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放了此修,只是一力兒圍攻,漸漸將那不足攻入雷池之近旁。
且說那公叔航幾番詢問,不足只是不答,早將那一腔怒火激得跌宕,大吼一聲:
“賊子,找死!”
只是轟然一聲那公叔航入道巔峰一擊,先是一道電光閃過,忽然便是一團數丈大小之光亮雲團與四方急速圍攏而來,化為一條猙獰之蛟龍,尖厲一聲吼叫,蛟首向上,轟然衝擊,激盪得四圍颶風驟起,一聲聲淒厲之鳴響四方跌宕而去,那蛟龍卻直直正中不足。不足一聲慘叫,四向傳播開去,便是那圍攻之大能已是俱各驚懼!
其時正是那華寒月剛剛返回,復入得剛剛開啟之封堵大陣,引了魔門大宮中高手來援之時。其恰恰出陣便聞得一聲淒厲慘叫,突然間便愣住了。
“啊!石如金!”
那華寒月臉色煞白,渾體一陣兒顫抖,幾乎駕不得雲頭!喉嚨便似一堅硬物什倒刺而入,上下不得,呼不出氣來。那淚水倏然滑落。好在正是午夜子時,眾修注意力盡在那雷池之間,無人在意。華寒月緩緩降下雲頭,立在暗淵西口封鎖大陣之外,靜靜兒注視遠處雷域中閃出之狂暴雷爆亮光,無力跌坐在一塊大石上。
其時那不足已然落入雷池中不復再見。
“諸位,散開來巡視,看看有無他修在此。”
公叔航大聲道。
眾修聞言盡數飛散四下裡搜尋而去。那公叔航忽然瞧見暗淵西口之華寒月獨坐,便大聲道:
“寒月仙子,怎得獨坐此地耶?”
“此地已無大事,寒月告辭。”
華寒月冷冰冰道,而後回身往封禁大陣之外去了。
“嗯!賤人安敢辱我!”
那公叔航大怒,冷哼一聲,駕雲而去。
半個時辰後,此間百餘修眾盡數返回,一時之間暗淵雷域悄然無聲,似是從無大戰,亦未有遭難雷池之事兒發生。
天地之間生命何其賤也!
那風兒離了華寒月後,駕了雲頭急急往大破碎山脈趕去,不過一日光景,已然在絕情谷矣。風兒悄然降下雲頭,尋得一所隱秘之獸洞隱藏了進去,靜悄悄等待不足。
數天過去,無有訊息!
半月許過去,已然無有訊息。終是一月有餘,忽然有獵殺妖獸之一群修眾圍獵,途經此間獸洞,稍事休息之時,數修有一搭無一搭聊起近來之修界大事。眾修自然是一番抱怨,皆紛紛斥責三教之眾,道是其霸道,無絲毫修界大德上修之風範。
“哼!諸位還是小心一些的是。月前一修欲穿行而過,結果與那守陣之修起了爭執,不合殺了其修。結果三教盡起此間駐守之小圓滿、入道大能百餘修圍殺,硬是將其迫得入了雷池,葬身雷域乃罷!”
“嗯,此事在下亦有所聞,聞得那葬身雷域之修乃是與吾等一般之野修。”
“怪不得,彼等三教之修,眼力nǎ裡還有吾等存在?諸位不聞聽潮城之事麼?一眾野修,據說身亡者幾近數萬!”
“三教視吾等如草芥,然吾等力弱,有nǎ裡敢直言呢?”
那獸洞中之風兒聞得此事,只是一聲驚呼,往後便倒,那翹翹一張小口兒已然鮮血噴出如赤紅之花瓣兒濺了一地。
“大哥,快來瞧,此地有獸洞也。”
“嗯,怪不得此地有妖獸之腥臊味兒,去幾人搜了來。”
“好嘞!”
言罷,有三修持劍入洞而去。不一時,洞中傳來驚呼之聲。
“何事慌張?”
“大哥,洞中一女修昏死過去也。”
“嗯?難道是遭了妖獸麼?”
“似乎不像。”
“劉師妹,汝去問了來?”
“是,大哥。”
那劉姓女修聞言直入洞中,觀其地上側臥之女修,嘴角鮮血未乾,知道乃是剛剛昏死過去,便上前道:
“這位道友,醒一醒!醒一醒!”
好半日,那女修方才清醒過來,望了一眼眼前女修,那風兒痴痴傻傻呆坐不語。
“道友仙府何地?何家子弟?怎得昏死此間耶?”
那女修只是不停落淚,一句話兒也不說。
第二百九十七集
雷域之中,那不足受公叔航巔峰一擊,nǎ裡能夠抗得,只是一聲慘呼,便已是法體如鴻羽輕輕巧巧落入雷池。那不足本已是受創頗深,氣若游絲,此時一擊,雖鍛體之堅仍然遍體鱗傷,法體仿若敗絮般,筋骨破碎,倒入雷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