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虎窩鎮解送此次秋徵的稅款已經抵達城門,現請大人派人清點。”
“什麼?秋徵稅款?居然這麼快就徵收上來了?”縣尊和張俊堯都是滿臉驚訝。這次提前的秋徵會有多麼難徵收,他們可都是心中有底的,都認為必定費上好一段時間,最後縣裡派人強徵才能徵上一批物資來,沒想現在居然有鄉鎮跑來繳納稅款了?
“咦?虎窩鎮?小飛當所長的鎮子?他怎麼徵收上來的?不是有人說什麼虎窩鎮下面的村子鬧事了嗎?而且還說鬧得很大的?怎麼還能徵收上來?不會是自己掏錢補貼吧?”張俊堯立刻想起虎窩鎮的事情,可就因為這樣才更是震驚,因為虎窩鎮可是沈飛的故鄉,鄉鄰之情可絕對不會允許他進行強徵的,不然名聲絕對會臭掉!
而既然不能強徵,那麼自然就是自己掏錢補貼了,沈飛有沒有這麼多錢?沈飛的老爹可是地頭蛇,原來虎威幫的虎窩分舵舵主,這點錢應該能拿得出來的!
至於傳言什麼虎窩鎮下面村子鬧事的事情,對這些連下面鄉鎮都沒去過的主官來說,簡直就是玩笑話。一個村子鬧事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就是叛亂都不算事。
哪一次徵稅的時候,下面的村子沒鬧過事啊,讓他們鬧一鬧,鬧夠了就會自動停息,這麼多年還不是一樣這樣過來了?
從這可以說,沈浩峰他們擔驚受怕的事情,其實縣裡根本就是風平浪靜,因為這些官員們根本就不認為一個村子叛亂,也就是鬧事有什麼不得了的。所以沈浩峰他們眼巴巴的趕著大批財貨來孝敬打點的事,有些算是自尋苦惱呢。
不過也沒辦法,誰讓沈浩峰他們沒有當過官啊,根本不知道正官們是怎麼想事情的。
而縣尊也自以為明白過來,不由含笑撫摸一下鬍子說道:
“你認的小弟還真為你著想呢,居然這麼早就把秋徵解送過來,真是難為他了。”
張俊堯含笑點頭,他和縣尊一樣,都認為沈飛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這麼早就把秋徵給徵收上來,這年月可沒人會認為,會有人為了公事而掏私錢,不趁機中飽私囊都是怪事了!沈飛之所以掏私錢,自然是看在縣尊一家對他的關愛上。
正在城門等待的沈飛突然咦的一聲,因為他從地圖上發現縣衙內某房間待著的一個藍點一個白點,居然瞬間出現變化,藍sè的變成了綠點!白sè的變成了藍點!
怎麼回事?自己怎麼莫名其妙多了個自己人?張君瑤姐姐?不可能,她可是一直都是綠點呢!
就在這愕然的時候,那兩個光點,一個藍sè的停在那房中,一個綠sè的朝縣衙大門方向快速移動,搞得沈飛立刻萬分好奇的朝縣衙方向張望,準備看看這剛從藍sè變成綠sè的自己人到底是哪一個。
不過,被街道擋住的縣衙根本看不到什麼,沈飛只好無聊的待在城門口。
守門的兵丁滿臉笑容的和沈浩峰等人套近乎,雖然他們屬於巡檢管轄,雖然也清楚虎威幫崩潰各分舵被新任巡檢給收編了。按理,對於這唯一沒給新任巡檢收編的虎窩分舵,應該是充滿敵意的。
可是虎窩分舵舵主的兒子,不但在縣衙里居住了好些時rì,而且還和縣尊的公子小姐關係好得很,更重要的是,縣尊居然頂住壓力,把這個只有十歲的小孩任命為虎窩鎮公所的所長。可以說到了這一刻,虎窩鎮無論黑白兩道,可都成了沈飛這個小屁孩的地盤了。
而今天見到這麼多載滿物資的馬車和數百名丁壯,而且這些東西居然是拿來交秋徵的,更是瞬間明白了沈飛這小屁孩的勢力到底有多麼深入了。
可以說,虎窩鎮徹底的掌握在沈家手裡!因為只要明眼人都知道,任何一次的徵稅都得花費大半年才能完成,不是真正掌控了地方,哪有可能得到徵單沒幾天就把稅款繳上來的啊!
守門的衛兵們都是地頭蛇加人jīng,自然清楚這種徹底掌控一個鎮子的家族,真說起來比異地任官並且還有任官年限的縣尊還要恐怖,所以到了現在,他們對沈飛一夥的熱情,可不再是單單看在縣尊的面子上,而是直接看在沈家掌控了虎窩鎮的面子上了。
沈浩峰等人怎麼也是在幫派裡混了好些年頭的老油條,這些屬於巡檢管轄的城門兵突然熱乎起來,自然是很敏感的察覺到其中的味道了,自然也立刻是盡情拉近關係。不管怎麼說,和這些城門兵打好關係,以後進出都方便許多呢。
郎有情妾有意,雙方立刻打得火熱。
等張俊堯帶著幾個家丁趕過來的時候,沈浩峰他們幾個已經和這些城門衛好得跟兄弟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