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堡主下令殺我?”花靈冷笑一聲,“吳興,我看你是瘋了吧,我父親會下令殺我?你在說什麼胡話,快點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吳興從腰間取下一塊黑黝黝的令牌,握在手心對著花靈道:“花大小姐,你看清楚了,這是堡主的令牌,只要令牌在手,如同堡主親臨,這回你可信了?”
花靈臉色一變,她在黑夜中視物和白日裡毫無區別,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吳興手裡的令牌的確是禁忌之殿所發的堡主令牌,絕無可能作假。但是如果說花成會下令殺她,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怒道:“我不相信父親會下這樣的命令,我要當面見他問個清楚。”
吳興把令牌別回腰間,淡淡的道:“大小姐,你省省吧,堡主大人已經不是你的父親,早在兩天前就換了人了,您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省得末將再費力氣。”
“你說什麼!我父親不是堡主了?!”花靈只覺得頭嗡的一聲,這一驚可非同小可,父親竟然不是堡主了?這怎麼可能?她被吉祥和吉安兩人擄走,從洛水堡到穿雲堡雖然路途不算太遠,走走停停卻也花了幾天時間,沒想到這幾天洛水堡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一時間如同晴天霹靂,不由得怔在了原地。
“那現在的堡主是誰?花成又到哪裡去了?”成陽一直冷眼旁觀,這才淡淡的問了一句。
吳興哪會把這文弱少年放在眼裡,森然冷笑道:“是誰關你屁事!小子,你命不太好啊,老子巡遊了大半夜,正覺得手癢想找個人殺過過癮,你就闖進來了,嘿嘿,不過你也算豔福不淺,還能跟花大小姐這樣的美人死在一起。”
“哦?你想殺我?”成陽的眼角漫不經心動了一下:“那不妨試試啊。”
吳興的笑容消失在臉上,心想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路?怎麼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他瞪著眼睛看著成陽,心裡忽然一凜,少年只是漫不經心的看著他,眼神裡卻充滿了淡漠和不屑一顧,這種輕蔑的姿態是如此的明顯,以至於任何人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吳興心裡頓時升起一股無法遏制的怒意。
“裝神弄鬼的傢伙,你敢瞧不起我?”吳興怒喝著舉起劍來。不知道為什麼,他雖然十分惱怒成陽那輕蔑的眼神,但是在憤怒的背後,卻突然升起一股更勝於憤怒的恐懼來,這恐懼轉眼間便深入骨髓裡,甚至讓他不由自主的顫慄,如果不是藉助怒喝舉劍,吳興甚至不知道面對著成陽自己是否還有進攻的勇氣。
他揮一揮手,正想一劍將這深不可測的少年砍成兩段。成陽右手忽然探出,驀然抓住他的胸口,跟著將他凌空提了起來。噹的一聲,吳興全身痠麻,長劍不由自主的掉在地上。
吳興大駭,這少年只是隨隨便便的一抓,自己不但來不及抵擋,甚至連絲毫反應都沒有就如同夢遊般就被提了起來,他正想凝聚力量,卻更加震驚的發現,強者種子竟然毫無反應,瞬間被一股無名的力量切斷與意識的聯絡,他現在別說聚集力量,便是連張嘴說話都費力氣。
禁錮!吳興的心頓時驚懼的狂跳起來,這少年竟然是深藏不露的強者,而且能夠瞬間禁錮一階強者,這表明對方至少要比他高出一階以上。
士兵們看見統領軍官突然被成陽擒住,立刻緊張的圍了上來,長槍圍成一個弧形對著成陽。
“退下去!快退!”吳興有氣無力的喝道,這些手下對強者露出敵意,簡直和自殺沒什麼區別。
成陽空著的左手屈指輕彈,一名離他最近計程車兵頓時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半空中噴出的鮮血清晰的化成一道血色彩虹,等到落到地上時,已經變成了死灰色的一具死屍,詭異的是,他噴出的鮮血卻突然消失在空氣裡,而與此同時,成陽眼裡微不可見的凌光悄然一閃。
士兵們紛紛驚叫著不知所措起來,幾名士兵嚇昏了頭,竟然直接挺槍刺向成陽。成陽面無表情,任憑這些長槍刺在身上,發出叮噹的金屬碰撞的聲音。這些士兵只是普通人,但是成陽並不會對他們有特別的仁慈,任何具有敵意的存在都必須毫不留情的清理掉,哪怕這些存在對他根本構不成威脅。
因此成陽左手連彈,猶如彈飛蟲一般,將所有不長眼睛計程車兵全部彈飛,變成一具具毫無生氣的屍體落在遠方,在死亡的瞬間,他們鮮血和幽魂被抽取一空,進入成陽眼裡的禁制之中。
直到連續彈飛二十幾個士兵之後,剩餘計程車兵們似乎才意識到了不對,發了一聲喊之後,紛紛驚恐萬分的拼命向城門方向逃去報信,一個個恨不得爹孃少生了兩條腿,哪敢再回頭看一眼那宛如惡魔般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