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還沒說話,那藍衣青年就搶著說道:“嘿,這叫打火機。一個銀幣一個,據說裡面刻了啥陣法的,可以透過那個輪子製造火焰,消耗的是元氣寶石。”
“銀幣?”白衣青年再次有些發愣。
“嗨,看我,這都沒給你說清楚,看吧,這就是汶山郡發行的貨幣,碗底大小的一枚。均重一兩,還能吹得響呢。另外還有金幣,也是這麼大,同樣也是一兩重。限定一枚金幣換10枚銀幣,一枚銀幣換500枚銅幣,那銅幣用的黃銅夠足,絕對的好錢。已經擴散出去了。”藍衣青年一拍額頭,一邊掏出幾枚金銀銅錢幣給好友觀看。
“居然如此精美?!”白衣青年檢視一下錢幣,不由得驚撥出聲。因為他發現這錢幣不但模樣精美,而且感覺分量成色也非常足,更重要的是,錢幣上居然鑄有文字圖樣,仔細一看,居然是黑蓮銀行某某年制和一圓的文字。
飽讀書籍的他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盯著友人驚呼道:“這是發行錢幣啊!”
“是啊,所以我才叫你來汶山郡看看。”藍衣青年悠悠說道。大家都是讀書人,自然知道發行錢幣代表著什麼,之前民間按照慣例的私下鑄造銀餅和金餅都不算什麼,起碼銅幣的鑄幣和發行權還在官府,可現在人家不但把金銀從餅這玩意縮小到這錢幣的模樣,更是直接鑄造了新的錢幣,而且更牛逼的是直接就把大秦帝國的名頭都給放棄了,反而直接搞出個黑蓮銀行的名稱出來,就算有私下鑄幣的,可也沒膽大到把大秦帝國的名頭給丟掉了啊!而這代表著啥,他們這些飽讀詩書的文人會不清楚嗎?
白衣青年張了下嘴巴,結果啥都沒說的嘆口氣,而藍衣青年很是理解的拍拍對方的肩膀,如果是幾個月前,他們還會直接向上告發汶山郡的情況,因為對方實在是太大逆不道了,居然敢私下發行錢幣!可這幾個月的變化,讓他們直接沉默掉,首先是州牧和州鎮將軍內訌,再然後是下面的郡全部出現內鬥,不是當地的軍隊霸佔了整個郡,就是郡守壓服軍隊,然後自行其事起來。更過分的還有郡裡的大商人或者開武館的直接控制郡城的事情出現。一開始還有人向上告發,可結果啥都沒等來,反而告發的人被被告發者嘲笑,沒錯,被告發者沒有幹掉告發者,反而大咧咧的任由對方去告。
這些情況一出來,誰還不知道這年月世道已經變了,特別是那些之前就知道州和中央不怎麼靠攏的學子們,他們可是最瞭解的,因為這麼多年下來,上京考試的舉子們,不是直接留在京城,就是直接回到原籍當官,根本沒有以前調到外省當官的情況出現,而且最過分的是,州內的官員,升到州就無法晉升了,就算退仕也是在州這一級退的,同樣還從沒聽過京城有派人出來巡查,之前還有個宦官掌權中央,各地文武官員抵制的理由,可現在這都明顯是叛亂的狀況出現了,不但京城沒反應,就是州城都沒反應,察覺到這些,學子們還能不知道怎麼回事嗎?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學子們自然開始四處尋找出人頭地的機會了,而白衣青年這次就是被藍衣青年介紹到這汶山郡來的。
車子被堵住,另一邊空蕩蕩,中間由沒有隔離欄,可所有的車伕都沒有越過那條黃線繞過去,這詭異的狀況就讓那些自駕車出門的人也不敢試探著越過那條塗漆在地上的黃線。
見到這一幕,白衣青年感慨道:“規矩真嚴,沒人管制,居然也沒人越線。”
這時那車伕老漢就插話笑道:“不受規矩可不行的啊,要是被交警抓到,那可是會被抓去學習七天交通規則,這七天時間出來趕車的話,能賺多少錢啊。所以經過幾次整頓後,根本就沒人敢冒犯這些規矩啦。”
“連怎麼行走都要嚴管,這是苛政吧?”白衣青年看著好友問道。
“我以前是這麼認為的,但只要再汶山郡待上那麼一陣,你就會明白我為何會拉你來這兒。”藍衣青年沒有直接回答。
兩人自然就把話題轉向其他地方,畢竟他們不習慣大庭廣眾之下議政,而就在他們閒談著的時候,白衣青年突然用顫抖的手指指著天空,藍衣青年抬眼看去,不由得一笑:“這個黑蓮勢力的所有兵丁都有著這麼一隻空騎水母。看他們的制服顏色,應該是空騎的交警。”
“這,這不是魔物嗎?這黑蓮勢力居然能夠把魔物訓練成坐騎?!”白衣青年震驚的喊道。
“這是我看好這個勢力的理由之一。”藍衣青年有些淡定的說道。
白衣青年有些呆滯的看著空中懸浮著的數只水母,看著那些水母舞動長長的觸手把對撞的車子拉扯開來,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