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嚴重的後果,鳳舞門敢去觸動紅線?
第七,烏月宗實力超群,吃了如此巨大的虧,要麼打落牙齒肚裡吞,悄悄地封鎖訊息、掩蓋真相,要麼就是興師問罪,大力報復。而眼前卻是由吳氏家族大辦葬禮,不但不隱藏事實,反而家醜外揚,這中間有什麼貓膩?真是耐人尋味啊。
看來,還是因為他們的身份太低,根本接觸不到內幕,這場伏擊戰的過程更是道聽途說,不合理的地方才會這麼多。
幾個師兄弟分析了疑點後,沉默了很久。
最後,柳道陵站起來,在堂上走了兩圈,目光炯炯地掃了其他人一眼,一揮手,斬釘截鐵地高聲說道:“我不管這些貓膩,也不敢指責家族的高層,我只知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如此大仇,不共戴天!我吳氏家族在對外的時候本來也能代表烏月宗,與御劍門從來都是無話可說。我將稟明掌門,獨自狙擊御劍門弟子,直至身死。唐師兄、眾位師兄如何打算?”
沉默,長時間的沉默。
日頭逐漸西沉,屋子裡氣氛壓抑,眾人臉上陰晴閃爍不定,終於,唐雲深說話了:“此事太大,或許牽一髮而動全身,稟明掌門人做決斷是對的。今日天色已晚,明日眾兄弟前去求見掌門,等掌門師叔發話之後,再來確定我們的行動。大家歇了吧。”
二百九十四章 脫袍
商盡之已經身故,唐雲深身為大弟子,所謂長兄如父,自然能夠做主。間唐雲深這樣說,都不敢再留下來,同時躬身一禮,紛紛散去。
柳道陵走出門來,想了一下,又回到屋子裡,問道:“唐師兄,你知不知道當初師父將我的異獸藏在什麼地方的?”
“你是說飛虎吧?”
“對對對!飛虎現在的情況如何?”
“飛虎已經在半年前進階到二級中階,實力倒是強橫。怎麼?師弟是想收回飛虎?”
“唐師兄。我不管家族同不同意,我是必然會去尋找御劍宗的晦氣,因而,飛虎是我的一大助力,自是要帶在身邊。”
“唉!”唐雲深喟然長嘆,低頭想了一陣,也沒有其他辦法,只有說道,“這樣吧,等會我去帶飛虎出來。飛虎一直被關在靈藥谷種植特殊藥物的地方進階,你沒有令牌,守護那些地方的師叔不會讓你進去。”
“師兄,你能帶飛虎出來?”
“飛虎相當通人性,這幾年來,幾乎都是由我去投放蝠糧,對我還算親近。只是,也不知道你小子用了什麼方法徹底馴化了飛虎,除了對我表示親近之外,並不聽我的命令。”
柳道陵也是嘆了一口氣,飛虎到底是花之靈用了什麼方法收取的,他到現在還搞不明白。不過,誠如他所說,在隨後的復仇路上,飛虎的作用絕對大得很。
他告辭了唐雲深出來,回到自己的小院落,心中想著師父的死,什麼心思都沒有。捱到傍晚,他腦子裡代表著飛虎的那個區域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顫動,而後,一道他幾乎看不清的影子一閃就來到他的肩膀上停了下來。
“飛虎!”柳道陵大喜,一把就將飛虎抓在掌心,仔細地看了一下。
還別說,飛虎進階二級中階,又漂亮的許多,背上那一對鬼眼也逐漸清晰起來,那對血紅的眼睛也越發讓人覺得嗜血和陰森。
另外,飛虎身上的氣息也強烈了許多,這一點是柳道陵萬萬沒有想到的。他精於實戰,就知道如此強烈的氣息,要想實現偷襲簡直是做夢。
他苦笑兩聲,揮揮手,將金刀放了出來,盤踞在手腕上。
金刀一出現,飛虎的神情立即大變,露出了強烈的吞噬**。而金刀同樣如此,一察覺到飛虎的樣子,就想轉身逃竄。
“都給老子住手!”柳道陵大怒,“奶奶的,大家今後都以一根線上的螞蚱,更是一個帳篷出來的袍澤。老子還指望你兩個傢伙好生學會配合之道,搞什麼窩裡鬥?”
“吱吱。”飛虎被罵,委屈地叫了幾聲,狠狠地瞪了一眼金刀,溜進柳道陵的懷裡,抱著養神木就不動了。
再看看金刀,被柳道陵怒喝之後,畏畏縮縮地蜷縮在那裡一動不動。
柳道陵大感無奈,看起來,要讓兩個傢伙合作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有看金刀蛻皮之後,能不能稍微好一些。
他今天也沒有心情去顧及他的異獸了,甚至連洗澡都提不起興致,就這樣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日,唐雲深帶著柳道陵等人前去清心殿求見掌門,執事弟子進去通報,半晌才出來告訴柳道陵等人:“掌門與眾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