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給我一針嗎啡嗎?我快疼死了。”庫奇向來檢查傷勢的軍醫哀求道。
可醫護帳篷內,帶著聽診器的軍醫卻搖搖頭說道:“嗎啡是管控物資,你的級別不夠,不能給你用。我給你兩個選擇,保守點就止個血包紮一下,激進點就乾脆截肢。”
“截肢?”庫奇連連搖頭,“不,我不能截肢。我的腿還是好的,我可是一路走回來的。”
軍醫在庫奇的傷腿傷伸手一捏,也不管庫奇痛的一個勁的亂抖,只是搖頭道:“相信我,你的腿沒救了。截肢才能保住你的命。”
“不行,絕對不行。”庫奇恐懼的搖著腦袋,他死都不會截肢的,因為截肢就離死不遠。“我要保守治療吧,給我一針嗎啡,一針就好。”
軍醫嗤笑兩聲嘲弄庫奇的奢望,簡單止血後就讓衛兵把他送到另外一個帳篷裡。這個帳篷裡全是各種傷兵,血腥和慘叫聲永不斷絕。
接下來也沒什麼治療了,更沒有嗎啡。庫奇躺在滿是汙血的病床上,掙扎著大喊醫生和護士,可沒人來管他。
“別喊了,沒人來管我們。我們被拋棄了。”鄰床上躺著個頭臉和手臂都裹著紗布的傷員。
他兩隻眼睛瞪著帳篷頂,麻木的說道:“現實就是這樣,醫生不會在我們身上浪費寶貴的藥品了。他們頂多讓實習醫生在我們身上練練手。”
“可我是班恩領袖的親信,我應該受到優待。”庫奇爭辯道。
鄰床的傷員呵呵慘笑了兩聲,“那又如何?那是過去,現在沒人在乎你的。”
庫奇原本就覺著身子冷,可聽到這話更是心裡冰涼。他抱著哪怕萬一的希望回來,可實際上他知道自己的境況只怕不會太好。他見多了因為傷病而被拋棄的人,他自己都幹過很多這種事。
想憤怒,卻憤怒不起來。整個人像洩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