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冷場了。
張銳正看著選單,心裡合計著這大城市的菜就是貴啊,一個菜都十幾塊,那可是自己三天的生活費啊。
彭蕭辰呢,則在手裡顛著兩枚硬幣,一起一落的,兩枚硬幣碰撞而發出的聲音還跟普通的硬幣不一樣,老神在在的樣子。
至於309宿舍的老么曹冠鬱呢,正抱著一杯白開水傻笑,這小子自從去了一趟教室回來一直傻笑,笑的樣子讓曹翼年感到很賤,比曹翼年還賤,這讓小曹同學很鬱悶,一拍他的肩膀說:“老疙瘩,你傻笑啥呢?”
老疙瘩這個東北詞是小曹同學剛學來的。
曹冠鬱被小曹同學打斷很是不爽,撇嘴說:“你管的著嗎?別認為你比我早出生一週就一副老大的樣子。”
曹翼年為止氣結,心道你體壯如牛又如何,還不是電線杆子一根。隨即與彭蕭辰商量著今天吃些什麼。
對於飲食方面,彭蕭辰並沒有太多的講究,這跟重生前他過慣了儉樸的日子,每天吃飽肚子就行不無關係。
如果說彭蕭辰真有什麼特殊的飲食嗜好的話,只能說他對面食情有獨鍾,比如拉麵、炒麵、拌麵之類的東西,他是百吃不厭。再有一條就是,他對芥末類的冷盤也非常喜歡,這個特殊的愛好跟他小時候生病經常感冒鼻塞有關,每次他感冒後鼻塞的厲害,就自己鼓搗些冷盤,狠狠的倒上不少芥末油,不吃到鼻子通暢、眼淚模糊不罷休。
所以今天他還是按照習慣點了一道芥末金針菇,並且讓廚房裡多放一些芥末。
對於彭蕭辰的這個嗜好,張銳等三人直接敗退,吃芥末吃到這份上的,也是奇人!等菜都上全後,那道芥末金針菇自然的擺放在彭蕭辰的面前,其他三人是望而卻步,光聞著那股刺鼻的芥末味都夠他們受的。
四人中,除了張銳的家庭有些困難,其他三人還算比較寬裕的,曹翼年的老子在天杭搞房地產生意的,曹冠鬱家在東北是鼓搗糧食買賣的,彭蕭辰更不用說了,自家有個電動車廠,還有個奶粉廠,如果他手頭拮据了,直接到賭場打劫一圈就夠他揮霍的。
除了那道彭蕭辰的“御菜”,其他四菜一湯倒也中規中矩,其他三人吃的也歡快,這裡邊估計只有張銳吃的最多,也許這是他有生以來吃的第一頓奢侈的大餐,有魚有肉,從他不停歇的筷子就能看的出來。
“別光顧著吃菜,喝點酒。”無酒不成宴,彭蕭辰這個活了兩輩子,心理年齡都快接近四十歲的老大哥說道。按說彭蕭辰這個前世的病秧子是不適合喝酒的,可是身體經過異能改造後,他發現自己的酒量在跟寧雅茹拼酒後得到更多的提升空間,這啤酒喝進肚子裡邊就跟白開水一樣。
“幹了!”曹冠鬱不愧是東北人,為人豪爽的舉著啤酒瓶子號召起來。
曹翼年也不示弱的舉起瓶子,只有張銳猶豫著一口灌下這麼多啤酒肚子能受的了不。
“老大,別給你們海東省丟人,你們被稱作海東大漢,這喝酒可是論碗喝的!你看蕭辰多痛快!”曹翼年見張銳猶豫當下用話刺激著。
此時彭蕭辰已經很輕鬆的灌下一瓶啤酒,啤酒進入胃中後頓時被三色球體所蒸發,這是一種感覺,當然只有彭蕭辰自己能“看”到啤酒中的那點小酒精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
這邊張銳正要捏著鼻子灌下這瓶啤酒,學府飯店忽然走進一堆人,領頭那人大咧咧的說道:“老闆,還有座位沒有?”
來人正是那位歷史系的熱心學長,今天接待新生鬧出來個大烏龍,本來還認為趙可欣是歷史系的新生,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歷史系總算也有一朵鮮花,怎奈他熱心的領著大小美女去報到的當兒,發現真正報到的竟然是那位開著帕薩特其貌不揚的男生。
學長姓李,李宇鑫,是臨杭大學歷史系學生會的,在一眾新生和同學面前丟了面子不說,回到宿舍後被舍友大大的損了一通,心中極度不爽,於是提議道學府飯店喝酒,去去晦氣。
“對不起,已經沒有空座了。”老闆是個憨態可掬的胖子,慢悠悠的回答道。
“沒座位了?”李宇鑫看了一眼,大廳裡邊確實已經滿座,“還有包間沒有?”
“包間,也沒有了。”
“靠,真他孃的鬱悶。”李宇鑫嘟囔了一句想換家飯店,轉身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看到這個身影,李宇鑫眼中頓時冒出憤怒的火苗,那人不是外人,正是上午害自己很丟面子的那個新生,李宇鑫曾經很仔細的看過那個新生的報道記錄,知道他叫彭蕭辰,不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