓,現在十多個弟兄正在邊上看著呢,他怒罵道:“你他媽懂不懂規矩?我告訴你,今天你的人我要了,錢我也要了,再教教你什麼是規矩。”
說完一招手:“給我打。”
他手下的馬仔也真聽話,一聲令下就全上了,事不關己,我和天雄在一旁看著。
對方那五個拿洛陽鏟的人先是愣了一下,見狀不妙,扭身就開跑了,可沒跑幾步,就被追上來的人棍棒伺候了。
剛才還很牛氣的那帽子兄,這下慌了,剛開始抵抗了幾下,可轉眼就有六七根棒子砸了過去,他只能捂著頭鬼叫著捱打。
打了十多分鐘後,這六個人被堆到了一起,個個鼻青臉腫,頭破血流。
馬老四上前揪住帽子兄的衣領,說:“小子,記著點兒,這就是規矩。”
轉身對手下說:“你們幾個,搜搜。”
上去幾個馬仔把他們六個人上下衣服褲子都搜了一遍,手錶戒指項鍊什麼的全給搶了,在帽子兄的包裡還搜出了一沓人民幣,一個相機,難怪口氣這麼大。
馬老四最後還拿走了他的帽子,這才心滿意足,說:“走人了,兄弟們。”
從開始打鬥到現在,他們都沒聊幾句,還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於是我說:“等一下,我有幾句話要問他。”
馬老四或許是明白了我的意圖,一揮手說:“山子,帶你的人先走。”
涉及到機密的時候,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他只留下了上次見面時跟隨他的二狗和強娃子。
第一百九十二章 交代
我上前俯身問那帽子男:“誰派你來的?”
這是個試探性的問題,我根本不知道對方身後是不是有人指使,也不能確定他和邪巫有關。
帽子男剛才臉上被打的地方,現在已經腫起來了,左一塊右一塊的,一想到剛才那牛氣沖天的模樣,我忍不住想笑。
他嘴巴也腫的跟香腸一樣,發音很模糊的說:“沒人。”
我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說:“你一個外來人,怎麼會大白天的突然跑到這裡來亂挖一通?我勸你還是如實說,這樣可以早點去醫院。”
他的左眼被打的烏青色,也腫著,越看越可憐,但我敏銳的察覺到他的眼睛正在隨著他的思維高速運轉著,顯然在考慮著什麼?
六個人裡只有他一個外地人,其它五個都是本地的,很可能是僱傭關係,我空出時間讓帽子男去考慮,同時也要給他施加壓力。
我隨便找了個本地人,有模有樣的學馬老四用黑話問:“你們是吃那碗飯的?”
那人被打的時候就已經嚇的屁滾尿流了,此時極力的搖手道:“不是不是,我是個抹灰工,是他僱我們來幹活兒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抓過他的手,攤開來一看,掌心四個褐黃的老繭子,這是常年用力握東西磨出來的,不似在說謊。
又問了其他四個人,發現還有一個木匠,其它三個是工地的散工,口氣一致的交代說是被帽子男僱傭來的。
看他們的眼神極為誠懇,不像說謊的樣子,要說是演技的話,也不可能五個民工模樣的人的演技都這麼出色。
所以我對馬老四說:“放他們五個走吧。”
帽子男見狀嘴巴動了兩下,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放棄了。
馬老四衝那五個人吼道:“都長點記性,以後要是敢拿著鏟子再來我地盤兒找事兒,就沒這麼簡單了。”
那五個工人低著頭連聲道謝,互相攙扶著很快就跑遠了。
馬老四指著帽子男問:“這個怎麼辦?”
我把手拍在他的肩上,他猛的一抖,我說:“考慮好了嗎?再不去醫院,說不準會有後遺症。”
他現在心裡面肯定是羨慕嫉妒恨,啥感覺都有了,不過仍一言不發。
馬老四火了,說:“還羅嗦個啥,埋了吧。”
這句話可比我嘮叨那些管用多了,帽子男一下子情緒激動的說:“別別別,我說,我說,我全都說了,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不能報警。”
原來他在擔心這個,報警?那是壓根兒就沒考慮過的事兒。
“其實,其實我還是個在讀的研究生。這事兒是這麼來的,我女朋友要過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