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的超級坦克,比我們目前裝備的所有坦克都強大。跟它相比,我們的坦克都是廢鐵。”
“說說看,繼續說說看。”弗蘭克抓起記事本不停的書寫,同時又揮了揮胸前的相機,“可以拍照嗎?”
“拍照就免了,我現在這個樣子可不是什麼光彩的時刻。你想知道更多,為什麼不去跟坦克連的人問問?”發話的被俘軍官建議道。
房間另一角坐著個同樣土頭灰臉的美軍軍官,那是向志願軍投降的一名坦克連連長。弗蘭克歡喜的跑過去,問道:“嗨,跟我聊聊敵人的坦克吧。就是特別厲害的那種。”
跟不想說話的麥克勞林不同,坦克軍官正是滿肚子委屈,就好像受欺負的小BABY,就差大哭一場了。被詢問後,他倒苦水般的說道:“敵人的坦克出現的太過意外,我們根本沒有預料到。
它的主炮超級強大,我的部下就好像雞仔一樣被人轟死。當漫天飛起的碎片和洶湧奔流的火焰出現時,我感覺自己身處地獄,唯一能做就是向上帝祈禱。
我承認我當時被嚇傻了,那可怕的一幕不停的在我眼前回放,我感覺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我都不記得我是怎麼被俘的,等我清醒過來就待在這裡了。
現在回想,敵人的坦克應該是蘇聯人提供的最新重坦,不但火力強大,而且裝甲特別厚重。我發誓我當時指揮的部下命中它至少五發穿甲彈,可沒能給對方造成絲毫傷害。
而且對方跑的特別快,特別靈活,我感覺在我們發現它時,它早就發現了我們。所以我們的失敗幾乎是不可避免的,我們根本無法抵抗。”
坦克軍官的言語極度情緒化,這讓另一頭的麥克勞林少校很是惱火。這個不想說話的軍官大聲呵斥道:“夠了,你只是在表述自己是個窩囊廢。這樣評價敵人,又該如何面對那些死在戰場上的部下?”
“哦……,見鬼!我是窩囊廢?那麼你又有什麼資格批評我?我已經盡力戰鬥了,我至少保住了剩下的一部分部下沒被人活活轟死。
我不像某個人為了那點可笑的榮譽,面對坦克時還問人家‘是不是要投降’,結果被人轟一炮才明白該投降的是他自己。可哪傢伙的部下原本可以多幾個活下來,我真為那些白死的人感到悲傷。”
坦克軍官暴怒的揭開了麥克勞林裝逼失敗的後果,也在對方傷口上重重撒了一把鹽。兩個軍官很快就從口角到揮拳相向,直到惹出事端的弗蘭克大聲喊道:“夠了,停下。看看窗外,是敵人的新型坦克!”
IS…7正在路過俘虜們所在的房屋,這立刻吸引了屋子裡俘虜們的關注。弗蘭克看到一個穿美軍制服的高大男子從坦克上跳下,還跟其他為志願軍服務的美軍士兵說話。
“我的天哪,一個會說英語的敵人,他正在指揮我們的人幹活。我終於找到一個能溝通的人。”弗蘭克激動的狠砸窗戶,然後又去砸門。
看守戰俘的志願軍戰士搞不清房間裡出了什麼事,只能開門檢視。而門後的弗蘭克抓著自己的相機試圖表達自己的意思,在得不到任何允許後,他只能奮力向遠處的高大男子大喊。
“嘿,將軍,我可以給您和您的坦克拍張合影嗎?”
喊了老半天,對面的高大男子終於有了反應並且允許弗蘭克靠近。房間裡其他戰俘立刻擠到房間門口和窗戶上,想看看這位記者到底能得到什麼訊息?
弗蘭克嘻嘻哈哈近乎媚笑的走到IS…7旁邊,他先是對坦克表示極大興趣,又對年輕的敵方坦克軍官重複了自己的要求。而對方卻說道:“我可不是什麼將軍,我只是個坦克排長。”
“以您今天的戰績,一定會成為將軍的。”弗蘭克一記馬屁拍了上去。
‘坦克排長’被馬屁拍的哈哈大笑,弗蘭克當即抓起相機給對方拍攝了好幾張相片——高大帥氣的敵方英雄,配威猛霸氣的無敵坦克,意氣風發的絕配!
“你說你是美聯社的記者?”‘坦克排長’問道。
“是的。”弗蘭克回答道。
“你想發戰地報道嗎?”
“現在?我可以嗎?”
弗蘭克驚喜的瞪大了眼睛,他還以為自己的報道和照片至少要過幾個月才能有機會發出去。
“如果是別人肯定不會答應你,但我不同。”‘坦克排長’似乎很好說話,他帶著狐狸般的笑容繼續說道:“不過我是有條件的,首先你得答應為我們工作。”
“沒問題,沒問題,我當然願意為您效勞。”弗蘭克忙不迭的答應下來,他才不管要幹什麼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