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隻螻蟻罷了,不用廢話,快帶路。”沈飛沒好氣的說道。
想到沈飛輕鬆解決掉四個巡檢,陳四也不再遲疑,忙說道:
“是,師叔祖,往左邊那條路走,李猛麾下的數百巡丁都集聚在山野鎮這個距離縣城最近的鎮子裡。”
“好!走。”沈飛立刻策馬朝左邊的道路衝去,陳四自然緊隨其後。
兩個巡丁懶洋洋的靠坐在一處大院的門墩上,佩刀直接解下的放在一邊,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話著:
“大人這次去縣城見那個什麼新任縣丞,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一個身材消瘦的巡丁說道。
“嘿,不可能今天回來的,大人哪次去縣城不好好玩樂幾天的啊!”一個滿臉鬍子的巡丁不在意的笑道。
“這次不同啊,我們大人對那個縣丞之位可是費了不知道多少工夫的,現在這位置讓人搶了,大人哪裡會有興趣在縣城玩樂啊。”消瘦巡丁感嘆道。
鬍子巡丁摸摸下巴,點點頭說道:
“這倒是,唉,虧我們平時不大對付的四個巡檢大人聯合起來滅掉了上任的縣丞,以為這位置怎麼都是四個巡檢的囊中之物。只是沒想到突然冒出一個新任縣丞來了。”
“嘿,這話不要再說啦,傳出去可是不好聽的。”消瘦巡丁慌忙四處張望。
“呸!怕什麼?城裡是縣衙的地盤,可城外卻是我們大人的地盤,就算有人聽到了。誰敢對外傳播啊!”鬍子巡丁大咧咧的瞪眼掃向四周。而那些從這經過的民眾立刻快步跑掉,讓鬍子巡丁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這笑聲突然啞掉,並且兩人迅速的抓住兵刃站了起來,消瘦巡丁皺眉眺望遠處的說道:
“怎麼有馬?而且還是兩匹?”
“是大人派人回來嗎?嘿嘿。說不得那個新任縣丞讓大人看不順眼,大人一刻都不想放過他呢!”鬍子巡丁舔舔嘴唇,眼中露出興奮難耐的神sè。
那個消瘦巡丁沒有吭聲,但看他的樣子,顯然也是如此確定的。
不過很快這兩個巡丁都露出疑惑的神sè。因為兩匹馬上,一個顯然是縣城的衙役,一個明顯是個穿著黑袍服的小屁孩,這是怎麼回事?傳達命令?路過?
兩匹馬直接在這大門前停下,沈飛瞟了一下那兩個守門的巡丁一眼,從懷裡一掏縣丞印信的字,並且大吼道:
“本官新任平水縣縣丞,汝等巡檢早以因謀殺上官的罪名被格殺,汝等立刻放下兵器跪地投降。如此本官可從輕發落。”
沈飛的聲音很大,幾乎半個鎮子都聽到了,那些街上的民眾立刻呼啦啦跑了個jīng光,而這大院裡的數百個巡丁則亂哄哄的提著兵刃衝了過來。
守門的那兩個巡丁顯然清楚自家大人的底細,所以聽到沈飛的話。沒有那種被捲入殺官叛亂的表情出現,反而立刻咬牙切齒抽刀怒吼:
“為大人報仇!”
“執迷不悟!”沈飛不屑的說了一句,然後直接就是氣刃戒指噴出兩道光刃,輕鬆的把這兩名巡丁切成兩半。同樣,沈飛再次注意到數個細微的光點就這麼從屍體上飄出的融入自己的身軀。
不知道怎麼的。沈飛有些噁心的感覺,可元晶對他來說又很重要,所以忙搖搖頭,對著那些湧上來的巡丁吼道:
“跪地投降不殺!”
那些雙眼通紅的巡丁根本沒有理會沈飛的話語,各個怒吼道:
“為大人報仇!”舉著兵刃就這麼不畏生死的衝了過來。
“師叔祖。”陳四被嚇得就要策馬掉頭跑,可沈飛冷哼一聲嚇住了他,然後就見到無數的氣刃從師叔祖的手指噴出,劈哩啪啦切西瓜一樣的把這些蜂擁而來的巡丁全都給切塊了。
因為沈飛連續不斷的使用,就站在邊上的陳四自然看清楚那些氣刃其實是從師叔祖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施展出來的。一發現這點,陳四的眼珠子立刻紅了,喉嚨也上下抖動的猛吞著口水,看向沈飛的模樣也變得閃爍不定起來。
陳四的心思變化,外表絕對看不出來,可擁有探測儀的沈飛卻赫然發現身邊那個藍sè的光點,居然在紅sè和藍sè之間飛速的變換著。
這可讓沈飛撓頭啊,這是怎麼回事啊?自己這個師叔祖不是站在勝利的一方嗎?而且還給這個外門弟子報了殺師之仇,怎麼這傢伙在敵我之間來回變換啊?
微微瞥了陳四一眼,發現他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手指上的那枚氣刃戒指上,沈飛恍然的嘆口氣,再看看那票被砍死了上百人的巡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