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們同時發出了一聲怒喝,空氣中的兩道紅符閃電般交叉衝向了對方,之後江心就又恢復了黑暗。
老吳在岸邊瞧的氣都不敢喘一聲,心裡卻又開始盤算起來。他們師兄弟二人爭鬥下去,無論誰勝誰敗都沒關係,只要吳那都不將寶物送給寬袍人,自己就有機會。
過了很久,他看到有一艘船慢慢划向了岸邊,到近處,方看到是寬袍人。他幾乎是跌跌撞撞的下了船,似乎受傷不輕。
臨走前朝江心長嘆了一句:“算你狠!竟然把血亡咒下在自己身上,我認栽了,就暫留你兒子一條性命好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孽緣 下
待寬袍人離開一段時間後,仍不見江心有動靜,老吳在岸邊有點呆不住了,他爬上了寬袍人留下的那條船,輕輕地向江心劃去。
靠近了江心的另一艘船後,他看見吳那都平躺在船中,頭部七孔流血,雙目圓睜,死狀十分恐怖。
雖然很害怕,但老吳還是跳上了吳那都的船,搜遍了他的全身,卻沒有找到任何和寶物相關的東西。
想那寬袍人受傷離開時,手上空無一物,也不可能被他拿走了。
吳那都不念同門,拼死一擊,兩敗俱傷,這樣的舉動一定是為了保住那件寶物,這麼說的話,那件寶物應該還在蠱王祠,肯定是交給他的兒子了。
老吳如此推測後,便把目標轉移到了吳都禾的身上。
由於出事地點在村口,相對來說距老吳的茅屋更近一些,為了防止村裡人將吳那都之死懷疑到自己身上,他折返回了岸邊,裝了很多石頭,捆綁在吳那都屍身上,沉入了江中,木船則被拆卸掉,生火燒了。
這樣,吳那都便在兒子和村裡人的記憶中突然“失蹤”了。
自那以後,老吳就緊緊的注視著吳都禾,任何他在祠堂裡摸過的東西、看過的地方,老吳都要暗地裡搜查一遍。
遺憾的是,他仍然毫無所得。
毛溝村被開發為旅遊景點後,他還關注起了那些外來旅遊的人,生怕人群中再次出現寬袍人的身影。
我們和他在江邊的不期而遇,現在知道也並非那麼巧合了,因為他天天都在觀察著外來人,即使是陰雨天。
而我們向他打聽蠱王祠的位置,則成了現在被暗算的直接導火索。
老吳那天給我們指引完去蠱王祠的路後,就匆匆忙忙的把魚送到了吳大姐的招待所裡,然後從小路繞到了蠱王祠。
可惜他到達的時候,我們已經和吳都禾達成了交易,正在離開祠堂,晚了一步的他,沒有聽到任何交談內容。
等了三十年了,等的身體都不聽使喚了,這一刻,老吳不想再等了。
於是他棋走險招,趁吳都禾不注意的時候,在茶水裡下入了蠱,吳都禾喝了後,只能乖乖就範。
再接下來發生的事,我想大家都知道了。
在老吳的策劃下,吳都禾用迷香撂倒了我和李嫣,然後餵食了蠱蟲。
聽了老吳的這段描述,我們這才弄清楚了整個事情的脈絡。
也難怪他一上來就找我們要寶藏,他肯定以為我們和那寬袍人是一夥兒的了。
我們的任務是由頌虎制定的,他現在看來也就四五十歲的模樣,如果往前推二十年的話,那就是二三十歲了,難道是他?
我問老吳:“你估計當時寬袍人的年齡有多大?”
“他走出祠堂的時候,我見過他一面,五十歲上下的模樣。”
五十歲?不會吧!現在豈非都七十多歲了!絕對不可能是頌虎和頌文。
那又會是誰?他為什麼叫吳那都師兄?還有他究竟想從吳那都手裡拿到什麼東西?
對了,老吳剛才好像說過一個什麼令牌。
我問道:“你剛才說過,他們二人對話的時候提到過一個什麼令牌是吧?”
老吳聽到我這一問,突然變了臉色,冷哼了一聲:“哼!你們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糊塗呢?”
這下把我給問愣了,這翻臉跟翻書一樣!難道剛才說錯什麼話了?
我答說:“我們是真的不知道。”
老吳不悅的從兜裡掏出了一個令牌,扔了過來,“這個。。。是你們的嗎?”
我拿起令牌後頓時呆住了,這個令牌正是我們帶來的那個紅色巫字令牌。
我只能說:“沒錯,是我們帶來的,怎麼了?”
“還跟我裝糊塗呢?好!我就讓你們死個明白!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