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決不至於輸得精光,他們會給自己留後路。
但在徐寒這裡,很多老賭徒都栽了。因為他們沒有想到,一位真無境一重實力的年輕人,能夠接連戰勝真無境二重中階乃至二重巔峰的對手,甚至在對方釋放出血脈力量之後,結局也沒有任何改變。
在真無境界這個層次,越級殺人被認為是不可能的事情。老賭徒們的對不可能事情的自信,讓他們押上了所有的家當,希望大賺一筆。結果,徐寒打破了他們內心認為不可能的事情,同時捏碎了他們的希望。
徐寒的瞳孔深邃無比,從他的眼中,看不出半點情感和情緒。此刻,他似乎也不打算回答什麼,只是平靜地注視這位歇斯底里的賭徒。
“徐寒!我們的死都和你有關!我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賭徒最後嘶吼一聲,一掌拍擊在自己的額頭上,轟咔!腦漿飛濺,賭徒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對於賭徒的死,徐寒彷彿根本無動於衷,低低地看了一眼,便淡漠地走開了。
或許,大家會覺得徐寒很冷血,但是沒有一個人會去責備他。能來武境的高手,都見過世面,經歷過殘酷,能夠認清現實。在這個世界上,冷血不是罪,無腦的慈悲才是蠢。
“小鬼……”蝶影跟了過來,似乎想對他說些什麼。
徐寒瞥了她一眼,淡淡笑道:“你以為我會在乎那個人的死嗎?”
蝶影美眸閃爍了一下,沒有說話。
徐寒目光微沉,平靜地說道:“我很清楚他們為什麼要自殺,也清楚他們責怪我的理由。但是,我可不是為了滿足他人願望而來的神。”
說到此處,徐寒的目光筆直轉向前方,堅定無比,“他們認為我很弱小,認為我會輸,並把賭注押在這上面,發自內心地渴望我被打敗。卻因為我沒有滿足他們這種無理的期望,而將一切罪過賴到我頭上,你不覺得好笑嗎?他們做出的選擇,卻要別人買單,好像所有人都得為了他們的期望犧牲,這種思想,和強盜又有什麼區別?”沒有人逼他們賭,賭輸了卻要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這種邏輯未免太過滑稽。
蝶影輕輕地舒了口氣,美眸中閃過一抹欣慰的笑意:“小鬼,你說的話,和你的年齡可大不相符,倒像是幾十年的老江湖。”
徐寒摸了摸鼻子,微微笑道:“說不定,這也是一種天賦。”其實,他心裡明白,他只是在這一世僅活了二十年,加上上一世的二十幾年,還真就可以算得上是老江湖。
人群之中,寧遠復的身體微微顫動,他的目光陰冷無比,一道道惡毒的怨氣從他的身上撲出。感受到這股怨念,很多人都刻意地避開了。
他的臉上彷彿蒙上一層陰霾,眼眸死死地盯住徐寒,咬牙切齒。
此時,寧遠復的胸口,一股陰冷無比的怒火在燃燒。他所屬的寧遠府,是一箇中下級府,在武境或許不算什麼,但在風月會武這種小場合,一箇中下級府足以震懾群雄。
以往,中下級府都不會來參加風月會武,寧遠復也是第一次參加。起初,他對風月會武十分不屑一顧,認為這是一群弱者的小打小鬧,但由於這是寧遠府的決定,他也不能拒絕。
所以,寧遠復是抱著“我能來這裡,是你們的榮幸。”的想法來的,來之前,他毫不懷疑,風月會武是專門為他準備的舞臺,他的光芒,將會被所有人仰望,他將是整個會武的焦點,是所有人崇拜敬仰的物件。
結果呢?水波千雙的出現是他始料未及的,他從未想過一箇中上級府會派人參加這種會武。但是,被水波千雙搶去風頭他也認了,畢竟水波府的強大令人不得不臣服。
然而,奈莉在會武上風光的一面奪去了不少人的眼球。被人認為是散人的她,釋放出了不弱的血脈力量。這也讓寧遠復有些意外,即便如此,他還能以“她還不是不敢和我打。”的想法安慰自己,相信大多數人還是以他為焦點的,因為不管奈莉展現出來的實力有多強,面對他的時候直接棄權是不爭的事實。
直到徐寒的出現,寧遠復才猛然發覺,自己的光芒已經完全黯淡了下去。沒有人再去在意他,在意寧遠府,除卻水波千雙,眾人開始留意起這位越級殺人的天才青年。徐寒在會武最初的時候,沒有人把他放在眼裡,大家只把他當個笑話。但就是大家眼中的這個“笑話”,先殺章關雄,後斬燕肅,從一眾高手中脫穎而出,進入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而這位越級殺人的天才青年,竟然只是一位散人,甚至沒有血脈力量。令人覺得可怕的是,沒有血脈力量的他,在面對釋放了血脈力量的燕